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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一遍遍开导自己。
星星并没有喜欢的人,他现在就和自己在一起,不要冲动想着把他关起来,不要冲动。
冷静。
五分钟后,林是非猛地站起身走向阳台,在夜风中冷着面色拨通了一个电话。
国内此时是将近晚十点,而对面是凌晨五点。
电话那边的人接起电话时还很懵逼,明显没睡醒,声音极其茫然:
“Lin?”
“嗯。”林是非简短应,用英语同对方交流,“我现在感觉很不好。”
闻言,对面立马清醒,忙问道:“怎么了?”
“除了我,我不想让他见到任何人。”林是非低声道,“但你和我爸妈都说,真的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确实不是这样,”男人用英语极其快速地说,“喜欢和爱一个人是尊重他的喜好,和他一起变得更好。而不是约束他甚至是……把他关起来。”
“ Lin ,这种感情不加以制约的话,会变得非常偏激。”
林是非不说话,眼眸看着对面公寓楼的灯,眼底竟然没有透进一丝一毫的光亮。
不用以后,林是非现在就很偏激。
男人知道这点,不然也不会做了他几年的心理医生。他叹了口气,先试探地问道:“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沉默片刻,林是非音色极低地开口:“他有了能够和他一起聊天的别人。”
“他……”
“我不知道男女,也不知道年龄,他不告诉我。”林是非说道,“我很在意,很不开心,想逼问他,但我怕会把他吓到。”
“我想检查他的手机,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不可以,我要尊重他的隐私,而且如果他知道了肯定还会不开心。”不用再刻意寻找问题,他就把所有话不停顿地说了出来,“可是我快要疯了。”
“Lin,冷静。”
“我在冷静。”
良久的沉默过后,男人需要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那你想怎么做?”
“咔哒。”
岳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林是非不在房间里,他环顾了一圈,看见阳台上有身影。
喊着问道:“林是非,你在阳台干什么啊?”
林是非回头,站在暗处隔着几米的距离看向岳或,唇瓣轻动对电话那边说:
“我想让他永远都只能看我一个人。”
第12章
阳台没亮灯,很暗,只有从对面公寓楼里波及到这边的一点光,犹如施舍。
而房间是亮堂的,岳或无法看清林是非的表情。
只知道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岳或擦着头发走过去,刷地拉开只开了一半的门,道:“林是非。”
被这一喊林是非才仿佛回神似的,即刻应:“嗯。”
“我叫你怎么不吭声?”岳或拿湿毛巾不轻不重地抽了下林是非肩膀。
后者任打,立马道歉:“我错了,刚才在想事情。不是故意不回答。”
林是非拽住第二下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毛巾,单手给岳或擦头发,轻声解释:“我也不会不理星星的。”
毛巾边缘擦过脸颊,岳或不自觉地眼眸微眯,舒服地像个被顺了毛的大猫,哼道:“你在跟谁打电话吗?”
“没有。”林是非已经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按了挂断。
通话结束之前,对面的心理医生还没来得及感叹林是非转变迅速的语气态度,都不用自己在心力交瘁的开导了,便听见林是非用毫无波澜地语气说:“刚才只是在听歌。”
对面:“……”
蓝色毛巾顶在岳或头顶,几乎将他的脸颊全部遮挡,林是非的眼睛细细描摹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说道:“星星,我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岳或被他揉脑袋揉得有点犯困,打了个呵欠:“可以。”
他头发的发质很软,今天又才剪过,比较短,很容易吹干。
林是非的手指轻插在岳或发间,指节上都留下了些许洗发露的味道。
而且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总是若隐若现地传入鼻腔,岳或坐在床沿倚着床柱,脑袋微微朝站在床边的林是非倾斜,额头几乎要抵住他的胸膛似的。
平常从来没有学过习,今天动脑子了,岳或觉得学习真不是人干的事儿,累得昏昏欲睡。
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几次都碰到了林是非胸膛前的睡衣布料。
“星星。”在只有一挡风的吹风声里,林是非轻轻按住岳或的脑袋,让他往前。
岳或额头当即抵在林是非的胸膛前,他也懒得起来了,懒懒地应:“嗯。”
林是非垂首,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岳或的发:“你好香啊。”
说话怎么黏黏糊糊的,还奇奇怪怪。
岳或微微睁眼,抬手就在林是非腰间拧了一把,让他好好说话,嘟囔:“神经病,你用的和我是一样的沐浴露洗发露,你不也香?”
同样也香的林是非闻言轻笑出声,应了声:“对。”
岳或的手还在林是非腰间没放下来,抓住他睡衣借力,防止自己额头的重量全部压在林是非身上。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点笑音他又捏了捏林是非的腰,指腹下的侧肌和方才一样,有些敏感地下意识绷紧,但身体没动。
岳或咕哝:“可算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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