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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其实很简单,当年还是小学生的英子只歪七扭八地写了几行大字。
“钱老师,你记得我吗?我是英子!我哥快死了,你回来吧!他想见你!”
信里又用蜡笔画了个生病躺在床上的人,病人在哭。
骆凡问:“那个看信的人怎么找到你的?”
“他没有找到我,他只是觉得有意思,拍照发给了李常棣。”
“为什么是李常棣?”
“因为那时候他们是炮友,但他喜欢李常棣。”
“……”
那个学生和就读H大的李常棣是炮友,他知道李常棣看得懂中文,就想随便找个话题和李常棣聊。
而李常棣看了那封信和信封上的地址,当即想到了白谦易。
“前年暑假我发过一条朋友圈,提到去支教,还发了定位。”白谦易道,“李常棣想问我认不认识钱老师,就随手把照片拿给我看。”
白谦易记不清细节了,但李常棣还记得。
李常棣说,那时正在上课,他拍了拍白谦易的肩膀,把手机递给白谦易看。
结果白谦易就看了两眼,脸色一变。
“你认识钱老师?”
“是我。”
白谦易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离开教室,连课都没有上完。
“我倒不知道她在信里写了什么,没想到写得这么简单。”骆凡道,“结果你还真为了这样一封信回国了,你……你真的太好了,我好爱你呀哥哥。”
白谦易耳朵红了,忽略了最后一句话,继续道:“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回国,处理完你的事情后,又立刻回学校考试。但回来的路上发生车祸,脑子就记不清了。”
“那时候大家忙着期末考,考完各自放假了,我和李常棣又不怎么熟,他也没问我后续,就这么不了了之。”白谦易说到这里,不禁叹气,“是我的错,明明我说要回去看你的,结果食言了。”
“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忘了。”骆凡将头埋在白谦易的肩上,“你要是记得,你不会抛下我的。”
“明明我若是有心去查,也会想起前因后果,但我偏偏就这样放弃了。”白谦易自责道。
他在医院花了这么多钱,其实打电话一问,也能够知道把钱捐去了哪里。
偏偏他没有这么做。
“哥哥,这是你的善良。”骆凡却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自责。”
就像这回白谦易在骆凡阑尾炎开刀期间又在医院做了匿名捐款,但白谦易没和任何人提过,仿佛这事从未发生。
白谦易就是这样一个人,捐了就是捐了,他已尽力去做,便不会再去过问。
那时白谦易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记不得自己为何捐了这么大一笔钱,但他知道对方肯定需要这笔钱,而捐钱的当下自己肯定也经过慎重思考。
所以他不后悔,也没想过再去询问那笔钱究竟捐给了谁。
“可你一直等我……”白谦易心疼道。
“我等得很愉快。”骆凡道,“我知道命运一定会让我们再重逢,所以我等得很愉快。”
骆凡抱紧白谦易,低声道:“哥哥,我们注定会相遇,注定会重逢,注定会永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让他们dating一下,有些绿茶狗的小心机在dating时比恋爱时更有滋味。
*
第58章
两人总算解开了困扰彼此多年的谜题, 一时之间都恍若隔世,甚是感慨。
白谦易下意识地在骆凡的手臂上蹭了一下,心想原来枕着别人的手竟然还挺舒服的……不对!
“已经抱够久了吧?”白谦易说着便爬了起来。
“哥哥觉得够了吗?”骆凡环着他的腰不让起, “我怎么觉得还不够?别走!”
“你的手不麻吗!放开!”白谦易在了骆凡的手一下,骆凡“嗷”了一声, 委屈巴巴地捂着手。
“别演了!”白谦易瞪他。
白谦易咬牙,不去看骆凡可怜巴巴的眼神。
他必须让骆凡知道哥哥的威严!
“我话先讲清楚了, 你想和我dating, 是必须守规矩的。”白谦易绷着张脸,“第一, 我们没有交往, 所以有些事情你想都别想。”
“什么事?”骆凡睁着大眼,一脸懵懂。
“例如, 上_床……”
骆凡的脸瞬间红了。
白谦易本想维持严肃, 但骆凡一脸红, 他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哥哥在说什么啊……”骆凡挪开视线, 结结巴巴, “我不懂那个, 根本没想过……”
若是别人说这话,白谦易大概会无语至极, 心想装什么纯呢?
然而这句话出自一个年方二十, 内向的书呆子少年,白谦易反倒有种自己污染了骆凡的自责感。
“反正就是这样, 你自己记清楚了。”白谦易一语带过。
“那、那可以抱哥哥吗?”
“……可以。”
“亲、亲嘴呢?”
“……再说!”
两人的脸都红透了,骆凡刚才告白时的嚣张劲全没了, 又成了乖乖油漆狗。
白谦易咳了声, 一本正经道:“还有, 我们的事暂时先不和别人说,懂吗?”
骆凡点头:“都听哥哥的。”
这小孩怎么这么乖?
白谦易一下又心软了,语调缓和下来:“刚才手真被打疼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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