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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的灯一向很亮, 照在人脸上离近了看, 好像都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岳或脑袋后仰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许,然后在桌子底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一脚踩在林是非鞋上。
“故意是吧,”他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狗我是吧。让你故意, 让你狗我。”
每多说半句力度就会跟着重两分。林是非并不在意被踩, 甚至还把腿往岳或那边伸, 意为你像上次那样“践踏”我的膝盖我都愿意。
再说他兴奋还来不及呢。
可以一起洗澡了。
林是非扬唇无声低笑。
“改你的卷子,”岳或拿手指较重地点了几下刚被批改到第三页的数学卷, 很热爱学习般地提醒, “还有一节晚自习呢, 不要……浪。”
最后的字眼他没说过,像不好意思了似的,轻得几不可闻。
防止会再挨打,林是非把愉悦忍回去:“好。”
艺考总分与总排名都是第一的成绩在这段插科打诨中,非但没有降低实感,反而以更加真实的存在感于岳或的心间汹涌。
他的灵魂追随肉体稳当地踩在地面,巨大的惊喜让他的心脏“砰砰砰”地有力跳动。
喜悦席卷全身。
所以林是非想做就做,都随他啊。
——但是不要英语书上的那些单词。
“我考了多少?”岳或的眼角余光注意到林是非在算分,身体自觉地往他那边倾,话出口就见分数栏里多了139的分数。
林是非定的分数线是130。
“嘿,我真厉害。”岳或由衷道。
林是非有点发愁:“130已经难不住你了,下次直接定140。”
“你可拉倒吧,”岳或隔着衣服在他腰上狠捏了一把,让他清醒点,“你怎么不说让我直接考150满分。”
“我觉得这个可以,考不到就罚,那下次……唔。”
“闭嘴,不准往上加,就只能定在 130 分。 ” 岳或及时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成为会压榨人的无良资本家主义,“这次考过分数线了,我要奖励。”
林是非眉梢轻动,突然觉出了股不详的预感。
随后不待岳或瞳底的精光完全显露,他便先发制人地抓住岳或的手不再让他捂自己的嘴,快速道:“奖励不可以和你刚刚说过的话抵消,英语单词你已经背会了,我就必须要用它们。但是如果星星今天实在不想的话,我可以允许放在回家再说,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毕竟如果你要是控制不住发出声音被别人听见——丁点都不可以。不愿意的只会是我,我懂得孰轻孰重。”
他语速迅疾又清晰。
身为常年坐在最后一排、且还“缩”在角落的学生,他们周围的同学真要说起来几乎只有前排的肖洋跟白乔离得最近,就这样两排之间的距离还差了得有一米那么远。
因为林是非老是把桌子往后面移,天天和岳或过人为制造出的二人世界。
所以他说话时哪怕不是刻意无声,旁人也听不真切,只有岳或能够完全欣赏林是非的音色。
岳或:“……”
缄默片刻岳或微笑:“我还没说话呢。”
“先把你想说的提前拒绝了嘛,又没有问题。”林是非理所当然地说。
“好……你赢了。”岳或只好把他想说的话往肚子咽,咬牙同意,“就按你说的办。”
林是非笑,与人耳语:“谢谢我亲爱的星星。”
九点四十晚自习放学时,岳或还在做英语试卷,难免比其他同学走得晚。等写完已经是十点二十,班上只还剩他和林是非。
岳或伸了个懒腰,有点放松又有点惫懒道:“英语带回宿舍再改吧,我们走嗯唔——!”
他的下巴突然被几根有力的指节掐捏住,肩膀更是直接被推向身后的墙壁。
林是非将手掌垫在岳或的后背处,再随之向上抚他后颈,往自己胸膛按,让彼此的唇瓣相贴能够厮磨噙吮。
这抹声息太具有侵略性,但岳或早熟悉习惯,察觉到林是非攻势十足的野蛮亲吻,他便自行眼眸半阖,牙齿打开任人入侵。
毫不推拒。
不过这毕竟是教室,灯火通明,就算他们坐在紧靠后门的角落盲区,走廊上有人经过也不用担心被发现,但岳或仍然害怕会有班里的同学忘了拿什么东西而突然回来。
那就太可怕了。
“嗯林……林、林是唔……”岳或后脑勺触碰到墙壁,呼吸有些艰涩,“别亲了……等回宿舍。”
他微喘着面红耳赤:“等会儿有同学回来了怎么办啊。”
“没人回来,”林是非喉结轻滚嗓音沙哑,拇指按在岳或被吮得殷红的唇瓣间摩挲,“星星不紧张。”
“你……突然亲我干嘛。”岳或小声控诉。
“因为星星很厉害,艺考考了第一,数学还考那么高。”林是非深邃的眸底清晰地映着岳或的身影,“我忍不住就会亲吻现在在发光的星星。”
岳或被他说得弯起眼睛笑。
“而且我都好久没有和你接吻了……你不让我亲。”林是非有点委屈:
“我当然就更忍不住了。”
“谁让你不听话,”岳或笑骂道,“而且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亲了啊。”
“那回宿舍让我亲半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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