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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疼?”白谦易手脚无措。
“肚子……肚子疼……”骆凡痛苦道,“没事……我歇会……”
不对,白谦易意识到情况不正常,他见骆凡按着右下腹,当机立断:“可能是阑尾炎,别拖了,现在就去医院。”
接下来的时间,度秒如年,却又时间飞逝。
白谦易在一分钟内收拾好两人的物品,背起骆凡,搭电梯,下电梯,开车,飞快将骆凡送往医院。
折腾了一上午,挂号,候诊,接着是各种检查,最后医生诊断为急性阑尾炎,必须开刀。
“这不是今天才开始疼的吧?”医生检查时道,“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怎么拖到现在才来看?”
骆凡气若游丝:“……前几天。”
医生:“你还真能忍,再忍下去都要阑尾穿孔了。”
医生安排骆凡下午开刀,骆凡挂上了水,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不能喝水更不能进食。
白谦易看病床上的骆凡十分虚弱,想安慰骆凡,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只能抓着骆凡的手,轻轻拍了拍。
白谦易:“这些天都疼,怎么什么都不说?”
骆凡:“之前一点点疼而已。”
白谦易:“疼就休息,还来见我!”
骆凡:“……可是我想上英语课。”
白谦易:“你……你就是要气死我!”
白谦易又气又心疼,伸手道:“手机给我,我联系你父母。”
骆凡摇头:“不用联系了。”
白谦易严肃道:“开刀是大事,怎么能不联系?这种时候不许任性。”
“我妈过世了,”骆凡声音很轻,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却有种云淡风轻之感,“我爸不知道去哪里了,联系不上的。其他亲戚也不用告诉他们了,不要给他们添麻烦。”
白谦易一愣,抓着骆凡的手松了开来。
白谦易忽然明白为何骆凡如此隐忍了。
没有父母在身边,哪怕只是一点小病痛都是在麻烦别人。久而久之他习惯了隐忍,也模糊了对于疼痛的认知。
凡事忍忍就过去,就像过往无数次一般。
骆凡抬头时,正好见到一滴眼泪划过白谦易的脸颊。
“你怎么哭了?”骆凡还以为白谦易被他气哭了,登时吓得都忘了疼,“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白老师,你别哭呀,我这就打电话……”
“谁哭了,我看你是病得眼花了。”白谦易转过头去,手忙脚乱地擦了下脸,强作镇定道,“昨天是我太粗心了,不该只带你去诊所。”
要是再晚一点来,阑尾穿孔又引发腹膜炎,那后果不堪设想,白谦易想了就自责。
明明自己的年纪比骆凡大,却没有善尽年长者的职责。
“以后哪里疼,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白谦易重新握紧他的手,“不要以为没人担心你,对我而言,永远不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白谦易:以后哪里疼,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久之后,他收获了一个每天都这里疼、那里疼,要哥哥吹吹要哥哥哄的人。
第13章
下午,骆凡开刀去了,白谦易趁着空档赶紧回家,处理遗留的烂摊子。
他回家时刑云他们的球赛比完了,刚回到家里不久,他便把骆凡的事情告知二人。
薛赢双听完顿时紧张:“是那碗粥害他吐了吗?”
“明明是你那碗粥救了他。”白谦易叹道,“得了阑尾炎呕吐是很正常的,但那小孩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东西,既没东西能吐,又能憋。要不是早上吐了那么一回,他有本事憋到阑尾穿孔都不吭声。”
薛赢双松了一口气,白谦易进屋去收拾骆凡吐出来的东西,薛赢双跟在后面道:“少奶奶,我来吧,你不敢碰。”
“还真把我当少奶奶啊,一边去。”
白谦易把薛赢双赶走,自己拿了洗地机去处理。
这洗地机是他之前买来帮忙打扫的,但另外两人颇喜欢传统的打扫方式,因此洗地机只有他用,没想到这回也派上了用场。
他快速清理完残骸,正要去清理洗地机,就见刑云道:“你对那小子太好了,不怕他感动得以身相许?”
白谦易白了他一眼,忽然又想到什么,朝刑云道:“喂。”
“嗯?”
“我把骆凡背起来了。”
刑云挑眉,白谦易回头看了他一眼,片刻两人不约而同勾起嘴角。
许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在那不为人知的小巷里,曾有一个少年哭着跪在地上,奋力想背起另一个少年。
“没跪?”
“笑话,轻轻松松,说背就背,还是优雅地背。”白谦易神色骄傲。
“行,我们白同学长进了,真看不出来。”
“这就是力量。不信吗?试试,他个头比你还高。”
三秒后,薛赢双进门时,就看到白谦易咬牙四肢着地跪在地上,刑云神色猖狂地坐在他背上。
“你就是这么优雅地跪在地上背他?有本事站起来!”
薛赢双被这场面镇住了。刑云一看薛赢双来了,正想和薛赢双嘲讽白谦易一秒就跪,却忽然意识到这场面有些不守男德,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薛赢双却表情一变,兴奋地凑上来,毫不犹豫地骑到白谦易背上:“羞辱白老师怎么不带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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