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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恒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根,复而点开照片仔细看了看。
继上次他找林盂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而这段时间他没有再产生相同的反应,林盂主动找过他两次,询问情况后,叮嘱周越恒可以试着多跟刺激源接触,哪怕是同类型的人,也可以试试,但周越恒兴致不高,暂时也没有时间去寻找一个新的刺激源。
把照片放大再缩小,周越恒挪开目光,随意点了个赞,径直去酒柜开了瓶酒,刚喝没两口,祁放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祁放:哥还没睡吗
周越恒盯着屏幕上的消息,正要回复,脑海中却蓦然想起祁放动态里的那张照片,他又放下酒杯,直接拨了个视频。
祁放没让周越恒久等,立刻接了起来。
那头镜头晃动几下,露出祁放的脸来,他那儿灯光亮堂,连笑容看上去都十足明媚,周越恒这方却只开了一盏暗灯,在镜头里显露一个模糊的身形轮廓。
“哥。”祁放笑了笑,乖乖叫道。
他脸上都是汗,头发也耷拉着,可能是怕自己形象不太好,便将耷拉的头发全顺在了脑后,身上依旧穿着照片里那件无袖上衣。
“还没结束?”周越恒的目光游移一瞬,转回祁放脸上,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了。
“没有。”祁放找了个空房间训练,起身对着周遭拍了一圈,忽然走到角落的钢琴旁,把手机固定在一侧,迎着周越恒的视线,他坐上琴凳。
“每个人都得选修一门乐器,我选了钢琴,哥要听听看吗?”说完,他又道:“暂时只学了一首,还不太熟练。”
“嗯。”周越恒晃动酒杯,眸光落在祁放挺拔的上身。
穿着无袖上衣弹钢琴,看上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祁放确实没有藏拙,他连谱子都不太熟练,开头还弹错了两个音,对着镜头尴尬地笑了下,正色起来,又重新弹了次,这次没有错音,倒像是很熟练的样子。
手指翻飞,琴键随着他的弹奏组合成一首动听的旋律。
镜头里祁放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些,侧脸的轮廓更立体了,认真严肃的样子看上去很紧绷,好似不可接近,但当他弹完一曲,凑到镜头前冲周越恒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来,又冲淡了先前的冷肃。
“哥,你觉得怎么样?”祁放谨慎地发问。
作为在场唯一的观众,周越恒自然配合,他放下酒杯鼓了鼓掌,令祁放脸上的羞赧更加明显。
“训练还习惯吗?”周越恒问他。
祁放想了想,点点头说:“都挺好的,就是……”
他挠挠头,面露犹豫。
“什么?”
祁放不好意思地看向镜头,垂眸笑着说:“哥,我挺想你的。”
周越恒指尖压着杯口,扬起眉梢:“想我?”
“嗯……也想妹妹,还想陈姨炖的汤。”祁放模棱两可地补充道。
“是吗?”周越恒注视着祁放,祁放眸光闪躲,扭头去整理头发,耳根又泛起可疑的红晕。
电话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祁放怕耽误周越恒休息,又像是不好意思接着聊下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周越恒在静默中注视手机,眼前闪过片刻祁放羞赧的表情,又渐渐隐退下去。
而另一头祁放把视频挂断就离开琴房,走到门口时,看见了守在门边等着用琴房的人。
祁放错身让开位置,往通道最末尾的练习室走,练习生凝视着祁放的背影,进了琴房后还在琢磨祁放。
祁放在这么多练习生中,独特得有点儿突兀,要是论吊车尾,他算是排得上号的,但要是拼努力,祁放又是上上游,据说他会练习到两三点才回去,可他们一般的起床时间是六点钟。
回忆起祁放平时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模样,又想了想刚才在门外看见他笑容满面的样子,总觉得是完全割裂的两个人。
指不定就是个精神分裂,心里嘀咕着,练习生坐在了琴凳上。
由于艺人工作的特殊性,怕有极端粉丝混入,公司大楼是不允许外人进出的,家人不能见面,送一些东西也要委托给前台,让她们代收查看后才能转交,前台联系祁放下楼时,祁放不明所以,待看见转交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时,祁放才略略勾唇。
前台转交的是一个保温盒,她让祁放确认监控。
“家里人有跟你提过要来送汤吗?入口的东西还是得慎重一些。”公司以前就有不好的先例,对送来的吃食格外敏感。
祁放看了眼监控,发现来送汤的人是周越恒的司机。
“是认识的。”
“行,那你拿走吧。”前台看着他,笑了笑又说:“小心别摄入超标了。”
每个练习生都有特定的摄入搭配,祁放拎了拎保温盒的重量,说:“不会超。”
汤是陈姨炖的,祁放尝一口就能尝出来,要论起是谁吩咐下去,祁放也心中了然。
第22章 逮着一个骗子
训练的日子枯燥无味,三天一小评,五天一大评的高压更是让人吃不消。
所有人集合在一个房间,挨个清点,老师还都各个嘴上不留情,身体和心理上挨不住的,自己就受不了退出了,根本等不到第一阶段结束考察。
仅仅一个多月的功夫,九十九个练习生留下的只有七十二人,除开扛不住自己退出的,更多人是因为小考核不合格被剔除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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