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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题有两个答案,岳或只算出来了一个。
填空题每题 5 分,林是非给他定的分数线是“80”,所以……
林是非眉梢轻动:“差01都不可以。”
岳或撇嘴委屈,紧接着视死如归地拿出桌兜里被洗得很干净的红绳,站起来把校裤扒掉,自己把自己绑起来。
熟练得令人心疼。
这红绳还是上次林是非第一次发现岳或说谎时,用来绑着剃小星星的。
然后这只狗还随身带着。
水绸缎般的红绳被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尾巴轻扫过白腻的肌肤,带给人的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林是非垂眸静静看着,只觉得在受罪的更是自己,但眼神绝不挪开分毫:“Darling。”
岳或努力让自己站起来,闻言应道:“嗯?”
“……今天冯呈找你。”
岳或没抬眸,没停手,指节把玩着艳红色的蝴蝶结尾巴,还拉过林是非的手腕让他一起玩。
这个名字并不能引起他分毫的注意,道:“你也在啊,我们又没有说什么。”
冯呈被林是非凶狠地教训过两次,还被警告过不准再出现在他和岳或面前。
他不是没耳朵,也不是没脑子,但他今天中午还是胆战心惊地来高二教学楼找岳或了。
见到岳或的第一面,他就几乎是祈求着对林是非说:“我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只是想说几句话,你别打我,别打我……”
他脸色灰败满身颓丧,明显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
说不定现在还没解决好。
林是非倒也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静等片刻,发现林是非真的不打算动手,冯呈便立马哭丧着脸对岳或哽咽道:“年年,年年,你跟陈叔叔替我爸说说情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说有用。”
岳或莫名其妙,而防止他猛然靠近而紧贴着林是非:“你说什么呢?”
冯呈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把事情经过全说了出来。
冯仁办的这件错事对陈家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却足够令人恶心。
他不是陈谭渊跟谭谌,犯错有人惯着,也不是陈铭川其他的亲属,身为一个管家,他竟然看不起自己家主的第二任夫人。
还高高在上地将她的儿子踩在脚下,以此彰显自己的高贵。
沈婉在家里大闹特闹,说必须让年年回来。
不然就离婚。
所以陈铭川就只能让冯仁继续“高贵”,让他离开,阳奉阴违对岳或不管不顾这些年,还让他以“贪污”与“虐待儿童”予以赔偿,并且从此以后整个 A城没有会再用冯仁。
真是没留丝毫的往日情面。
冯仁已经在陈家三十年,年龄大了,以后能去哪儿呢。
陈铭川这样堵住他的所有后路,更是赶尽杀绝。
冯呈看着他爸一夜白头,跟着心慌意乱。
然后他就来找岳或了:“年年,你知道的我们小时候玩的不错的,我真的没想欺负你,是谭谌啊是谭谌……我不想的……你回家去跟陈叔叔求求情吧,我爸年纪大了,他……”
“关我什么事。”岳或眉尖轻蹙打断他,道,“冯呈,你这样对我哭是要道德绑架我吗?”
“我没义务去替他求情,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我也没打算原谅你们。”
言罢他的手指节便驾轻就熟地握住林是非的手腕,道:“我们走。”
经过冯呈身边时,林是非冷漠道:“别再来第二次。”
“——星星会心软吗?”夜晚的宿舍比较安静,指节把玩水绸缎红绳尾巴的动静便显得窸窸窣窣,林是非这么问道。
“嗯?”岳或抬起眸子,眼尾有些泛红,说道,“宝贝……我又不是受虐狂。”
他大胆地表达:“你对我那么好,我天天跟你亲亲抱抱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对他们心软?”
林是非没忍住轻笑,倾身吻了下他唇角,低哑问:“……对你母亲也不会吗?”
岳或微正色道:“不会。”
而后他思考了半晌,还是答道:“不会。”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如此,那是岳或的妈妈,哪怕她罪大恶极也是长辈。但在听完星星的回答后,林是非还是无法抑制地安心了些许。
他低声地宣示主权道:“星星是我的。”
“……嗯,”岳或道,“我是你的。”
—
寒假眨眼来临,家里什么都有,宿舍里的东西什么都不用带回家。
林是非给岳或装了寒假期间能够用到的所有试卷跟资料,便收拾全面了。
但他们无行李一身轻,不代表其他学生没有。
每年的寒暑假,学校里都会有来接学生的很多家长,已经都是惯例了。
所以放假这天的校园内,和校园外的马路上,都会停满各种各样的车辆。
停车位根本不够用。
人太多,岳或和林是非便没急着走。
反正他们离家近。
等下午六点时,离门卫大叔疏通车辆都有一个小时了,放眼望去,校园里终于重回宽阔。
没人了。
“那我们也走吧。”岳或从林是非肩膀上起来,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昨天他没怎么睡好,杜杰说完“放假”两个字,他就想倒在桌面睡会儿,但林是非就只让他挨着他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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