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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去抓林是非的手,再使出轻拽的力度让人靠近,蓝白相间的校服布料顿时摩擦发出轻微的动静。
岳或攀住林是非的脖颈,身体前倾亲他唇角,道:“会被发现的,我怕。”
“而且……我们要回学校,虽然我最近不用上晚自习,可我也要画画的。”
“这里没人,”林是非执拗地坚持,“不会被发现。”
“那我就故意喊得很大声把别人引过来,”岳或抿嘴,眼睛清澈,瞳孔映出街道对面未完全掉落的树木叶子,“你想要我被看见吗?”
“你敢。”林是非的音色倏地冷淡,他紧环住岳或的腰收勒让人贴着自己,警告提醒,“星星把话再说一遍。”
“……我才不要说,”岳或被林是非想把他立马带回家锁起来的眼神,激得头皮发麻,强硬着态度反向提醒,“林是非,我们昨天、昨天晚上才拉过勾……你不能反悔。”
他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但又不敢说让人松点力道,说话时略显艰涩。
可这样弱势的姿态更能直击人心,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不必商量提示,林是非便松了些胳膊束腰的强势力道。
微风抚过时撩起两人的校服衣摆,金属的拉链头触碰,发出清脆又动听的“当咚”声响。
天边的橘暖夕阳消下去的更多,只要再往前走个百米,就能真正出庄园的地界。
岳或肺腑间被传入流畅的新鲜空气,呼吸微急,片刻后平复好回归正常。
“联考之前不能乱来,你要必须要说话算话,”他抬眸很小声,却又很坚定地拒绝,“不然我这次答应了你,你以后……就都会犯戒了。”
不然也不会有“有一就会有二”这句俗话。
“看见我的小手指了?”岳或把微蜷的右手尾指举到林是非眼前,“你就是和它拉的勾。”
他指根处有枚不怎么容易被察觉到的绯红色小痣,点缀在白皙的皮肤之上,美感明泄,林是非垂眸看着,忽而俯首捉住他的手腕吻向那颗小痣。
“看见了。”他低下头颅甘愿被驯,“我和它拉勾了。”
岳或稍微松了口气。
林是非感叹:“想把我的小手指给剁掉。”
嗓音带着偏执的愤然,明显是在后悔昨晚答应拉勾、答应得太快。
刚被松完的那口气瞬间又提至胸腔,察觉他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岳或才笑骂着打他:“神经病别发疯。”
“那以后可以吗?”林是非希冀地问道,“Darling,以后在我们自己家的庄园里,可不可以露天做?”
“……”
岳或呼吸屏住,缄默无声。
“Darling,星星,”林是非俯身浅亲他的眉眼,很懂自我优势,抓起岳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脑袋,未拢的长发在傍晚清风的吹拂中缠绕上岳或的伶腕,“老公,以后是不是可以啊。就在我们自己家,好不好?”
“老公……”
“啊好好,”岳或被他叫得耳朵发烫,连忙点头,只能咬牙羞赧地先答应下来,“别喊……别闹了。以后再说。”
得逞的林是非低笑道:“谢谢星星。”
“Darling,”他视线自上而下,掠过岳或未抬脸的眉目、鼻梁柔唇,征求道,“现在和我深吻好不好?”
岳或眼睫微颤,抬起脸把唇送上去,嘴巴与齿列同时启开迎接对方攻城掠夺,肆意搅弄。
*
拉完勾就是要做到,林是非说话算话,再没想着要打破“从来不会欺骗星星”的诺言。
反正他都会一步一步地讨回来,不差这一时半刻。
每天的文化课岳或仍然会好好听讲,到了晚上就“舍弃”掉各科知识,在宿舍里疯狂地素描速写,铅笔尖都恨不得要冒烟。
去教室上课时,林是非会帮岳或总结他近段时间、需要熟悉且必须得滚瓜烂熟的重点,晚上便讲给他听。
反正岳或能够在画画的时候一心二用,可以两手抓。
讲完东西,林是非就不会再打扰岳或。
自己在旁边看笔记本电脑。
从他成年起,也不知道怎么了,林是非就把家里的笔记本电脑带来了学校,时不时和林倚白联系,跟对暗号似的。
岳或没问过,因为林是非已经主动说了:“爸现在先让我试着接触下公司里的事务。”
他被保送 B 大,不用再为高考分心,高三里给自己安排的最大的任务就是辅导监督岳或。
剩下还有很多时间,当然会接触公司。
哪怕没有保送,林倚白早在先前就已经在饭桌上说过。
等林是非成年就要试着接触这些,时刻为接手林氏做准备。
让众人信服。
当年林城就是这样主动教导林倚白,至彻底放权的。
“还没忙完吗?”岳或快结束最后的素描图。
笔尖仍在纸面上划动,眼睛却看向坐在他旁边,面朝写字桌上电脑屏幕的林是非。
“没有,忙完了。”林是非侧首道,“星星画完了吗?”
“还没有,”他眼神从即将收尾的图上收回,神色竟然难得苦恼,“我只是在想,到底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让……破产。”
“啊?”根本没听到对方说名字的岳或有点懵,铅笔都顿了一下。
“不过看对方走投无路,步入绝境应该才更有趣。”林是非扬唇浅笑,眼底含着明晃晃的愉意,很邪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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