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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懂,那就换我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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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核处理器处理信息过载就会陷入宕机。
叶温余浑浑噩噩过了一下午,又茫茫然度过一夜,第二天上午一到教室,疲惫又困顿,瞌睡虫都快爬到他头顶上。
池冬亭正埋头打手游呢,抬头被他吓了一跳:“我去,温余,昨晚上熬鹰去了?”
叶温余恹恹摇头:“没有。”
池冬亭:“那是做什么了?”
叶温余:“系统崩溃后的更新修复。”
池冬亭:“?”
听不懂,所以他换了个自己能听懂的话题:“车厘子好吃吗?”
一发入魂戳中敏感词,叶温余指尖抖了下,没抓稳的书啪嗒掉在地上。
表情管理太失败了,他怕叶温余看出什么破绽,连忙弯腰去捡书:“很好吃,谢谢。”
池冬亭摆摆手:“好兄弟,谢啥,记得快点吃完,因为已经很熟了,再放可能要坏。”
叶温余:“已经分给室友吃完了,他们都说很好吃,很甜。”
池冬亭嘿嘿一笑:“喜欢那我下次还给你们送,严琛也喜欢吗?我感觉他看起来不是那种会喜欢吃甜食水果的人哎。”
叶温余无可避免想到严琛吃的唯一一颗车厘子,耳尖一红正要开口,就见池冬亭忽然抬头望向自己身后,目光也多了几分愕然。
他回过头,眼前人影一晃,严琛已经在他身边坐下,挡了他小半视线,也吸引了教室里大部分人的目光。
确实,一个体育生出现在外国语学院的地盘,稀罕又少见,
何况还是榜上有名的风云人物。
“严琛?你怎么来啦?”池冬亭歪个脑袋,一脸天真:“旁听吗?”
严琛淡淡吐出两个字:“陪课。”
池冬亭:“啊?陪啥课?”
上课铃响,老师敲敲讲台准备开课。
严琛没再回答他,而是看向叶温余:“早餐吃了?”
叶温余不知该对他的到来作何反应,只能干巴巴点头。
他还没有搞清楚逻辑链,没有把严琛说要追他的话彻底消化,没有习惯两个人突然对调的身份,严琛就已经在把承诺付诸行动了。
“困不困?”严琛又问他。
叶温余刚想否认,张嘴就是一个困意十足的哈欠,含着两眼框被瞌睡虫逼出的热泪,哑口无言。
一晚上耳朵里来来回回都是严琛对他说的那些话,几乎都没怎么睡,现在又怎么可能不困。
严琛:“睡会儿吧。”
“不行啊不能睡!”池冬亭忙压低声音:“这节课划重点做笔记,讲的都是期末考试要考到的内容,睡了就完了。”
严琛动作自然地将叶温余的课本揽到自己面前:“我来记。”
池冬亭:“啊?可是这堂课是法语语法诶?喔!忘了你也会法语。”
池冬亭:“哎不是,你们……”
池冬亭:“……?”
他诧异地看看严琛,又看看叶温余,总觉得他俩在当着他的面进行另一种他看不见的新互动。
严琛应该是一会儿有训练,里面还是穿着训练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外套,头上比平时多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加上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往那一坐,从头到脚透着一股不好接近的冷淡。
而现在这个冷淡的人就在叶温余发呆时将外套脱了随手一叠放在叶温余桌面:“桌子太硬,垫着睡。”
池冬亭:“?”
什么情况?
他才跟亲亲好兄弟分开多久?
这已经不是撬墙角的问题了,特么水晶都要没了吧!
严琛已经周到到这个地步,叶温余只能犹豫着趴上去,鼻腔盈满的都是干净的洗衣液味道,并不陌生,他在严琛身上闻到过很多次。
布料柔软地贴着脸颊,还带着主人没有散去的体温,叶温余忍不住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又在下一秒因为自己下意识的动作红了耳根。
担心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他心虚地偏过头看向衣服主人。
老教授已经开始讲课了,严琛靠着椅背神态放松,目视黑板,时不时低头在书上划一下,或者几下一串重点,还是拿手漂亮的花体法文。
赏心悦目,不管是文字,还是人。
叶温余以为自己不会睡着,但现实告诉他他实在高估了自己,没过几分钟,他就枕着严琛外套安稳沉入了梦乡。
落在身上的目光消失了,严琛收回目光,静静看向身边的人。
叶温余半张脸陷在纯黑色布料里,对比之下更显得他皮肤白得通透。
呼吸平稳绵长,一双眼睛阖着,眼皮很薄,可以看见淡紫色的纹络,睫毛在眼底打下阴影,遮住了眼底天生的冷感,剩下的就全是乖巧了。
像盘踞在主人领地的漂亮小猫,因为信赖所以安全感十足,可以卸下所有防备,拿出最轻松的姿态。
讨喜得让人,很想把他藏起来。
偷看小猫睡觉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一抬头,好几颗脑袋做贼似的唰唰转回去。只留下故作无事发生的后脑勺。
严琛扯了扯嘴角。
等那几颗脑袋在“风头”过头再次偷摸回头,看到的只有面无表情的笔记代写。
而趴在笔记代写身边睡得正熟的人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将他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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