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
贾玩被他又拍出一层冷汗,随手摸到一个东西就砸了过去:“滚!”
陈轩接住,打开荷包看了眼,响亮的吹了声口哨,一抛一接,道:“兄弟们,有人请客,一会喝酒去!”
那三个对贾玩笑道:“谢了兄弟!”
就这样扬长而去。
贾蓉忙跟着去送,剩下的手忙脚乱来抬贾玩,贾玩摇手让他们别忙,自己扶着四月起身,一瘸一拐的回房。
好一通忙乱后,贾玩换了干爽衣服趴在床上,劝走了惜春、尤氏,身边还有个眼睛红彤彤的玉盏,哽咽道:“爷,您到底在折子里说什么了啊?把皇上气成这样。”
贾玩趴在软塌上,冷哼一声道:“皇上哪儿生气了,他心情好着呢!”
玉盏哭道:“都到这会儿了,还说这种话,回头被听到了,又是一顿打!”
贾玩还真没胡说,若皇上真生气了,还能发作的这么有分寸?
那两个打板子的,看似下手极狠,皮开肉绽,却只伤皮肉,不动筋骨,更不留隐患。
那道圣旨,看似将他骂的狗血喷头,却和他挨得板子一样,只伤皮肉,不动筋骨,但凡涉及品行的恶评,一句没有,反而将所有的错,都归到了“年幼无知”四个字上,将这事儿就这样定了性。
贾玩汗流多了,连喝了几杯水,结果冷汗去了,热汗又下来,玉盏用帕子给他擦脸,道:“爷,您忍着点儿,好歹等药熬好了,喝了再睡。”
虽然她家主子甭管喝什么,都跟喝安神药一样,但……应该还是有点用的吧?
贾玩“嗯”了一声,不及说话,就听外面的人说贾政来了。
贾政是在衙门听到消息的,得知后紧赶慢赶过来,却还是迟了,看见贾玩这般惨状,不由叹了口气。
贾玩在荣国府养到八岁,后又拜了林如海为师,两人虽不怎么亲近,但他将这孩子,是当了自己人看的,觉得他比宝玉出息……可现在看来,宝玉虽然不堪,起码没他这么能惹事不是?
贾政先细细问了伤势,以及圣旨的内容,松了口气,叹道:“省亲的事,是太上皇的意思,你便是再不情愿,不参与也就是了,怎的还写折子抗辩?连‘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长此以往,上下奢靡成风’的话都出了,你这不是明摆着给太上皇难看吗?
“皇上事亲至孝,岂有不罚的?幸好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只略施薄惩,贤侄以后当引以为戒,谨言慎行才是。”
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贾玩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来,道:“先前来传旨的侍卫说,皇上嫌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让我养好了伤去侍卫所报道……不知叔父可知,那侍卫所,是什么所在?”
贾政看了牌子,又听到侍卫所三个字,已经呆住了。
大乾的官制,文官靠科举取仕,中举后从七品、八品做起,一步步升迁入中枢,也有皇上特旨恩荫的,却不多,且前程有限,远不及科举出身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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