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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秦峥和秦杉说笑打闹,乐有薇抱着软团子跟兄弟两人说这说那,很有大嫂的风范,有她当润滑剂,兄弟俩的关系不好也难。
秦峥的助理是他,乐有薇和秦杉都知道,但没影响到三人的关系,他很纳闷:“你到底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秦峥不当回事:“老虎放在我身边,比丢到人海里安全,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也不光是蘑菇,有时也能被秦峥当老虎,他挺高兴,双手合十,假模假样地拜了拜秦峥:“这是佛。”
纵虎归山不若以身饲虎,秦峥被逗笑,这才说:“我跟我姐说,你比她认为的好上一个百分点,我会把比例做上去。”
他觉得乐有薇未必信,可能是秦峥挺自信,她和秦杉不便多说。他心里松快了些:“几次为了捧她拍卖会的场,把生意丢到一边,还以为我们小秦总要爱上嫂子了。”
秦峥斜他一眼:“我像个自找麻烦的人么。早跟你说,人和人的关系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也没那么非爱即恨,非此即彼。”
他恭敬作答:“老板,我真懂了。”
秦峥哈哈笑,他也很开心,说起来,他好像才是秦峥的麻烦,但秦峥不厌其烦。他抖擞精神去准备,下午在谈判桌上,要一举攻克大客户。
秦越快两岁时,秦杉做完度假村项目,入职省建筑设计院,乐有薇和他搬回云州。
有天乐有薇抱着秦越来天空艺术空间玩,他看到那雪一样的小人儿扑进叶之南怀里,咯咯笑着喊舅舅。
软团子将来会长成一个怎样的男人?生命真是神奇。他眼眶有些湿润,悄悄走开去。
此时秦峥大学毕业已有一段时间,正式进入父亲的灵海集团了。秦杉不涉足家里的生意,秦望对接班人秦峥的培养稳扎稳打,只给一些中小型项目历练。秦峥爱热闹,为人也大方,他拿到很不错的分红,但想买下贝斯特大厦,还得多干几票大的。
岁月如梭,他跟贝斯特大厦现业主的五年租赁期快到了,但赚钱进度比原计划的慢些。他想转让收藏品,可那些画作和瓷器多是叶之南陪他拍得,要么来自叶之南主槌的拍卖会,承载了很多回忆,而且都是绝作,转出去,回来就难了。藏家都惜物,不像一座建筑物,价钱合适就能达成交易。
他向业主提出续租五年,但仍很发愁,再过五年,能买到它吗?是真的想像叶之南那样,跟心中所爱成为亲人,经常走动。他需要一件拿得出手的赔罪品,达成这一心愿。
他逐条审阅新版租赁合同,被秦峥看到:“业主也太能涨价了吧,别住了。”
他拧开钢笔签字,秦峥按住合同:“你不会担心没地方住吧?你可以住我这儿,我搬到三楼,二楼归你。”
他谢绝了:“你带女人回家不方便。”
秦峥说:“那么多房间,怎么不方便了,你也能带男人回来。”
他仍然觉得不合适,秦峥火了,拂袖离去:“你就继续住别人办公室吧。整栋楼都空着不出租,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变态的。”
楼下的花园里,秦峥走得飞快,还踢了一下雕花铁门,疼得龇牙咧嘴。他不禁笑,但秦峥就此烦了他,他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
晚上,他去一家粤菜馆打包几道菜,亲自送到秦峥办公室。秦峥果然又在加班,听小前台说,秦峥连午饭也没吃。
秦峥被他带得很习惯饭前先喝汤,但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也不让他这个首席助理协助工作。他坐在对面,有点慌,想服个软吧,却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秦峥喝着汤看报表,看都不看他。这些年来,他实在受够了被天空艺术空间的人冷眼对待,也实在不适应秦峥也这样待他,想到这人说他变态,他气冲头顶,脱口而出:“我不住那里了。”
秦峥看完报表,着手审读合同,依然晾着他。他心里很烦:“我明天就搬出来总可以吧。”
秦峥这才抬头,充满审视地看他一眼,他举手:“说到做到。”
秦峥说:“你先把二楼收拾出来。”
他摇头,秦峥瞪起眼:“你想住楼上?不行,楼上只能我住。”
他说:“我回家住。”
秦峥压根没想到他在云州有家,怔住了。他叹气,他家在叶之南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他没种再住那里。
当年,他想跟叶之南做邻居,但他的飞晨资本大楼在贝斯特拍卖公司附近,住得太近,就太明显了,就寻了一处车程十分钟的地方,散步可达。
他家是以飞晨资本名义买的,公司被父亲收走后,家转赠给他,但只有使用权。高门大户,干不出让逆子露宿街头的事,那样有失颜面。
叶之南第一次去他家时笑过,花园大得离谱,能养大象。他说偏好英式庭院,叶之南就物色了园艺公司来打理,家中日用品是叶之南的生活助理一手包办的,他从香港搬到云州当晚就住进了自己的家。
古代书画对收藏环境要求很高,他的收藏室是叶之南请专业团队设计建造的,等他回香港把所有藏品都运来,公司事务理顺,叶之南邀请了一众大家去做客,还带了很多好酒,算是暖房庆祝。
那天众人都喝多了,叶之南留宿他家。清晨他醒来,坐在宽阔得能养大象的花园里,心满意足地想,总有一天,他要在叶之南枕边醒来,微笑道早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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