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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晚上九点多,岳或道了谢,转身就要离开。
走之前,乔晃这半个娘家人不放心地劝道:“别早恋哈。早恋也要擦亮眼睛哈。”
岳或:“……”
岳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用擦亮眼睛,林是非特别好。
……不对,他跟谁早恋?根本没有的事!
没有霓虹灯的远处,天色已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岳或坐在出租车后座靠窗的位置,看窗外的人群、车辆、灯光。
画画的事情,他不可能瞒林是非一辈子。
但这件事真的不好开口。
关于画画,除了后来关注他的粉丝们,他从小就没得到过任何褒奖。
沈婉与岳释感情不好,一见到他像父亲那样也执起画笔,沈婉就会歇斯底里地将他的画笔全部折断,画作全部撕掉。
还说如果再让她看见他画这种无聊的东西,她就再也不要他了。
岳或很害怕妈妈不要他。
而岳释身为大画家,自然看不上他画出来的玩意儿。
每次在沈婉发完脾气后,岳释也要彰显下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淡淡嘲讽:“你妈说得对,你像的是她又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有艺术细胞,以后别再动这些东西了。小儿科。”
他们婚姻的不幸福,让岳或也成为了他们可以随意丢弃,随意奚落的破旧玩偶。
似乎看见岳或,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们当初的结合是多么的错误。
岳或从小就被深深埋下他的热爱上不了台面的种子,致使他从不敢跟任何认识的人提起。
特别是林是非,他就更不敢说了,怕听见什么不好的言语。林是非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他不想失去最好的朋友。
不过,如果林是非并不会讨厌呢?
总得试试吧。
那……到家给他打个电话,坦白一下?
或者明天见面说?
思及到此,岳或竟然真的有点跃跃欲试。
毕竟早死早超生。
—
回到家时已经九点五十,岳或心情还算不错。
三楼声控的廊坊灯已经修好了,他一上楼就自动亮起。
而到了家门口,岳或刚掏出钥匙打算开门,就看到门底下的缝隙里有光线露出。他心头骇然一跳,心道,操,不会吧?
这特么……不会就是林是非说的惊喜吧?
岳或喉头突然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哽住,心里瞬间虚得不行,喉结都不自觉地微颤动。
他当机立断地收起钥匙转身欲走,脑子空白只有一个先跑再说的念头。
但他刚转身,身后的门便咔哒打开。
随即一条颀长有力的胳膊眼疾手快地环过岳或的脖颈,让他瞬时倒在温暖却低气压浓重的怀抱里。
林是非头发随意拢起扎着,和散着头发时漂亮柔和的面孔不同,此时的深邃的五官毫无保留地如数裸露,他又明显非常不开心,就显得有点凶。
岳或头皮都麻了!
林是非垂眸看他,把他往出租屋里带,道:“Darling,都已经回来了,还走什么呢?”
“我……”岳或方寸大乱,被他半拥半托,脚下没借住力,几乎是被林是非抱进去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咣当”,门重重地关上。
特么的岳或根本没想过林是非会在出租屋等他啊,他竟然还明目张胆地跟人报备假行踪!
“我可以解释……解释。”岳或后背紧贴门板,连忙抵住林是非几乎要将他困在门板与怀抱之间的胸膛,紧张地不敢直视林是非的眼睛,急于表达真诚,“林是非,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当然得要啊。”林是非笑了声,“但现在,我们先做点其他的事情。”
岳或不安:“做什么?”
“Darling,你选卧室,还是客厅?”自看到岳或的那刻起,林是非的眼睛便没再离开过他一秒。
岳或没明白:“什么?”
“就客厅吧。”林是非自主盖棺定论。
“你……嗯!”
话未说全,岳或便只觉手腕处猛然一紧,他被迫紧随着林是非的步伐踉跄往客厅去。
下一秒,岳或就被甩上了长沙发。
抱枕都掉在了地上,他下意识就要起身,却被林是非猛然靠近的身躯压回去。
察觉到衣摆底下的腰侧被柔软的指腹触碰,岳或整个身体一阵激灵,大声道:“林是非,你又扒我衣服!”
“我不止扒你,”林是非俯身在岳或耳边道,“我还要教训你。”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你还骗我……Darling,你为什么……那么不乖啊。”
林是非三两下制住岳或的反抗,动作凶狠,但没有弄疼岳或分毫。再开口时的语气里,带着无法忽视的害怕惊惧与压抑过后的疯癫:
“星星,你差点逼疯我。”
岳或被他不可抑制的颤音惊了一跳,连挣扎的动作都先停止了。他忙问道:“怎么了?林是非,你……嗯。”
裤子校服以及更贴身的衣物全飞了!
岳或在询问中脸色爆红,也顾不得其它了,快速道:“有话好好说!”
林是非把他拽起来,力度太大岳或一下子由躺变成单腿跪在沙发表面。
随即, T 恤被毫不费力地掀起,岳或正要伸手阻挡,林是非便三两下把他没被完全脱下的 T 恤绕在身后,当做绳子束缚住他的手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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