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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终于长大成人,并早已有了自保与保护人的能力,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为了让别人确切地认识到林家的小少爷都有谁,林倚白他们就打算在林是非成年这天举办一场成年礼的宴会。
上个月岳或成人时,他们也是说要办。
但岳或在人多的时候很容易紧张,更别提还是在把他当做主人公的情况下了,他目前确实还没有很好的、和很多陌生人游刃有余相处的能力。
所以那次才就只在家里过了生日。
而给林是非举办的宴会,岳或当然会去,并会以极其重要的身份出席。但他顶着的不是宴会场上的“主角”头衔,哪怕周围人多,他也不会太无所适从。而且林是非会一直陪着他,不会让他觉得不安,所以这场宴会便很轻松地定了下来。
“……嗯?”岳或眼眸微微眯着,天花板上的精致吊灯照进他的眼底,在他眼球表面浮着的清浅水雾中映出晶亮的光,让他有点看不清东西。
他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彻底反应过来林是非说的话似的,重复着问道:“还有谁啊?”
林是非握着岳或手腕的指节轻点他的手背,转延向上,进而轻微却又极其强势地嵌入他的指缝,按压着那只骨节匀亭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柔软的红色丝带同时停留在二人相握的腕间,带给人触目惊心的美视盛宴。
“虽然这种时候提这些很不好,但是稍微、简略地说一句也没关系。”明明话题是他自己挑起的,但林是非的话语中却明显攀爬上了不可磨灭的戾气。意识到岳或此时就在他的手中以及怀中,谁也抢不走,他的负面情绪才转瞬即逝般地如数消褪,俯身将染着温热呼吸的唇,印在岳或的唇瓣之上,“还有姓陈的那个傻逼,他可能也会来。”
“嗯……啊?”本要随口应答的岳或眼底霎时清明了一瞬,犹如受过委屈而产生的泪雾都被逼退了些许。
他抬眸看着林是非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睛,先顺着人的舌尖深探和他接吻,被放开后才糯着微哑的嗓音说道:“是爸妈邀请他的吗?”
“不是。”林是非道,“是我。”
岳或颈间的小地球仪项链藏进他右边的锁骨窝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钻石独有的星光般的碎闪。
林是非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将岳或从头打量到尾,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我要让他死。”
语气跟态度都认真得令人止不住地心惊。
“啊?你不要……嘶!”岳或立马单手抓住林是非的肩膀便要起身打算和他谈谈,可由于起的太猛他身体瞬时微僵,先不自主地犹如牵扯到伤口般地嘶气,急得脸和脖子都红了满目,甚至连眼圈都红了。
他赶紧努力甩开林是非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去抓他另一只手的手腕,赶紧道:“宝贝先不要闹……林是非你不要冲动,不可以情绪太极端,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一定会被抓走、会偿命的。宝贝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林是非抿唇,并不言语,他只是看着自己刚才被甩开的手。
岳或都要哭了,抓住人手腕的力度却识趣地缓慢松开,让他能够继续自我活动,不妨碍人做事,方才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势也完美复原。没有被拒绝、没有被远离,以及对方需要的安全感都被重新填满赠予。
他牢握林是非的手,放在心口让他细细感受自己极为有力的心跳,另外那只手便仍然、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而后身体前倾凑上去亲吻他的唇,几乎是安抚着低声道:“林是非,宝贝……我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外人不可以‘插足’的。”
诱哄的意味很明显,他在向林是非表达最真实、最渴望他们未来会越来越好的向往情绪。
林是非理应为了岳或变得更好。
他低哑着嗓音应:“好。”
“好,Darling……别担心,别怕,我有理智,不会冲动,不是真的让他死。”林是非去追岳或的唇,出声再次强调,“我只会和星星在一起——永远。”
他与人相握的手暂时分开,转而去抚岳或的后颈肌理,把他往自己怀里轻按,这样便可以更亲近、更深入地接吻。
岳或身体没忍住后退,不知何时挪蹭到床头,脊背便自然地紧靠上去。
他绑着红色软丝带的腕间垂着丝带的蝴蝶结小尾巴,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肌理,有些痒。
林是非问道:“Darling,可以了吗?”
闻言,岳或有些慌张地眨了眨眼,喉结更是没忍住上下轻滚出细微的动作,但他还是很轻很轻地点头应允道:“可以。”
他软得像个最没有脾气的毛绒绒小动物,真的好想让人狠狠地上手揉他的脑袋。
……甚至是狠狠地欺负。
而在话音落地的瞬间,林是非便愉悦地低笑出声,眼底却潜藏着岳或未曾瞧见、不可窥探的犹如深海般的“恶劣”之欲。
他故意逗人玩似的在人耳边缓声说:“谢谢星星。”
而后林是非直起脊背,腰身劲瘦,抬起胳膊开始动手拢起方才只是随意凌乱散着的长发。他捆头发的举动熟练又轻巧,只不过是三两下,便把那满头的黑发扎入了再简单不过的发圈中。林是非指节有些潮湿,右手方才又沾染了瓶身印有“lubricant”字样的“透明洗手液”。
当纤长的手指在发间向前向固定几个来回,便犹如最粗略的发梳那般让头发些许整齐、又些微凌乱的定了型。洗手液便也紧跟着有些留在上面,像发型喷雾的定型剂似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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