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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白谦易转头看他,“给你做了早饭,去吃吧。”
骆凡满怀期待地来到餐桌前,只见餐桌上,黑咖啡一杯,水煮蛋一颗,吐司一片,吐司上头还有几片黄瓜和番茄。
骆凡险些落泪。
哥哥……哥哥竟然亲手为我做了早饭!
一大早爬起来,辛辛苦苦,就为替我做顿早饭!
再吃,骆凡脸上泪滴滑落。
黑咖啡是热的!水煮蛋是熟的!吐司是软的!黄瓜和番茄是切成片的!
真了不起!
真好吃!
“哥哥的厨艺真好。”骆凡由衷赞叹,“怎么会有这种美味?”
白谦易面露得意,他见骆凡吃完尽兴,目光不禁更加宠溺。
“下次再做给你吃。”
“好!”
一大清早,餐桌前弥漫着刑云看了肯定满头问号的兄友弟恭美好氛围。
“对了,昨天你说脸上留了疤,什么情况,严重吗?”
这话题来得毫无预警,骆凡吃完正想舔盘,这下愣了,片刻才闷声道:“应该吧,那时候缝了好几针。”
白谦易又道:“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只要不是太严重的疤痕都能处理,再说了,就算疤痕真的明显,多少也能淡化它。”
白谦易手上咖啡一放,朝骆凡招招手:“过来给哥哥看看,之后我帮你约个时间,我们上医院处理。”
“不要!”骆凡一口回绝。
“让我看一眼就好!”
“不要!”骆凡飞快摇头,立起盘子,头藏在盘子后。
“不要小气,让我看一眼。”
“不要,你看了伤眼睛,会嫌弃我。”骆凡语速飞快,“已经习惯了,就这样吧。”
“你……”
这小孩怎么这样啊?平常又聪明又成熟,怎么到了这事上就这么孩子气?
白谦易头疼不已,但转念一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本来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结果被人明白指出长得不行,后来脸上又受了伤,这前后转变太大,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
“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白谦易柔声哄道。
“不嫌弃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改?”骆凡委屈巴巴道,捂着盘子就要跑。
“又在胡思乱想!”白谦易伸手拉住他,“不是不喜欢才让你改,只是想让你自信一点!”
白谦易重重叹了一口气。
算了,油漆狗就油漆狗,油漆狗就是要毛乱糟糟地遮着眼才可爱,主人哪会嫌弃小狗丑……不对,他不是骆凡的主人!他们两人又不是薛赢双和刑云的关系!
是小猫不会嫌弃小狗,两只一起毛茸茸刚刚好。
“回来,坐好。”
骆凡站在不远处,白谦易又“嗯?”了声,他才慢慢挪回白谦易面前坐下。
“你还想不想演戏?”
骆凡没有回答。
“如果想演戏,我全力支持你。”
白谦易说的全力支持,自然不是口头上的支持,而是心力和财力的鼎力相助。
在他看来,自己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然而骆凡还有无限的可能,骆凡这么聪明,这么优秀,大可以成为最耀眼的明星,不必一辈子在工地上灰头土脸。
“演戏吗……我不知道。”骆凡镜片后的双眼迷茫,失焦地看向桌角。
“你自己也很清楚,你很有天赋。”白谦易引导道。
“可是有天赋,也不一定要往那里走。这么多小孩对音乐有天赋,也不是个个都成了演奏家。”骆凡喃喃自语,“土木也没什么不好,又安稳又明确……我已经很久不想演戏的事了。”
真是如此吗?
很久不想,却又看了许多与电影、演技有关的书。
很久不想,谈起电影却又难掩兴奋。
种种迹象都表明骆凡对电影仍有一分向往,这是藏也藏不住的。
骆凡需要的,不过就是和当初试镜《陶家》一样,再一次契机,再一次义无反顾。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问你。”白谦易又喝了一口咖啡,眉毛一挑,“上次我问你看没看过《陶家》,为什么你说只看了一遍?”
骆凡一颤,小心翼翼道:“真的只看过一遍,和剧组一起看的首映。”
白谦易语带揶揄:“该不会是为了等钱老师回来,和他一起看吧?”
骆凡沉默。
白谦易顿时酸了:“还真被我说中了?呦,呦呦呦,为了钱老师,真能忍。”
骆凡莫名心虚,又莫名委屈。
“为了哥哥,我也能忍。”
“忍什么?连让我看一眼都不肯。”白谦易轻轻一睨,“上回你说要给我两个奖励,现在还做数吗?”
骆凡迟疑,最后仍是点点头。
他心底一沉,压了十斤秤砣似的,猜白谦易大概是想叫他露脸。
他是真心讨厌自己这张脸,更不想叫白谦易见着。
然而,他预期中的要求并未出现。
他只听白谦易语调一换,轻笑道:“你为钱老师拍了《陶家》,那你也为我拍点什么吧。”
“什么都好,我也想要在银幕上,好好地看见你。”
*
那天骆凡答应了白谦易,白谦易满心期待,不晓得骆凡会怎么做。
拍电影吗?还是自己拍个短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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