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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寄沐不愿意松手,他们只好磕磕绊绊往别的地方走。
两人也没做别的什么,无非搂着贴近了点,在这个随时可以亲在一起做起来的酒吧显得无比正常。
楼梯在几个单间台球室旁边,方逾拾刚抚上扶手,身体忽然悬空,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他惊呼一声,忙不迭转身勾住梁寄沐脖子。
梁寄沐开了台球室的门,把钱包随手扔给一旁不知道啥时候上来的调酒师:“开一小时。”
方逾拾看到了,那调酒师就是刚才吧台前对梁寄沐动手动脚的那个。
他眼尾稍稍下耷,被放上桌球台坐着后,冷声道:“松开。”
梁寄沐不如他意,把人死死箍在桌面上,站在他双腿之间:“原因。”
方逾拾坐在桌子上只比他高出一点点,但还是直起腰,俯视着他:“你跟那人很熟?”
“谁?”梁寄沐一下懵了,“你说下面打牌的几个?”
“我说给你倒酒的那个。”方逾拾盯着他光秃秃的那只手,“不许碰我。”
梁寄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迟疑道:“我把手套丢了,没碰到他。”
“他碰你一次你不知道拒绝?”方逾拾越说越气,抬手在他手腕上有样学样挠了挠,“你天天去夜店,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梁寄沐看了他会儿,蓦地笑了。
刚刚身上盖着的一身低气压仿佛是幻觉,顷刻间烟消云散。
方逾拾被他笑得恼怒:“你还笑?”
梁寄沐没有着急解释,如他所愿收起那只手,凑过去亲他。
方逾拾气到炸裂,不客气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梁寄沐眉头都没皱,点了点他的手机:“删了他吧。”
方逾拾想都没想:“不。”
梁寄沐没吭声,只有更狠的亲吻才能反映出不满。
这人不满个什么劲儿?都作弊赢了还不满呢?
方逾拾不甘示弱地抓着他衣领吻回去。
操,谁怕谁?
如果说梁寄沐是吻,方逾拾就是毫无章法地啃咬。
梁寄沐一开始还配合他,后来舌头被咬了几下,不由地拉开点距离,怕某人最后自作自受咬到他自己。
方逾拾以为他要跑,膝盖一收,追了上去:“你躲什么?你刚刚不是还挺凶吗?”
梁寄沐失笑:“没躲,也没凶你。慢点儿,别掉了。”
“扯淡吧,凶死了。”方逾拾才不管掉不掉,反正他要掉了,那就怪梁总没接好。
梁寄沐另一只“犯了错”的手被下了禁令,只好小心托着这人腰臀。
方逾拾咬了半天,这人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他顿觉没意思,松开手放过这人,烦闷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叼上。
梁寄沐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这人抽烟。
他问:“哪儿来的烟?”
“别人送的。”方逾拾咬上烟,摸遍全身也没找到打火机,只好放弃,跳下桌台往外走,“我去借个火,你要想打球,就把球开了等我。”
梁寄沐后退两步靠在门上,在方逾拾质问的目光中,从上衣外套摸出一包烟连带打火机。
他抽出一只咬上,点燃火才取下,送到方逾拾唇间,顺势换下那支“别人送的”,扔进垃圾桶。
方逾拾眯眼吸了一口,反问回去:“你哪儿来的?”
“买的。”梁寄沐说。
“我怎么没看见?”
“你当然没看见,我买烟的时候,你刚好被那个混血搭讪。”
方逾拾差点呛着:“你早就发现我在二楼了?”
“准确来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儿。”梁寄沐扶着他下巴面向自己,平静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找我。两小时二十七分钟,如果不是我违规把你抢过来,你还打算鸽我多久?一晚上?”
方逾拾忽然失了声。
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这会儿只有台球桌上一盏摇摇欲睡的小吊灯,散发着昏暗的光。
梁寄沐身上清爽的淡香不再,浑身仿佛被酒精浸过,醉人。
挺奇怪,这人打牌明明一直赢,还喝了那么多酒。
方逾拾喝了那么多烈酒特调都没醉,现在却好像醉了。
他把抽剩下的半支烟递到对方唇边,突兀地问:“做吗?”
梁寄沐看了他会儿,咬住那支烟,反手开门。
“做。”
方逾拾还以为他要出去续时间。
毕竟他们只开了一小时。
结果对方把他也带出去了,从调酒师那儿拿回钱包结完两人酒费。
方逾拾看见那人又开始不开心。
下一秒,梁寄沐当着调酒师的面拿出卡和剩下零钱,一股脑全塞给方逾拾,在二人诧异的注视下,把空旷如也的钱包丢进垃圾桶。
方逾拾抿了抿上扬的唇角,斥道:“浪费。”
梁寄沐没点出他的小心眼,应下这声骂,带人离开酒吧。
车开得比回来的路还快。
方逾拾开窗吹风,结果越吹越醉。
梁寄沐瞥他一眼,合上窗户:“会着凉。”
方逾拾不满:“我醒醒酒。”
梁寄沐摇头:“别醒了。”
方逾拾不吭声了。
梁寄沐生活奢侈不错,但也没到铺张浪费的地步。
一般情况下他们回住宅区都自己停车,不把钱浪费在简单的泊车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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