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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灵今天特地穿了半领的打底,但是下颌和脖颈还是有些许红痕,半遮半掩的反而暧昧,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昨夜是多么的激.烈。
温时的手轻搭在扶手上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王瑾站在下方默不作声。
“去玩了一晚上。”赵三灵对他这质问一般的语气有些不适,皱着眉头也有些冷了脸色。
“他和哥哥是什么关系?”赵墨指着温时,此刻他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难看二字来形容,连勉强挂着的笑都挂不住了。
温时也看向赵三灵,他的眼神很柔和,似乎并不在意赵三灵怎么说。
“我和他在一起了。”赵三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赵墨的眼神都要喷火,他阴恻恻道:“在一起了?你喜欢他?”
王瑾的手抬了抬,眼皮垂下,灰眸雾蒙蒙的一动不动。
“怎么了吗?”赵三灵拉着温时的手走下楼梯,温时顺从地跟着他下去了。
赵墨盯着温时看,那眼神并不友善,明晃晃的厌恶。
温时当着他们的面伸手将赵三灵的头发理了理随后在他额头轻轻印了一吻,体贴道:“我走了,你快点吃饭吧,等会菜都要凉了。”
李姨和安莉站在饭桌旁,安莉惊讶地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个方向。
赵三灵嗯了一声推了他一下:“行,快去吧。”
温时走了以后赵三灵还以为赵墨会和自己说什么,但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上了楼,连饭也没吃。
王瑾安静地站在旁边,比平时还要安静得多,一句话也不说。
赵三灵有些莫名地坐了下来,打开手机才发现昨天柳章给他发的消息,他回了一条:【现在好像又和好了,我觉得我们也没有那么不合适。再看看。】
柳章和他说觉得赵墨有些奇怪,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会说是他想多了,但是想到刚刚赵墨反常的样子,他又觉得柳章说得没错。
安莉迫不及待挤过来好奇地问:“少爷,您和温少爷在一起啦?什么时候的事?给我讲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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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回公司的时候温亦已经在办公室了。
他穿着休闲的衣服,头上戴着帽子,见温时进来把烟灭了说:“我还以为今天我走之前见不到你了。”
“你下午几点的票?”
“下午五点。”温亦喝了一口茶润嗓子,难得开了句玩笑道:“怎么,你要送我吗?”
温时将桌上有些凌乱的文件收了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叫人送你。”
温亦笑了笑:“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一面了,你倒挺狠心。”
他虽然比温时大不少,但在温时面前更像个弟弟。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又抽出一根烟点上,站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问:“你那会儿不怕我反水?”
温时说:“不怕。”
“为什么?”
温时淡淡道:“你小时候经常去见你母亲吧。在她死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温亦转过头,手里的烟举着一点一点烧尽了,烟灰落在窗台下方,“你怎么知道?你.....”
“是我放你去的。”温时扭头看向他,他的眸子刚好对上了屋外的日光,透得像一块上好的琉璃。
温亦手里的烟掉了,他沉默良久才喃喃道:“原来是你。”
那时候他母亲已经疯了,温祖驿把她当做一个半死人关在阁楼里。
他从有记忆就没怎么见过他的母亲,但他知道她还活着。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发现了个狗洞,加上那段时间温祖驿对他们的管制变松了些,他开始有机会悄悄去阁楼里看他这个名义上的生母。
开始他只是好奇,但她对他很好,看起来也并不疯,总是软绵绵地将他搂在怀里说话,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有母亲疼爱的滋味。
接着他发现了她身上的伤,那些伤日日都在流血,旧的好了新的来,结痂的地方又被重新挖开,肉都烂得紫了,血迹干涸。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很愤怒,问她是谁干的,她只是捂着嘴不说话。
直到那天,他固执地待到晚上不肯走,无论她怎么催他都要赖在那里,温祖驿拿着“刑具”来了。
她匆忙地将他塞进柜子里。
他在柜子的缝隙看了一夜,听了一夜。他不知道那柔和着哄他的嗓音也会发出那样凄厉的尖叫,那双总是抱着他的手上都是血肉模糊的烙印,那双温柔地眼眸也能流那么多血泪。
她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他是个懦夫,他怕得发抖。那天晚上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被人用麻袋拖走了,他浑身发冷地在柜子里缩到天明。
从那时候起她那双带着血泪的眼睛,就时常在他梦里出现。
温时看着他说:“我没那么好心要帮你们母子重聚,我是故意让你看到的。那天。”
第二天当他打开柜子发现他还缩在里面呆滞得两眼空洞的时候,他就知道,仇恨的种子已经被埋下。
仇恨不需要浇灌,一但形成就会像野草一样疯涨。就算是懦夫也一样。
温亦回过神来眼神很复杂地看向温时,“那时候....你才几岁?”
那样小的年纪他就会思考这样的事,深谋远虑到如此地步的话....他还算人吗?
难怪他们骂他是个怪物。
温时看向窗外说:“所以你不用觉得感谢,我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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