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宗三从刀剑化成人形的形象和这个词好像不太沾边啦。
“这是,您的刻印。”宗三左文字微微挑起唇角,似讽刺似微笑,仿佛之间,有了两分前主的模样。
“我的刻印?”织田信长有些惊讶,随即便醒悟过来,“你是说,我那时刻下的字。”因为桶狭间的胜利,那时候得意洋洋的自己吩咐人磨短了自己的战利品,刻上自己的名字,宣告着所属权和自己的胜利。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让人怀念呢。
“是的。”宗三左文字轻声答道。
“很好看!”织田信长话说得斩钉截铁,难怪每次对上她的目光,宗三就下意识的按住胸口的地方,原来是她刻字的位置。
当时刻下的名字显示在人形的付丧神身上,是半边蝴蝶振翅欲飞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极具美感的。
想了想,织田信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比我本身刻的字显示在身上好看。”
现在的蝴蝶形状,衬托在肌肤上,有种艳丽的美感,如果显示的是她刻下的那几个字。
额……就算是她,想了想这样的景象,也觉得十分好笑啊。
“是吗?”在激动之后,宗三左文字早已经恢复了冷静,现在反问的语气,甚至有几分冷然了。
织田信长轻笑两声,比起哀迷的模样,她更喜欢自己的爱刀冷淡的样子。
心情好了,现在还没有被称为魔王的人也能温柔,她伸手,帮宗三左文字拉好衣服。
生来就是织田家的少主,她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穿的,更何况给人穿衣。所以她现在的动作,怎么都称不上熟练,但她却乐此不疲的做着,就好像这是件重要的事。
宗三左文字默不吭声的看着织田信长的动作,从他的角度,还能看到织田信长微微勾起的唇角,似是给他穿个衣服,能让他心情很好一般。
就像长谷部说过的一样,爱之视若珍宝,厌之弃之如履,织田信长就是这样一个毫不掩饰自身好恶,且随意按照自己的心情来行事的张扬霸道之人。
但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在做着这样亲密的动作时,仍旧会让人想要不由自主的……眷念呢。
那一点的温柔,不过是轻薄得一戳击破的假象罢了。
微微垂眸,宗三左文字掩了眼底的神思,无论是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再痛,也只是过去罢了。
虽然做不到完全舍弃过去,但他就让他永远保持这样的状态,一直被束缚被囚禁。
他……不甘心。
不管是要做点什么,他总是要做点什么的。
织田信长当然不知道宗三左文字的所思所想,她不过是在给自己善后罢了,她让人脱的,自己给人穿上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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