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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或领口的纽扣本来是敞开一颗没有全系,但早上起床林是非看见就给他扣上了, 还说以后再穿衬衫露锁骨就“揍”他。
还不等抗议, 林是非又自行约束自己, 认真道:“我以后也会很乖地‘遮衣避体’把扣子扣好,星星要和我互相监督。”
岳或就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是非总这样, 总是对岳或管这管那的,掌控欲很强。
恨不得每天24小时都让岳或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哪里都不能去, 但在此基础上他会将同等的权利毫无保留地予以岳或,让他管自己。
可这并不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凰话的理由!
“啪。”
“林是非你再说。”岳或着急忙慌地抬手去捂林是非那张可恶的嘴, 音色迅速又压抑。
眼睛更是有些慌乱地瞄向四周,待确定道路上没什么人, 手上力度才微松, 耳根却红得似能滴血:“你说什么鬼东西呢……而且那词是这样用的吗?”
凶巴巴地像是能咬人。
林是非眼眸微弯, 抓住岳或的指节轻吻, 再占领指缝的领地扣住。
“我就那样说怎么了?”他扬眉低声,“星星是我爱人, 我按着你……的时候, 说的哪句话不比这句过分?”
“Darling, ”林是非舌尖抵了下上颚,平缓提醒,“你明明就很兴奋啊,咬住我都不放。”
“你特么的……闭嘴吧。”岳或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挡颈侧,抑制着声色骂,“我下午还要考试呢,你再说就影响我了,劝你适可而止。”
“就你话多,”他报复般地抬脚狠狠踩了林是非一下,“不跟你说话了。”
“不要。不说了,不要不理我嘛,”林是非积极认错,“老公,我错了。”
岳或把手揣进口袋,红着耳朵冷酷无情:“哼。”
水彩考试在下午两点,现在还差几分钟到十二点,林是非已经提前订好了餐厅位子,直接过去就行。
位置就在前方两百米左右的地方。
真要谈起季节,此时用初冬形容更贴切。
这边地段的道路两边的绿化树是香樟树,树叶没有随着深秋的袭过而变得光秃,它总是在反复凋谢、生长,几乎不受季节影响,仍然绿意盎然。
头顶的阳光被枝叶切割成数道灼目的光斑洒下,在微风掠过时影影绰绰。
有几点不规则的碎光落在岳或的脸颊,将那片洁腻的皮肤照得有些许透明。
林是非没忍住伸手去碰,指尖温柔得犹如晨露染花。
好想和星星结婚,好想把他锁在家里只能一个人看……可是他还没有到法定年龄,可是他不可以那样做。
他的星星是自由的,他要尊重爱护星星的一切。
“怎么了?”岳或侧眸,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再揣入风衣口袋。
“Darling。”
“嗯?”
“我还想说最后一句话。”
“……”
刚才他口出凰言,被岳或制止才老实,如今竟然还想要说?
“不准,”岳或瞪他,“把嘴巴闭上。”
“不要嘛,”林是非脑袋靠近,长发蹭向岳或颈侧,“再说最后一句——求你了老公,让我说吧。”
“……”
颈侧肌理被柔软的发触碰有些痒,但岳或并没有避开,反而脖颈微仰,把颈间未被衬衫衣领收拢完全的肌肤露出,目光深沉地和林是非对视,很想看看他的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林是非眼眸里的笑意只剩下很浅的尾韵,认真转而攀染,盯视的每秒里都挟有深情。
餐厅近在咫尺,过去街对面就是,周遭的行人也多了些,过会儿肯定不好说悄悄话。
这么耗下去不行。
最终还是岳或先败下阵,忍着莫名的羞赧别开视线,嘟囔着催促:“你快说。”
在树影的斑驳中,林是非眼底剩下的那点笑也被收敛,只余满目执拗。
他伸手整理岳或的衣领,指节不小心擦过人的下颌,动作无比轻柔又异常亲昵:“如果星星不喜欢我、不要我——无论是之前还是以后。”
“我会对你做的可都不止侵犯,我是会把你关起来,强制你爱我……哪怕只有肉体。”
他的语气很轻,犹如在说爱人间的情话,但每句话的字眼却都让人想要战栗,遍体生寒。
可岳或却毫无畏惧,甚至眉眼还染着娇惯的态度,神态自若地听他继续说。
“Darling,”林是非抬眸看他,忍不住重申,“我说过,没有你喜欢我、管着我,我会犯错会干坏事,会挑战法律。”
他闷声:“我不是骗你……我控制不住。”
他从小的自我认知就处于极端状态,心理医生八年的干涉虽有用但不多。
想要什么东西,要么自然而然得到,要么就以自己的手段得到,反正绝对不会放手。
死都不会。
“我知道。”岳或伸手捧在他的脸侧,让他脑袋微低,唇亲在他眉心处,“所以我这不是在管你嘛。有我在,你就只能是国家的三好青年。”
“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再多管你几次。”
岳或本来想说“不听话就不要你”,毕竟大人教训熊孩子的时候都爱这样说,在网上看多了也会顺口,可话到嘴边便被他连忙咬舌尖吞了下去。
林是非听不得这样的话,这样的“宣判”对他来说太重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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