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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陈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我?”沈砚知笑着问。
“你真的看偶像剧?”方陈玄迟疑问。
按照他的人设,学生时代应该以画画为主,和要好的同学四处写生,毕业后为自家集团鞠躬尽瘁,闲暇时间享受生活。
以他哥方惜闻为例,没事干的时候约人吃饭娱乐,参加各种有趣的聚会,压根不会有追偶像剧这件事。
沈砚知又笑了:“这有什么,高中时候看了一部关于南方小镇旅游的纪录片,谁也没告诉,带着手机和钱包就过去了。”
方陈玄更惊讶了,根本看不出他会是个说走就走的人。
“你猜到地方怎么样?”
“和纪录片一样,风景优美?”
“错了。”沈砚知回想少年时期干的荒唐事,满是感慨,“没算好时间,赶上那地方的阴雨季,一周没见过多少太阳。”
方陈玄知道南方有梅雨季,四处都是潮湿的,连空气都自带湿润感,衣服干了又像没干。
天灰暗的仿佛随时会掉下来,走到哪都没个好心情。
很难相信他在那种自带抑郁氛围感的地方住了一周。
“不过因为是小镇,下雨时在从二层阁楼往外看,绵延山峦很有烟雨江南的风味。也不算白走一趟。”
“那挑个天气好的时候,你带我再去一次。”
“好啊。”沈砚知欣然应允,按亮电梯,“等会也给你买套日用品放在这边吧。”
省得哪天在这留宿,还没个准备。
方陈玄把这当做另一种同居邀请:“我随时能来吗?”
“怎么,还想半夜来搞偷袭,看我有没有在家啊?”沈砚知笑他的问话,“半夜也能来,别吵醒我就行。”
“嗯,好。”
玩笑话还真得到了回答。
沈砚知一个劲的笑:“不让你吵醒我是因为我有起床气。”
可惜那两次方陈玄都没有体会到。
对此,方陈玄讷讷地低声说:“如果惹到了你,会怎么样?”
“会挨骂。”
方陈玄似想到了别的地方,耳朵尖不自然地红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电梯,空荡的轿厢内倒影出两人紧挨着的身影。
沈砚知偏头看,方陈玄低垂着眼睫,神色宁静,耳朵尖还有未散去的红,像是神游远了。
想什么呢?
他盯着那两点红看,看到方陈玄连白净的脸都渐染淡粉,最终透过轿厢和他对视,数秒后,又坚持不住地转开了视线。
叮。
他带着方陈玄走出去,输密码的时候还问:“你记住了?”
“数字对我而言都好记。”方陈玄视线落在他按数字的手指上,心跳渐渐加快,预知门开了似乎会有值得期待的事会发生。
“学神真的好聪明啊。”沈砚知低笑着夸他,直把人夸得脸红不止。
进门换好鞋那刻,他转身把还没来得及站直的方陈玄按在了墙上,以膝盖做桎梏抵着对方的肩。
“联想我什么呢,脸这么红?”
想躲开的脸被他捏着下巴,另一只手落在猛烈跳动的心口。
“心跳也很快,弟弟,你看我的眼神很混。”
长睫遮住了光,没能遮住他膝盖抵过来那刻眼神变化,一种从温和无害小绵羊进化成食肉孤狼的转变。
沈砚知惯会玩火,并没有因此退缩,放倒更有兴致。
“你说你自制力这么差,给你留的那间房真能用得上吗?”
“那你让时言初把它改造成衣帽间。”
“你怎么办呢?”
方陈玄撩起眼睫,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带着光,光里有他的影子:“和你睡一张床。”
原以为会老实等撩,原来嘴没白长啊。
他像在攀岩,试探性去攀岩点,充满了新奇,被当做岩石的方陈玄僵成了木头,动也不敢动,低垂着眼睛看他。
“嘴上不说话,身体很诚实。”
方陈玄低喘了声:“门还没关。”
“怕被人看见吗?”沈砚知的手掌充分感受到他身上衣服布料的柔软,及少年人灼热的体温,快要把他烫伤了。
方陈玄觉得他是故意的。
沈砚知画了十多年的画,手指细长,侧面有层薄茧,刮在肌肤上面会有轻微的酥麻感。
方陈玄很难熬,血液沸腾,叫嚣着要找个地方冲出去:“知哥……”
央求的这样可怜,让沈砚知更想弄了。
“当着时言初的面不是挺大胆的吗?”他俯身,保持在要亲不亲的距离,“现在怎么了?外面还没人呢。”
方陈玄轻轻摇头:“不能在这。”
“嗯?床没铺,沙发也没打扫,要不,去浴室?”沈砚知故作纠结地自言自语。
完全没注意到有人火势逼人,眼神里的凶快要压不住了。
沈砚知摸着少年人突出漂亮的喉结,含笑道:“要不要去?”
话音未落,他的小腿就被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兜着腿弯放在对方腰侧,直直腾空了。
“哎!”
他还没说出话来就被吻住了。
撩出来的一点火星子被接二连三的吹燃烧成了火海。
玄关这处的墙壁挂有一副抽象的双人画,蓝黄相撞色勾勒出的。
明眼能看出的地方是两人如胶似漆分不开,再细看能看出是一个抱着另一个,再多太多颜色镶嵌,仿佛融为一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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