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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放摇摇头,说:“想哥送我过来的。”
李想大晚上到机场接人,看见祁放还没什么好脸,但上车没多久那情绪就烟消云散了,李想接了通电话,节目组跟他发难,他可不想当受气包,直接把电话外放邀请祁放一起听。
一路听着对方的阴阳怪气到了启越大楼,那面儿终于歇了劲儿,又开始谈条件,祁放的镜头量肯定不会再按合同上约定的走,李想当即就要压不住脾气了,祁放忽然攥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李想深吸一口气,听对方啰啰嗦嗦讲完一大通,李想皮笑肉不笑应了句都好,没料到李想半点不争取,那面也是头遭遇见这么佛系的经纪人,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不多时便把电话给挂了。
李想听着忙音翻了个白眼,他打开车顶灯看向祁放,问:“真不在意镜头?好歹录了这么多天的成果。”
“就算你不同意他也不会好好剪。”祁放道:“提前打个预防针而已。”
先前录制时间出了纰漏,临时换了取景地,场景一变,很多剧情设定也得跟着变,当时祁放已经到了节目组那边,跟着工作人员住了好几天,节目组却一直没有开拍的音信,后来赵宇跟工作人员混熟了才知道临时更换场地是因为视帝陶宏秉去算了一卦,说今年宜靠山不靠海,录制地点确认下来的时候,陶宏秉那头就跟节目组发难了,要求更换拍摄地。陶宏秉风头正劲,节目组哪能怠慢,赶紧另外找了个地方。
赵宇听着八卦跟祁放复述,一边觉得离谱一边又怒火烧心,任谁也想不到他们被晾了好几天只是因为陶宏秉算的那一卦。
如果按照原定的拍摄进程,祁放本该前两天就已经回到江城,更不会因此和节目组起冲突。
李想摇摇头,骂了句“真不是东西”,他打开窗想抽烟,拿在手里时瞄了眼祁放:“还不走?那么着急赶回来,临到头又不急了?”
“走了,”祁放拉开车门,扭头道:“谢谢哥跑一趟。”
“用你谢啊,”李想嘟嘟囔囔,道:“一会儿不用我送了吧?”
“不用,你回吧。”祁放在路上问过王东和司机,知道周越恒还没从公司离开。
李想的车是个小甲壳虫,后座不方便周越恒。
下车祁放抬手冲李想挥了挥,李想看着他的背影轻嗤一声,摇头晃脑把烟给点燃了。
过了高峰期,停车场空空荡荡,李振把车开到专属的停车位,祁放与周越恒一同过去,上车便扣上了后座挡板。
路上周越恒接了个电话,是关系不错的媒体打来询问情况,澄清发布后,效果并不太明显,人们对八卦感兴趣的程度远超那千百字的公文叙述,澄清虽然是做给大多数人看,但也不全是,启越需要靠澄清择清楚与不当行为的干系,向需要证明的人表明立场很重要。
媒体想扩大影响力,拿到一手资料,周越恒也需要扩大影响力,但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做澄清。
一味地陷入自证本就是把自己置入被动局面,多一分强调,大家注视的焦点便永远都会是短时间内爆发出的丑闻。
“你了解辰星计划吗?”周越恒问。
“辰星?启越的公益项目?”
“嗯,”周越恒道:“明天我会披露一份公益公示。”
“这份公示能由我们……”
“当然,”周越恒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周老板可说笑了,怎么会不感兴趣,”启越正在话题的风口上,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引人注目的。
“但我还有另一份内容需要你们帮忙发布。”
知道周越恒的目的并不单纯,电话那头的人问:“另一份内容指的是?”
“周钦峰情妇麦云因造谣被行政拘留十日。”
自证不能说明的问题,他证总是更有效用。
电话那头的人挂了电话,说明早会给答复,周越恒也不着急,哪怕是走一步看一步,此刻心也是镇定的。
“原来哥不需要我。”祁放见他挂了电话,凑上去道。
“为什么这么说?”周越恒把手机放在一边,由着祁放抓握他的手指。
祁放笑着,说:“不论什么状况,哥都可以处理得很好。”
他有自己的决断,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很多时候,周越恒的强大都超乎祁放的想象。
周越恒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他扭头看向祁放,目光落入祁放专注的眼眸,周越恒道:“需要的。”
走在路上,周越恒也会心里没底,只是没人允许他战战兢兢畏缩不前,他只能向前走。
祁放从他生命的岔路而来,相交又并行,孤独的旅程变成两个人。
回头的瞬间,身旁不再空无一人,便是周越恒最大的需要。
“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祁放倚着靠背,低声询问。
“什么都可以?”周越恒问。
“嗯。”祁放撩起嘴角,说:“是哥的话,什么要求都可以。”
周越恒陷进他的眼眸,沉默中,周越恒道:“还记得给你签的那份合同吗?”
那份始于一场荒唐要求的婚约合同。
“……记得。”祁放意识到什么,声音干涩地从喉口滚出来,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些,像在确认眼前周越恒的真实性。
“祁放,”周越恒回握住,道:“和我结婚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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