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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力忽略忽然狂跳不止的心跳,不知是被咬疼了还是由于其它原因,岳或眼尾染上些许生理性的薄红。
很好看,很惹人。
“林、林是非……”
“嗯。”林是非仍然一手绕过肩颈掰着岳或下巴,另一只手也仍然放在喉结软骨处,离岳或的脸很近,“快说。不然你想被咬第二次吗?”
他目光向下,很放肆:“上面已经有我留下的印记了。”
听到印记二字,岳或脑子里瞬间过了许多不可描述之后的昧痕,还都是在手机上看的。
他眼神躲闪,防止脑补发散过多,虚弱:“林是非,好朋友间不是这样的。”
他更加小声:“朋友……不会咬对方,喉结。”
“是吗。”林是非说,“可是我跟别人不一样。”
岳或:“哪里不一样?”
林是非思忖片刻:“我对好朋友有占有欲,我要知道他……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你不止有我,我会很难过,”他眸子盯着岳或看起来甚是柔软的唇瓣,低声道,“会想要做坏事。”
做坏事?做什么坏事?
不过仔细想想这两年,林是非确实很爱管岳或,在国外时更是跟查岗似的,一天三通视频电话。
岳或不稳的心跳逐渐趋于平静,而且还有点郁闷地想,那对所有朋友都会这样吗?
“我这辈子只会拥有星星一个好朋友。”林是非说。
岳或心跳瞬间又乱了一拍,还在对方指腹下的喉结不易察觉地颤动。
“星星。”林是非将唇瓣轻擦过岳或的耳畔,不容拒绝地要求,“快说喜欢我。”
“不然我就换地方咬了,在你身上留下很多记号。”
“!”
岳或抓着林是非的手,想让自己不至于被桎梏得那么紧,可毫无用处。
眼看林是非眸色越来越沉明显是认真的,他迅速在心里说服自己,作为好朋友,是要照顾好朋友的心情,满足他的占有欲。
而且林是非还说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好朋友呢。
等心理负担完全放下,岳或忙道:“我喜欢你。”
音色低糯,很明显还是不好意思,尾音像染了红豆糕的馅似的带着甜。
林是非手上力度渐松,再开口时嗓音竟有些低沉的哑:“继续。”
“星星,我说了,要说到我让我满意。”
“……”
半小时后,岳或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顶端,步履匆匆。他唇间还叼着半个拉锁头,势必要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鼻尖以下都藏进了校服竖起的衣领中。
林是非是狗,岳或在心里骂道,林是非就是狗!
让他说喜欢就算了,还严刑拷问似的问:“谁喜欢我?”
岳或只好说:“我。”
林是非:“名字。”
“……岳或喜欢你。”
林是非:“我的名字。”
岳或想动手打他,奈何脖颈受制于人,只能忍着莫名的难以启齿:“岳或喜欢林是非。”
整整半个小时,林是非才真正满意。
被放开后,岳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世界。但天不遂人愿,脚下还没走两步,校服衣摆就被一只骨节匀亭的手拽住了。
林是非紧随着岳或的步伐,眼眸里笑意明显,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岳或拽了拽校服,掩在衣领底下的声音有些闷:“松开。”
“不要,没有星星领着,我会走丢的。”林是非手指抓得更紧,和岳或并肩行走,却像个在后面跟着新婚丈夫见公婆的小媳妇似的,“就要拉着你。”
岳或忍不了了,伸手就在林是非胳膊上掐了一把。
力度不重,自然也疼不到哪里去。但林是非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被掐的部位,说:“不要家暴嘛。”
林是非这人大概是有点精神分裂,上一秒强势不容置喙,下一秒就可以“小鸟依人”。
得亏岳或习惯了。
—
下午返校正常上晚自习,岳或眼下打算回出租屋,他心里记挂着【最美的我】的画单,下午应该能画完。
而且林是非回国没多久,上周他爷爷奶奶就说很想他。
所以岳或就想着,他回出租屋,林是非回家,安排合理,很完美。
没想到话出口,林是非便疑惑地问:“这周末本来就是要陪你的,为什么要赶我走?”
岳或有点懵。画画的事儿还没说,他不能带着林是非回去看他画东西吧。
他喉结刚受过蹂躏,林是非还说过瞒着他事情,他是会生气的。
岳或:“……”
现在并不是坦白说实话的好时机,岳或支吾:“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林是非眉梢微动:“什么事还需要避开我?”
他靠近岳或,又是危险的语气:“家里有其他人?”
“没有!”岳或急忙撇清,同时捂住脖子。
林是非看着他的动作:“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岳或心虚的回答不上来。无法,他迅速在脑子里想着家里画画的东西都是收好的,并不会暴露,后自暴自弃道:“啊让去让去让去。”
倒不是说他在自己家每次画完东西还得把工具藏起来,而是沈婉不给他打电话是不打,一打电话就会严肃地警告他不准画东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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