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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导,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叶涞问完,盛明谦眉心直接皱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钟:“你半夜来找我,就问我这个?”
叶涞站在那不知道该进该退,摸了摸脖子,扭捏了半天才开口:“盛导,我想让您教教我。”
盛明谦来了兴致,抱着胳膊问:“你想让我教你什么?”
叶涞在心里组织了一遍语言,但说出口之后还是吞吞吐吐结结巴巴:“明天的那场床戏,我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演,之前拍戏就老出岔子,这回我不想再ng耽误大家进度了,我想让您教教我,明天的床戏……到底该怎么演才好。”
叶涞刚说完,盛明谦轻笑一声,笑声幽幽地飘进叶涞耳朵里,像长了羽毛,挠着他。
盛明谦走到沙发边,身体懒懒地靠上去,弯腰捞起沙发上的烟盒跟打火机,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点着,吐了两口烟雾,模糊了叶涞的脸。
“有过经验吗?做过吗?跟女人,或者……男人?”
灰白色烟雾后的叶涞轻抿着嘴唇,唇瓣动了动,眼皮垂下去又睁开,睫毛随着一起颤动,牙齿咬着舌尖,没回答盛明谦的问题,只感觉舌头一阵针扎一样的刺痛,反倒盖住了他来找盛明谦的羞臊感。
叶涞没说话,盛明谦等了会儿没等到他开口,也没再问。
“剧本熟悉了吗?”
叶涞点点头:“熟悉了。”
“跟你搭戏的女演员熟悉了吗?”
“也算熟悉了。”
“你是觉得自己哪里演不好?”
“感觉吧,我怕掌握不好尺度。”
盛明谦一根烟快抽完了,房间里弥漫的烟味越来越浓有点儿呛鼻子,叶涞咳嗽了两声,盛明谦走到窗边开了窗。
外面已经降温了,凉风穿进来很快就把房间里的烟给吹散了,盛明谦这才算彻底看清叶涞的脸,他低着头看着脚尖,耳垂跟脖子都红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的。
叶涞手里空空的,没有着力点,抬头跟盛明谦也要了根烟。
两个人在房间里对着抽烟,一时之间沉默下来的气氛加重了空气里的那层尴尬。
叶涞面对盛明谦时心里本就不清亮,他来找盛明谦,除了不知道该怎么演床戏外,还有头脑一热之下的私心。
烟灰缸里又多了三根烟头,盛明谦深吸一口气,冲叶涞招招手。
“角色的心路历程跟状态我就不用跟你多说了,这个你之前理解的已经很充分了,我直接给你大概示范一遍,你回去再琢磨琢磨。”
叶涞点头如捣蒜:“谢谢盛导。”
“现在你把我当成是女演员,我来跟你搭戏。”盛明谦站直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床沿边,两手反撑在床上。
池文喜欢女人,叶涞喜欢的是盛明谦,盛明谦不是女人,叶涞无法把此刻露着性感喉结的盛明谦想象成是女人,手指拽了拽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盛明谦见他一直没反应,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发呆,沉声提醒他:“等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叶涞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儿,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控制双手双脚,等他身体的知觉重新回归,他已经被盛明谦引导着上了床,右腿膝盖跪在盛明谦两腿间,半趴在他身上。
他的眼底是盛明谦英气上扬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冷峻的脸跟线条分明的轮廓。
“池文现在是在做梦,梦里的他看着自己跟踪的女孩儿就躺在自己床上,他的心理上是满足的,身体反应跟动作都是急切的,他会先撕开女孩儿身上的白衬衫……”
盛明谦用言语慢慢引导叶涞进入状态,叶涞的手指顺地听了盛明谦的话,直接撕开了盛明谦胸前的浴袍,又往下用力一扯,看上去的确很急切。
黑色浴袍堆在盛明谦腰上,没了布料的遮挡,他的上半身赤裸着暴露在叶涞眼皮底下。
第一次示范没能成功,叶涞撑着胳膊趴在盛明谦身上,很没出息地流了鼻血,那滴血落在盛明谦肩膀,很快又从他肩头滑到白色床单上,洇出一滴圆形的红色血渍,虽然光线昏暗,但那抹红还是分外扎眼。
变故突发,叶涞一下子从盛明谦身上弹开,手忙脚乱跳下床,站在床边捂着鼻子对着盛明谦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盛导,我可能是最近吃东西上火了……我帮您擦擦吧。”
他从旁边桌子上的纸巾盒里快速抽了几张纸巾,一手捏着纸团捂住自己还在流血的鼻子,另一只手捏着纸巾擦掉盛明谦肩膀上跟床单上的血。
盛明谦把被叶涞撕开的浴袍重新穿好,站起来拉着叶涞进了浴室。
好在鼻血很快就止住了,叶涞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两手捧着水用力在脸上拍着,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不敢看盛明谦,但洗干净鼻血之后一抬头,从镜子里直接撞上盛明谦那双乌黑下还夹杂着丝缕看戏一样的眼。
叶涞没有时间深想,只觉得很丢人,看着没穿衣服的盛明谦流鼻血了,也不知道盛明谦在心里会怎么想他。
他别开眼小声说话:“盛导抱歉……”
盛明谦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你现在这样,还要继续吗?”
叶涞擦干脸上的水,铁了心一样:“您要不……再教我一次吧,我刚刚还是没找到应该有的状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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