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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德的家里很清冷,没有任何人。所有的装修和陈设都是冷色调的,在夜晚就显得格外渗人。惠特一边把杜德扶进卧室,一边大致扫了一眼,鞋柜处只摆着一双拖鞋一把雨伞,厕所里摆放的洗漱用品都只有一人份,床也是单人床。
看来杜德确实是一个人独居的。
他把杜德安放在床上,替他脱去了鞋袜,盖好了被子,正准备走人,却忽然被一股阻力拽住了。
“别走。”杜德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惠特有些紧张,没敢回头看。
一具火热的身体从他背后抱了上来,冰冷的空气也因为信息素的蔓延而逐渐升温——那是混着甜和苦、醇香而悠远的红酒味。
惠特鬼迷心窍般地,握住了杜德环在他腰身上的手。
错误就这么发生了。
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惠特被折腾得腰酸背痛,连腿都还是软的,就穿好衣服下了床,把弄脏了的床单扯下来扔进了洗衣机里。等他回来时,杜德已经缩进被子里沉沉地睡去。
惠特望着床上那团高高隆起的被子,想:这样也好,最好能把一切都忘了。教授这样的人,肯定接受不了自己在喝醉之后跟学生发生了关系。
他忍着身上的不适,又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轻手轻脚地把一片狼藉的卧室收拾得焕然一新。必要的劳动已经做完了,他不敢在这里再逗留下去,便没有洗澡也没有清理,就这么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诺菲林正值秋天,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惠特出来玩穿得很单薄,被吹得有些发冷,再加上身体的不适,就更觉得难受。这个时间,街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了。路灯惨白的光打在人行道上,显得格外凄清。
即便黎加的治安比其他城市要稍好一些,但对omage而言,深夜依旧是最危险的时间。
惠特用牛仔衣紧紧地裹着自己,一边跟着导航寻找24小时营业的药店,一边警惕着周围。
诺菲林政府虽然严格限制避孕药的贩卖,但一些药店仍在暗地里悄悄地出售,价格非常昂贵,几乎抵得上一名白领半个月的工资。这也是贫民窟里未婚却有孩子的omega格外多的原因。
惠特本来受孕率就高,很容易中招。如果是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孩子,之后打掉也就算了。但是他真的害怕如果现在不做决定,将来他就会昏了头地想把杜德的孩子留下,就如同今天他也昏了头地和杜德上了床一样。
——他已经爱上杜德了。
还好,最近的药店就在小区外三四百米的地方。惠特站在24小时售药处那个小小的窗口,朝里头的店员说道:“您好,请问有紧急避孕药吗?”
店员的语气很冷淡:“没有。”
惠特以为对方是看他年纪小,所以在敷衍他,有些焦急地说道:“真的急用,多少钱我都买!”
“真没有啊小朋友!”店员无奈道,“你以为这么赚的生意我们不想做吗?你是不知道,一个月之前上头就开始严查了,整个黎加至少有三十多家被查了,又是抓人又是罚款的,那些店都快要倒闭了。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我们都人人自危了,谁还敢卖啊。”
惠特的脸顿时白了。他顿了顿,才道:“那、我买试纸吧。”
最终,他只是仓皇地回到了宿舍里,趁着艾金还未苏醒,把自己清洗干净。
后来再去上课的时候,杜德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似乎真的把那晚的事情给忘记了。但是他还记得在酒吧和惠特遇到过,专门跟惠特道了谢,感谢他把自己送回家还帮忙换掉了床单。
惠特记得当时杜德也是像今天这样,说他真是个好孩子。
但惠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孩子。
“最近身体还好吗?”
杜德的询问将他的思绪猛然拉了回来。
惠特点了点头:“挺好的。”万幸的是,这次他并没有怀孕。否则今后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杜德了。
很快,杜德的目的地就到了。他在楼下同惠特道了别,只身朝楼梯口走去。正准备抬脚上楼梯之时,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惠特仍然站在潮湿的地面上望着他,脖子和手都缩在棉服里,看起来很伶仃。
杜德轻轻叹了口气,回身向他走去,取下自己脖子上围着的米色围巾,仔仔细细地裹在了Omega纤瘦的脖颈上。
惠特有些局促,受宠若惊。
寒风里,杜德低下头,用冰冷干燥的嘴唇在惠特的额头上碰了一下。
“我多么希望你不是我的学生。”他轻声说。
惠特那双如同小动物一般湿润可爱的眼眸,在那一瞬间被点亮了。
搬进出租屋之后,加菲尔德就把菲菲也接了过来。
艾金还槽了他几句,说哪有人出门旅游还带狗的,难道不会露馅儿吗?
加菲尔德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就是有人带着狗旅游嘛!而且菲菲可是我的亲生闺女,我舍不得她呜呜!”
艾金趴在书桌上意味深长地一笑:“是,的确是亲生闺女。”都是狗嘛。
边牧的精力很旺盛,每天都至少要带出去遛半个小时,否则就会在家里上蹿下跳的。于是两人每天除了窝在家里做些荒唐事以外,最主要的运动就是遛狗。
这样的生活过去了好几天之后,两个人终于疯够了,便开始思考寒假的计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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