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山语速缓慢,大殿内一时静呼吸声都听不到。
秦明月微微一笑,“臣女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明君。”
“你的意思朕不是明君?”白鹤山有些气笑,“谁给你的胆子!”
“明明是皇上愧对臣女,臣女愿行一礼已经是极大的尊重。”秦明月掷地有声,惊的整个尚书房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秦明月是真不怕死啊,就算是魔族,这也太张狂了,这尚书房早已经被皇家培养的暗卫包围,最次也是斗灵级别的,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不是君无镜那样的水准,要想逃出去也得脱一层皮。这怕是不知者无畏,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所以如此张狂?
“朕如何愧对于你?”白鹤山眯起了眼睛,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味道,似是下一秒就能咬断眼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人的脖颈。
“臣女前两日受了火灾之苦,尚未有所缓和……”说着秦明月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又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左手臂严重烧伤,因为不愿家父家母担心,便隐忍不说,今日随太子入宫不过是想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女已然不是完美无瑕的,自知配不上太子。”
说着,秦明月将右手臂上的衣服撩起,只见从那一截白嫩的手臂陡然被一大块烧伤覆盖,奇丑无比,衣袖尚未拉完,但光看露在外的一截,也知道,肯定伤痕更往下,伤着左肩,说不定更广泛的位置,从火灾里逃生,她并不是毫发无伤。
看清了秦明月的伤,许多人又倒吸一口凉气,连白鹤山都皱了一下眉头。
白玉京疑惑更甚,这女人之前根本毫无表现,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个伤是真实的。
“臣女失态了。”秦明月将衣袖拉回,“这火是火狐所致,所以这伤根本无法治愈。”秦明月说着,像是有多沉痛一样。
看了秦书贤一眼,“不曾想,陛下竟用如此大阵仗请臣女。还让臣女父亲长跪于此。”
秦书贤一脸的呆滞,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白鹤山被秦明月噎了一下,这么一说好像秦明月不行跪礼简直理所应当,并且有理有据,他怪罪就是他的不是了。看着跪在下方的秦书贤,白鹤山皱了一下眉。
秦书贤所言并不无道理,秦明月白鹤山虽然了解不多,但是个什么脾性是清楚的,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还真不像秦明月。
“不若你看看这个,再说这些?”白鹤山招来德远,只见德远手中斗气凝聚,逐渐形成了一个镜子的形状,秦明月从火海中出现的场景又播放了一遍。
秦明月敛下眼底的诧异,这个地方可真有意思。“陛下,这个是什么意思,臣女不明白。”
秦明月话落,白鹤山这才换了个姿势,“很好理解。你,不是秦明月。”
秦明月挑了一下眉:“何以见得?臣女若不是臣女还能是谁?”
“秦明月毫无斗气,基础拳脚也不会,既然是火狐放的火,你如何能在那样的环境逃生?”说着像是怕秦明月否认,白鹤山招了招手,就见一人也被压着上来了。
“你看看,那天行踪鬼魅和你过招的是她吗?”
秦明月朝那人看去,是那日尾随她的那个暗卫。
“是,那日的确是她,属下愿立血誓!”
果然,以绝后患是应该的,这人当时就应该杀了。秦明月垂眸,她是一个军人,不是一个杀手,她时常这么告诫自己。原来的时候l就经常说她,不要留不必要的善心,她从来不听。她一直觉得只要是人命都是重要的,无论是身边人还是敌人。看看现在,真是现世报来的如此快。
“秦明月,”白鹤山拖长了尾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秦书贤一看,适时的开始哭嚎:“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的命好苦啊!”
秦明月抬眼,直视着白鹤山,“臣女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白鹤山开口,“你是魔族?”
“不知陛下从何听来的风声,臣女若是魔族,何必到现在还在为自己开脱。”
“既然不是,你的那诡异的力量从何而来?你又为何从火灾逃生后,宛如变了一个人!?”白鹤山一声比一声沉,一声比一声有力量,秦明月只突然觉得肩上宛如千斤重,威压!
秦明月眸光一闪,刚运气功力,便觉得肩上突然一轻。
“皇兄何必如此。”君无镜缓缓走到秦明月身边,“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被夺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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