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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加伤心,泪不可抑。他觉得自己好爱秦峥,爱得总想哭,总想为秦峥去死,是他爱得更多些啊。
秦峥哄不好他,急了,趴伏下去,他不自觉地绷紧了全身肌肉,半坐起身:“不要。”
秦峥恼怒地把他按进怀里。狂乱后,他溃不成军,秦峥眼中分外温柔:“父子斗法多好玩,我只有动力,才没有压力。”
他满怀幸福,在浴缸里睡着了。半睡半醒时,他模糊听到秦峥似乎打出了好几个电话。
半夜,他在床上醒来,秦峥抱着他,迷迷糊糊说:“我们都睡到自然醒,明晚有个非常重要的项目。”
他顿时后悔缠着秦峥交欢,被秦峥称为“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多,可见非同小可,他从床头柜的药盒里倒出一颗安神药吃了,昏睡过去。睡得充足些,他醒时才能保证清明的头脑,以便突击熟悉资料。
他一觉睡到快中午,吃完东西,他去衣帽间挑行头,秦峥亲了他几下,说:“等下去香港。”
他顿时警惕:“不去。”
蜜月时,秦峥就说要去香港,结婚了,必须去回个门。他说不用去,去年为着唐莎,他回过香港,从此他的家在云州。
秦峥说:“不去拜会老丈人,今后我有些事做起来就束手束脚了,该说的话得说。”
当年,他父兄和秦望达成协议,他的飞晨资本和他购置的产业一并被收回,仅剩目前住的这栋以公司名义购买的小楼。后来,母亲为他争得几个未上市的收租物业和证券投资,比起常人仍算富足,但和他大哥没得比。
被唐家放逐后,香港坊间称他为豪门逆子。以他初回香港时,父亲对他的重视程度,或可和大房争上一二,最少能稳拿几成家产,但他对名媛千金放话只爱男仔,自毁前程,唐莎更是不成器,大房以此攻讦他,终赢得继承人之战。
一个家族的资产和权力不能太分散,赢家通吃是常态。在香港,多少富贵人家都如同他家,继承人只有一个,其余几房子女分些碎屑,每年固定拿点分红,平时做做艺术品投资,不用到世面上摸爬滚打,当个富贵闲人,逍遥一生。
不服者也屡见不鲜,上演一出出热闹的争产大戏。他知道秦峥恼恨他被父兄薄待,但他有了秦峥,于愿已足:“我和他们无话可说,何必再见。记得吗,你说我是你的翅膀,那之后,他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当天,秦峥没再坚持,不料只是哄哄他,他很不快:“生意上,你一直压制唐嘉轩,家事不好说。我不想你去了受气,他那个人嘴毒。”
秦峥问:“怎么个毒法?”
他大哥唐嘉轩说他是秦家的家奴,这可不能被秦峥知道,他说:“你问问你自己,如果不是生意上有合作,你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吗?”
秦峥笑,帮他整了整衣领:“是杨诚姐要跟人谈事,让我们同行。”
杨诚是秦杉和乐有薇共同的朋友,精于烘焙手艺。秦峥大学毕业那年,有次去秦杉家玩,拎回两袋西饼:“我姐说很好吃。”
他有喝下午茶的习惯,随手拿出一只芬兰肉桂卷,一吃惊艳,拿起包装纸袋看了看,上面是云豪酒店西点部的LOGO。
后来一次他在云豪酒店跟人谈事,吃到令他叫好的司康,想定期预订当下午茶,侍者送来餐牌,他翻到芬兰肉桂卷图片,想起曾经吃过。
司康这东西不大容易做好,他很多年没吃过很好味的,能做到这种水准的罕见,何况杨诚出品的产品都很不俗,他想投资她。杨诚说自己以前单干过,开小店勉强维持,规模一大,品控必然成问题,谢绝了他。
他游说杨诚,既然是投资,就不是小打小闹,他一向不做小项目,会为杨诚配备齐整的团队,各方面的人才都以她为绝对核心,杨诚答应考虑看看。但等到完善的投资计划书呈上,杨诚婉拒了。
他猜是秦杉和乐有薇都不喜欢他,或是杨诚本人听说过他的为人,此事就此罢了。
他一直订购出自杨诚之手的全麦吐司当早餐,几年前,有资本找到杨诚,秦杉让秦峥找他帮忙,为杨诚把把关。
那是乐有薇去世后的事,他已得到了秦杉的谅解,便以私人顾问的身份参与其中,从旁指点。
短短几年,杨诚的品牌就做起来了,品控也稳定,在一二线城市开了数家连锁店,还听从他的建议,投资了几个医疗领域的项目。
杨诚的丈夫是眼科专家,她的门店雇请了很多视障人士担任勤杂工。不是每个视障人士都身强体壮,能从事按摩推拿职业,尤其是瘦弱娇小的女性,杨诚为她们提供了岗位,他深感钦佩。既然是杨诚有托,他不排斥去香港了,立刻打理了简单的行装。
出发时,秦峥把索索塞上车,绕路送去秦杉家,他忽而狐疑起来:“杨姐怎么不直接找我?”
秦峥说:“找我不就等于找你?”
他问:“为什么是香港?”
秦峥斜睨他:“你就这么不想带你男人去香港?你带别人吃喝玩乐的地方,我也要去。”
“别人”特指叶之南,他不做声了。他和秦峥在一起后,有天叶之南找他有事,他走出几步,折回来亲秦峥,秦峥很大度地让他走:“早上对我说了八百句甜言蜜语的人,下午说变就变?”
大度只是表象,第一次吃到他做的早餐时,都要问一句为别人做过没有,这种人惹不得,他这把老腰昨晚疼着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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