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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大事没有,小事一堆。
硬要说大事,可能就只有月末的时候,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方廉瘫了,袁莉弄的。
两人一个病房,免不了斗嘴。
方廉咒骂人的功夫略胜一筹,终于把袁莉心头最后一丝恨意激起,直接把被拷的左手折断,把吊瓶砸了过去。
曾经耳鬓厮磨的人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警察都没拦住。
方廉在ICU抢救了几天,出来成了不会说话的瘫痪。
至于袁莉,她情绪不稳,导致癌细胞疯狂扩散,没多久好活了。
彼时的方逾拾正在林北谦家里打游戏,闻讯感到医院,只看到眼斜鼻子歪的方廉在犯毒瘾。
那人半个月前还风光无两,在赌城挥金如土,在酒局侃侃而谈,如今只能沦落到大小便失控,浑身抽搐却说不出话的窝囊模样。
很滑稽,但方逾拾一点都不想笑,甚至内心无法升起一丝波澜,看方廉的眼神,只剩下缅怀过去的悲伤。
“方廉。”他缓步上前,拿走了护工放在他唇边的水,“你不能一直呆在这儿。我送你去疗养所吧。”
方廉说不出话,支支吾吾的模样,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方逾拾没吭声,报了个地址给保镖。
方廉能听见,在他报完地址后,表情逐渐从祈求变为悚然,最后是刹不住的癫狂。
“呃!呃啊——!”
“你记性挺好的。”方逾拾短促笑了声,“对,就是你当年带我去的那个乱区夜总会。”
“那儿早就倒闭了,我买了下来,租给了一家私人疗养所,至于现在环境怎么样……应该跟当年夜总会差不多吧。”他后退两步,笑眯眯看着保镖控制住面目狰狞的男人,“你会一直住在那里,不用担心,你这辈子的赡养费,我会给你付。”
至于疗养所待遇护工是否好的问题……
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方逾拾说完,不再有留恋,转身离开病房。
木门一开一合,把嘶吼和哀嚎全部淹没在身后。
这件事的另一位当事人袁莉则是在看守所,放弃了后续治疗。
他坐在车上想了想,给律师发语音:“让她申请保外就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合法就行。”
律师诧异道:“安排治疗?那医院怎么安排?”
“随便安排一家医院。”方逾拾漫不经心道,“只要在房间里四面都装上反光材质就好。”
袁莉爱美爱了一辈子,宁愿死都不愿意化疗,他怎么会如她所愿呢?
他要袁莉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她这辈子造下的孽。
驾驶位上的林北谦看他一眼,道:“需要我给你做做心理辅导吗?你这样有点变态的潜质。”
方逾拾阴冷的表情瞬间垮掉:“……庸医。”
“你的朋友刚刚给我打电话也是这么称呼我的。快走吧,他们等急了,说再不去,串就要吃完了。”
贪财的庸医今天终于大方一回,说为了庆祝他走上人生巅峰,请客吃饭。
……吃的路边大排档。
江麓和宋尧宋井溪虽然第一次见林北谦,但有方逾拾这个中间枢纽在,一点都不生分。
几个年纪相仿的人很快聊到一起。
林北谦看着他们拼酒,难得露出幅度较大的笑容,跟方逾拾碰杯:“早知道他们这么有意思,我就不故意选大排档败坏你的庆功宴了。”
“这算什么庆功宴?意料之中。”方逾拾咬着羊肉,道,“而且坑你钱有什么意义?那不有我的一份功劳?”
林北谦低调:“也没有特别多。”
方逾拾好奇:“除了我,还有哪个冤种被你坑?”
冤种正是你男人。
当然,林北谦这话不能提出来,不然新任方总真的会跟他拼命。
“冤种太多,记不清了。”他说,“我听老曹说,你最近状态不错啊。”
老曹就是方逾拾新的心理医生。
他们现在的关系远超医患,林北谦自认无法起到最好帮助,便转手把这个大客户让给了身为国际知名领域专家的师兄。
曹医生前段时间说,方逾拾不需要他们再去了。
所以林北谦很好奇发生过什么。
“确实还行。”方逾拾小口喝着奶茶,答得心不在焉。
林北谦手撑着脸:“你今晚看手机八百次了,等什么呢?”
“梁老师飞机晚点了,凌晨才能回来,我让他登机前给我发个消息,好去接人。”
方逾拾大大方方,毫不避讳:“哎,等会儿我要开车啊,你们别灌我酒。”
另外三人没放在心上,只有林北谦笑着小声问:“那么上心啊。”
方逾拾忍不住牵起唇角:“是有点。”
他侧过头,看着街边熙攘人群。
这条街一面是高级商城,一面是高中,晚自习下课的点,街对面的学生成群结队涌出,绕开高级商城,跑向各个小吃摊。
其中不乏几对早恋的小情侣,偶尔会跟一些西装革履礼服飘然的成年人擦肩而过。
方逾拾忽然想:如果,如果能在学生时代就遇见梁寄沐……
“哎!拾爷,你在看什么?遗憾中学没有早恋过吗?”
江麓划拳打牌都玩不过宋井溪,这会儿上了头,情绪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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