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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呈立马应:“这就来了谌哥。”他笑着说,“我就是觉得有好几年没和年年见了。”
“以前他老跟在我屁股后头说喜欢我呢。”
岳或蹙眉,抿唇不说话。
冯呈还在说:“我爸那时候还开玩笑说,让年年长大后给我做老婆。”
语气轻浮,没什么正经。
岳或:“你特么闭……”
“喜欢你?”林是非忽而出声,直勾勾地盯着冯呈,语气犹如冰渣。
他没见过冯呈,也没听岳或说过。
对不上号的人脸、且还是岳或说过喜欢的人,让林是非在早上湿冷的风中失去冷静。
冯呈同样看着眼前陌生的人脸,挑眉道:“是啊。他现在也说喜欢你了?”
星星没有说过。
岳或不想多事,想等出去后再和林是非说,扯他袖子,低声说道:“林是非,我们走吧。”
“走什么。”林是非低低地说,充满危险性。
他回首按住岳或的后颈,垂首凑近人耳边,音色低沉,很强势:“Darling,一会儿你要是不说喜欢我让我满意,我会弄哭你的。”
“现在,这个人说话很不尊重你,我要解决他。”
说着,林是非拉过岳或的手腕,将黑色发圈暂且褪下,把长发绑了起来。
第18章
溢满侵略性的低语在耳边扩散,岳或心脏像是忽而被谁触碰摩挲,狂跳了好几下。
早上刚醒时嗓子就有些不舒服,此时又由于莫名的紧张,导致他喉头发紧,有些干疼,喉头不自觉地颤动。
长发擦过衣袖,带着浅淡白栀洗发露的清香,和岳或使用的是同一款。
岳或手指微蜷缩做出抓的手势,刚说出一个字:“林……”
林是非的衣料便从他指间滑落,形成残影。
随后惊天动地的“嘭!”便重重地砸在冯呈脸上。
冯呈的脸被打偏,直接扭曲变形,却连句闷哼都没发出,第二拳就紧接着落下。
夹杂着湿冷晨风的拳头,犹如利刃的刀砍在脸上。牙齿的尖端磕划到嘴巴里的软肉,待冯呈除了惊恐什么都做不出时,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渗出来了。
“啊!”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沈婉被吓到,掩住嘴巴后退到陈铭川身边。
管家见状瞪大双眼,连忙慌道:“陈先生,陈先生!你别让他们打了!”
冯呈是他的儿子,平常在家里总是和二少爷插科打诨似的说话说惯了。方才也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插曲,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陈铭川当机立断,向陈谭渊递了个眼神,说道:“还不赶紧拉开他们。”
不用他说,陈谭渊作为这里年轻力壮的青年,当然会主动上去。
谭谌已经在一边吓傻了。他这时候完全信了林是非昨晚说的能把他打跪下这句话,他没有开玩笑。
林是非犹如被侵犯了领地而陷入癫狂的野兽。拽着站不起来的冯呈直往墙上怼,冯呈后背咣地撞击墙面,痛得低呼出声。
这是他第一次有时间有感觉发出声音。
林是非狠狠掐着冯呈脖子,察觉陈谭渊靠近,他看也不看嘶哑警告:“滚。”
陈谭渊竟真的下意识顿住了脚步,不然他很怀疑自己会被以同样的方式按着打。
林是非看起来身形清癯,长相更是具有迷惑性,爆发力却令人难以置信。
“一句话而已,冯呈只是在开玩笑。”陈谭渊试图和林是非谈判,“年年都没有生气。以后也不会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林是非视线未分给陈谭渊一秒,他仍然掐着冯呈的脖子,看着人的脸憋成猪肝色。
阴冷着声音低声说道:“喜欢你?你算什么东西。你是叫冯呈对吗?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我希望你也能记住,以后见了我最好躲着走,不然今天只是你第一次被打。”
方才冯呈的眼睛只是挨了一拳,此时却已经充血肿胀得完全睁不开了。他惊恐地睁着另外一只完好的眼睛,像看鬼似的看林是非。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挨过这么狠戾的打,拳拳到肉,掐着他脖子的手甚至是想要杀了他。
“以后对星星尊重点,既然长了嘴巴那就好好说话,如果你再不会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缝住。”林是非手上渐松,大发慈悲地给予他可以呼吸的机会,而后又掐住,“我叫林是非,就在高二十一班,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报仇。”
事情刚发生时,岳或被林是非的强势低语搞得懵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等林是非突然对冯呈动手,岳或又犹如看见初二他被五个人堵住时、林是非帮了他的画面,就像今天一样凶狠。
可岳或突然有股错觉,好像在初二他们第一次遇见之前,林是非就认识他。
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初二那次林是非帮他打架,如今细想,就犹如在帮珍重的人出气。
……就像今天。
“你放开我儿子!我跟你拼了!”这时,爱子心切的管家看没人管,竟然从房子里拎出一把椅子,惊惧地冲向林是非。
岳或悚然回神,身体下意识往前跑去:“林是非!”
这椅子砸下去,今日的性质就又会上升一个度。陈谭渊忙拽住管家胳膊,制止:“冯叔,他已经停下了。”
冯呈的身体烂泥似的沿墙壁下滑跌坐,死里逃生地抓着脖子剧烈咳嗽,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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