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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就来个大的,直接送衣服到家里去了。
来开门的老板满脸怒气,秘书吓得一抖,但还是好奇老板金屋藏的是什么娇,他悄咪咪伸头一看——
“哎,哪里来的帅哥?老板,你朋友好帅啊!”秘书由衷感叹道。
紧接着,他看到自家老板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而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帅哥,则极为高冷地哼了一声。
“……快滚!”季晚修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几个纸袋,粗鲁地把他推出门外,“明天去找人事涨工资!”
*
师南冷眼睨着季晚修,凉凉地说:“季总好眼力,您带的得力秘书也是好眼力。”
“……”季晚修无语凝噎,原来大家都能看出来师南是男孩,只有自己因为小时候的刻板印象,忽略了种种不合理之处,固执认为师南是漂亮妹妹。
哦,还带偏了司机。
他把纸袋里的衣服拿出来拎在手里,坐到师南身边,小心翼翼道:“小师,这是个误会,是我误会了……”
师南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留下一个背影,后脑勺写着“不想跟你说话”这几个字。
季晚修继续说:“就是,小时候吧,我真没什么性别意识,也是真的有点刻板印象。其实我不是完全没发现,就是没往那方面想……唉是我不对,你别生气,行吗?”
说完,他刺啦一声撕开衣服的塑料包装,递到师南手边。
师南不是第一次被人认成女孩,但误会了这么久,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他又无语又好笑,正要回头再数落季晚修几句时,看到了手边的衣服。
是条粉色的睡裙。布料软软的,棉花糖一样软糯,中间印了一只小兔子。
生气归生气,衣服还是要拿的。
师南又去够另外一条裙子,抖开一看,是条两件套的女士连衣裙。他瞥了季晚修一眼,见后者额上直冒汗。
裙子还是很好看的,但号码太小了,师南不用试都知道自己穿不进去。翻开衣领一看,是S号的。
他把裙子重新还给季晚修,扔了一个“你说怎么办吧”的眼神。
季晚修诚恳道:“你可以直接穿我的衣服。”
师南说:“你有没有想过,季总,今晚把我的衣服洗好烘干,明天我就可以直接穿了?”
“……”季晚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为了表示自己想到了这一点,凿补了一句,“洗衣机坏了,用不了了。”
师南懒得拆穿他,解开自己浴袍的带子,换上了新买的睡衣,又把头发拨到一旁,对季晚修说:“吊牌忘了剪,帮我剪一下。”
刚刚师南脱衣服的时候,季晚修眼睛都不知该看哪里,现在这人又把一截白白的颈子送到他眼前。
季晚修清了清嗓子,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剪刀,剪掉了睡裙的吊牌。
只是这个吊牌很不听话,掉进了裙子里。
季晚修眼疾手快,一下按住——
手太快了,根本就没过脑子,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反应过来时,季晚修的手正牢牢按着师南背上某处,而那张小小的吊牌,则被夹在皮肤和裙子中间。
薄薄的纸片也能传递体温,季晚修只觉得指尖快被烫坏了。
这时,师南回过头来,他神色也有些局促,不自在地问道:“你干什么呢?还不帮我拿出来……”
“哦哦。”季晚修如梦初醒,另一只手顺着睡裙领口往下摸去。
长方形的吊牌四个角都是尖的,师南皮肤这么白,人又娇里娇气的,万一被尖角划伤了怎么办……
季晚修的手选在领口上方,犹豫几秒钟后,伸了进去。
睡衣领口足够宽松,季晚修很轻松就夹到了那张吊牌。
取出来后,吊牌还残留着一点体温。
师南整了整衣领,手抠着沙发,见季晚修还在发愣。
“我去睡觉了。”师南起身,“哪间卧室?”
季晚修搓了搓手里的长方形纸片,连忙起身带他上楼。
纸片被他攥在手里,也染上了季晚修自己的体温。
*
给师南准备的客房在二楼。
师南叉腰站在房门口,看着季晚修笨手笨脚套被罩。
这个角塞进去了,那个角就跑出来了。
折腾了十多分钟,被罩也没套好,反而弄得房间里到处都是棉花絮。
师南忍无可忍,叹了口气加入套被罩的行列。
等到两人终于把四个角都固定好后,又发现被子从中间拧了个个。
都绞成麻花了。
师南脾气上来了:“不套了!”
他几下把棉花絮掏出来,自己往床上一躺——
接着把被罩罩在身上,再把棉花絮放在上面,又扯了一张床单,盖在最上面。
季晚修哭笑不得:“你这是做千层饼呢?”
师南转身,不理他。
季晚修笑笑,甩掉拖鞋也爬上了床,在师南旁边坐下。他拍拍师南肩膀,刚要说话,却见师南打了个喷嚏。
刚才的棉花絮太厉害了,师南鼻子到现在还是痒痒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季晚修算是明白了,师南打个喷嚏他都觉得又可爱又有趣。
他看着师南红红的鼻尖,又用手指抚摸着那里微微上翘的弧度。
师南不满地挥开他的手,微微蹙眉看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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