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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沈婉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岳或在和出言不逊的谭谌打架时,被问及谭谌到底都说了什么难听话的时候,他冷着脸宁愿被所有人误解都一言不发。
原来真的有话是这样难听,是这样的……让人无法说出口。
“呵,强奸?”可陈谭渊并不觉得这种话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还好整以暇地笑了声,眼底毫无愧疚,“谁说的?岳或告诉你和我爸的吗?他给你们证据了吗?”
“如果给了,那证据里有说我什么时候想强迫他和我发生性关系呢?如果没给……”陈谭渊脸上的笑意仍在,那点笑甚至蔓延进了眼底,裹挟着势在必得般的自负,“你又凭什么打我?”
“沈阿姨,定罪之前,你要先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
看到他这么强势完全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陈铭川提了一路的心竟然霎时放松了些许:“阿婉你看,我就说小渊不会做……”
“你敢发誓吗?”沈婉通红着似能泣出血泪的眼眶,厉声一字一句地道,“你敢拿你已经死去的母亲向我发誓吗?”
“你敢用谭芸的名字起誓你没有做这件事吗。”
“陈谭渊,你敢吗?!”
“沈婉。”陈谭渊沉声喊她的名字。
他脸上的笑意终于被如数收起,像是被冒犯了最为尊敬、最不能被提及的至亲长辈,眼底冰凉一片。
沈婉便咧嘴笑了,眼泪如砖石一般无比沉重地往下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敢啊?”
而后她的笑声眼泪瞬收,像个最骇人的厉鬼那样死命地盯着陈谭渊,恨意滔天咬牙道:“你差点把他害死,他把你当大哥你却想对他做那么肮脏的事……这么多年我对你和谭谌问心无愧,我为了对你们好,无数次忽略自己的亲生孩子。”
“你们陈家家大业大,却容不下我的年年,多可笑啊……你这个畜牲,畜牲——!”
沈婉的巴掌再次落下去,却被早有准备的陈谭渊冷着脸主动避让,可已进入疯癫的沈婉几乎完全失去理智。
她下楼就跑着去拿茶几上长二十寸的水果刀,拎着再次冲上楼,一遍遍地重复强调:“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陈谭渊,我要杀了你……”
陈谭渊脸色极其难看,出于自保的本能连连后退。
在陈谭渊不敢拿谭芸发誓并发脾气的那瞬间,陈铭川的心便凉了下去。
但此时看见沈婉想干什么,他还是无法先顾忌其他,只赶紧抱住她大喊:“阿婉!”
这天的陈家虽然没有真的闹到谁进医院或者警局,但却仍经历了极度惊心动魄的一整晚。
—
在岳或的耐心诱哄以及安抚下,林是非果然不再为已经过去两年的事情感到惊惧。
他的情绪回归正常,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地吃饭、洗漱,拥着岳或睡觉。
但等真的躺到床上,岳或还是觉出了林是非有点不太对。
他梏着岳或腰身与脊背的力度跟平常相比起来,紧致了不止一个度,岳或总觉得自己要被勒到和林是非融为一体,有些喘不过气。
他微微抿唇,尝试性地轻动了下胳膊,果然立马就得到了林是非在头顶很正色的话音:“动什么?”
“Darling,不要远离我。”
“没有。我是……”岳或抬头从晦暗的空间里看他,继续动了动胳膊,提醒,“林是非,你抱得太紧了……我有一点不舒服。”
闻言,林是非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不对,微怔过后,他即刻便松了些胳膊的力度,轻言细语地说道:“对不起星星,是不是弄疼你了?”
岳或幅度很小地摇头,也跟着放轻声音,怕惊扰什么似的详细解释道:“没有。就是有点呼吸困难。”
“现在好了。”
经此岳或便知道林是非还是把他想要跳湖,想要把自己溺死的事放在了心里,哪怕这件事根本没有实际的发生。
岳或并不打算再主动提起这件事而去哄林是非,毕竟提一次就是加深一次的印象。
没必要。
思忖片刻,岳或倒是又惦记起林是非在树下说过的话……他有点紧张。
那时候他被林是非的直言不讳弄懵了,面红耳赤中,完全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什么。
现在再想起,岳或就开始不自主地反思,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给出的承诺太多、太过了啊?
如果林是非真的不心疼他不可怜他怎么办?
“宝贝。”岳或极轻地喊了一声。
林是非垂眸看他:“嗯?怎么了Darling。”
岳或唇瓣嗫嚅,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开口,但这种事只能直来直往,不能拐弯抹角。
不然再被安上什么故意勾引的名头,绝对是得不偿失。
认真地思及到此,岳或便有了力量。
他抬起眼睑,直直地看进林是非的眼睛,让人也能够观察到他眼底带着的、明显的不安,用很轻很轻的音色问:“你真的会把我……玩成破布娃娃吗?”
二人视线一个稍上、一个稍下,安静地对视片刻,林是非不会骗岳或,依然直截了当地抒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单字回答得铿锵有力:“会。”
“……”
岳或喉头瞬间哽住,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了,只有耳尖快速地攀染上瞩目的绯色。
操,为什么觉得有些害怕的同时,又觉得有点期待刺激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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