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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凡微乎其微地摇头。
“还是不舒服吗?”
骆凡轻轻应了声,声音小得宛若呻_吟。
宿舍很闷热,两个室友都打着赤膊,骆凡的上衣也被汗浸得湿润。
白谦易这回没有再犹豫,当下果决道:“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白谦易试图扶骆凡起来,但骆凡太高,白谦易扶得吃力,又不能直接把人拖在地上走。
好不容易两个室友打完一局游戏了,发现寝室里多了个人,众人这才在白谦易的指挥下合力把骆凡弄上了车。
白谦易带骆凡去了诊所,医生给骆凡打了一针。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白谦易趁着等药的空档拿出手机,就见来自赵京禹的未接来电有两通。方才又要扛人又要开车,他只匆匆发了个信息和赵京禹取消约会,如今才总算有时间和赵京禹解释清楚。
他也不发信息了,直接打了电话给赵京禹。
电话响了数声,对面才接起。
“京禹,不好意思,你这么认真邀请我,我竟然爽约了。”白谦易满怀歉意,“我朋友忽然病了,他还是学生,年纪小,没人照顾他,所以我带他来医院了。”
“没事,身体要紧。”赵京禹倒显得很轻松,“他还好吗?”
“刚才打针了,精神好多了,不然刚才连路都走不稳。”
“那你一会来吗?”赵京禹的声音带着笑意。
“今晚恐怕不行。”
“不是看医生了吗?来吧!”赵京禹继续道。
“不了。”白谦易的回答却很坚决,“我想照顾他。”
“就算我很想见你?”
“是。”
电话那头赵京禹沉默了片刻,白谦易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强硬,却也不打算退让。
此时此刻,骆凡排在第一位,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骆凡也是第一位。
“今晚我就不去了,”白谦易道,“过两天我请你吃饭好吗?”
赵京禹停了两秒,接着才道:“过两天我得出差,下周末吧。”
白谦易:“行,地点我安排,到时候和你联系。”
赵京禹又笑了:“那我等着。”
领了药的骆凡走出诊所,正好见到白谦易挂掉电话。
“白老师……”
白谦易回头时已经整理好情绪,优雅地朝骆凡笑笑:“领好药了吗?走吧。”
上了车,骆凡还是恹恹的,但明显比方才好多了。
他坐在副驾驶,手抓着药袋,不安道:“你的约会怎么办?”
“延期了,”白谦易趁着红灯瞥了他一眼,“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紧张,对方也说没事。”
“也替我和他说声抱歉。”
“行。”白谦易道,“他人挺好的,还关心你呢。”
白谦易又想起方才赵京禹的热烈邀约,不置可否地笑笑。
绿灯,白谦易踩下油门,在路口转了弯。
骆凡不安地看向窗外,不太肯定道:“学校朝另一边走……”
白谦易却看也不看他:“中暑成这个样子了,你今晚还想住宿舍?那破宿舍跟蒸笼似的,没病也要闷出病来。还有你那两个室友今天不知道游戏要打到几点,你能休息好?”
骆凡刚张嘴,白谦易当机立断道:“听话,今晚和我回去。”
骆凡安静了,轻声道:“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白谦易不放在心上地回了句:“这就叫做好?那是你还没看过我真正对人好的样子。”
骆凡心想,好想要你继续对我这么好啊……
随即他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是什么人?竟然这么不要脸地痴心妄想。
骆凡的头更低了下去。
*
回到家已经过了八点,骆凡的药效似乎上来了,又开始昏昏欲睡。
然而他到别人家做客,为了不弄脏床,坚持要洗澡。白谦易拗不过他,只好守在浴室门口,以防他出事,还拿了套刑云带回家的睡衣样品给骆凡换上。
洗完澡后又吃了药,骆凡被白谦易赶上床,几乎是一上床便昏睡过去了。
白谦易确定了空调温度适宜,又在床头边放了壶水,确认一切没问题后,才轻声关上房门离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略带寂寥。
刑云和薛赢双还没回家,估计不是在加班,就是踢球去了。那两人前阵子参加了一个业余球队,现在只要假日没事都在训练,说是之后有比赛。
刑云从小的梦想是踢足球,想证明自己也能把球玩得很好。
以前刑云忙于工作,这个愿望一直没能真正实现。后来遇见了薛赢双,他们都想着薛赢双这人几乎不娱乐,可能对踢球毫无兴趣,却万万没想到薛赢双却陪着刑云一点一点完成了梦想。
刑云完成薛赢双的梦,而薛赢双也完成了刑云的梦。
成全对方的梦想,爱一个人不过如此。
白谦易不否认自己背地里欣羨两人的感情,欣羡到都有些嫉妒了。
但他更多的是感动,真心为两人高兴。
想到这,他又觉得自己这电灯泡实在太过碍眼,不只每天赖着,还、还……白谦易想到什么,神情一变。
*
晚上十点,满身汗的刑云、薛赢双一进家门,就见白谦易一脸谄媚地站在门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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