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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时,午饭做好了。
主食是鸡油炒饭, 配菜是蚝油炒牛肉, 白灼菜心。
牛肉软嫩咸香,菜心清脆爽口, 那炒饭则是用炸过葱的鸡油炒的,炒得香气扑鼻、粒粒分明, 却又半点不油腻。白谦易平常吃饭慢条斯理的, 一口恨不得嚼个三、四十下, 现在却不禁快了几分,实在越吃越饿。
然而骆凡又极讲究份量,做饭不像薛赢双,什么都是一盆一盆的,吃得白谦易饱到喉咙去。
他向来只准备能让白谦易吃个七分饱的份量,白谦易若是还想再多吃一点也没办法,只能意犹未尽地等待骆大厨下次上门。
骆凡怎么不住这里呢?
要是骆凡住这里,那他每天都不必担心吃饭了。外头的餐厅虽然也有不少好吃的,但总不如骆凡那样方方面面合他心意,简直像会读他的心一样……
当然他也不好意思邀骆凡来,弟弟还是学生呢,他不能占弟弟便宜!
白谦易内心无比纠结,却也不耽误他把饭菜一扫而空。
只是他抬头时,却见骆凡的炒饭还剩了大半。骆凡拿着勺子,头一点一点的,像是睡着了。
“骆凡?”白谦易试探地小声叫他。
“啊?对不起,哥你吃完了?”骆凡惊醒,忙抹了把脸,“我来洗碗吧,要吃水果吗?”
“慢着!”白谦易叫住要起身的骆凡,担忧地伸手要探骆凡的额头。
上一回骆凡打瞌睡,结局是送急诊开刀,白谦易可不敢轻忽。
“生病了?”
“没有。”骆凡别过头,没让白谦易碰,“就是有点困。”
“你给我说实话!”白谦易急道,“上次你和我说没事,结果怎么了你自己清楚。”
白谦易板着脸,骆凡也只好承认。他低着头,小声道:“……这两天没睡好,很困。”
“因为室友吗?”
“嗯……”
“你们寝室还有女孩?”
“嗯……”
白谦易见他那好欺负的样子就来气,一指楼上:“上楼,睡觉。”
“哥,我……”
“有什么话睡醒再说。”白谦易不由分说,拉着他上楼,“你下午还有课不是吗?你睡,到时候我叫你。”
白谦易把骆凡推上床,盖被子,拉窗帘,关灯。
白谦易:“快睡,不睡我生气了。”
白谦易离开房间,留骆凡独自待在房间里。
自从白谦易搬回家后,他们总在客厅活动,白谦易的房间骆凡只进过一两回,且停留的时间都很短,往往取个东西就下楼,这还是他第一次独自待在这。
此时已过正午,屋外炙热的阳光被窗帘遮掩,却仍透进些许。是以屋内没有开灯,却依稀能看见物品的轮廓。
骆凡没有戴眼镜,他看不清屋内的细节,但能记得窗边是书桌,还有三面的书柜,而窗前放着那艘载着玻璃的小船……一想到白谦易正是在这里长大,一股感动填满了他的内心。
他还能闻到被子的淡淡香气,那味道和白谦易身上的味道相同,犹如白谦易就在床边陪着他……虽然这香气来源于洗衣液,且这被子无论是扔洗衣机、倒洗衣液、晾晒、收起、铺上,全都是他亲手做的,和白谦易没有半分关系,但他仍感到满满的幸福。
他忍不住在床上滚了两圈,精神得一点不像睡眠不足的人。
一点五十五,白谦易叫醒骆凡。
骆凡一叫就醒,没有半分起床气,乖得令白谦易心疼。
白谦易见他走路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些,没睡醒似的,不禁担忧道:“要不逃课吧,先睡饱再说。”
“我还是去上课吧,”骆凡却很坚强。他背上背包,游魂似地上了自行车,打起精神道:“哥哥,我走了。”
“小心!看路!”白谦易担忧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见他骑车歪歪扭扭,差点撞在大门上,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他弟这么爱逞强,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外可是要怎么生活啊?
白谦易越想越担心,恨不得立刻把人抓回家里严加照顾。
*
隔天傍晚,白谦易见到骆凡时,骆凡仍是那副精神不济的样子,甚至动作又迟缓了几分,也不知这两天被寝室那伙人折腾得多惨。
白谦易出门给他买了饭,但他只吃了一点,便有气无力道:“哥哥,我能睡一下吗?好困。”
白谦易担心死了,忙道:“快快快,快去睡!”
骆凡道:“我没换衣服,睡沙发吧……”
白谦易简直要化身暴躁猫,一爪子把油漆狗挠飞:“别再管那些小事了!快去睡!”
骆凡被拎着上楼,白谦易担心他又要顾虑东顾虑西,于是坐镇一旁,守着他睡。
骆凡翻来覆去,五分钟后,委屈巴巴道:“哥,我睡不着……太累了,睡不着……”
白谦易又下楼去给他热牛奶,逼着他喝下去。见他一时半会还是睡不着,便逼问他:“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骆凡拉起被子,半遮住脸。
本来他的脸见人的就只有下半张,现在一遮,什么都看不到。白谦易一扯被子,质问:“住宿舍的那个女孩子走了没?”
骆凡轻轻摇头。
“要住到什么时候?”
“他们拍完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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