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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你低头。”
两个人手机的后置手电筒同时照在了地面,就见中间那一块儿的地板不对劲儿,白子涵的身边有一块儿烂掉的地板刚刚被他踩的塌陷进去,还好白子涵走路的时候都是试探性的,这一脚没有踩实,一个借力翻身就翻到了一边,这才没有陷进去。
裴钧抬手用手机照着这一块儿地板边缘的位置:
“地板的颜色不对,中间这一块儿看着要新一些。”
他忽然蹲下了身子,曲起手指在地板上敲击了几下,声音有些发空,白子涵骤然抬头:
“这地底下有东西。”
两个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地板上,浑然没有发觉在被木板封死的窗户空隙中有一只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他们,裴钧抬头:
“铲子。”
白子涵拿起了兵工铲,照着刚才地板翘起来的一个位置就下了铲子,直接将这一块儿已经有些腐朽的地板给翘了起来,底下正是一个黑洞洞的大洞,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废旧的卫生院大厅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一个洞?
洞太深了,没有强光手电,只用手机后面的手电根本就照不到底,只能隐约看到洞的周围是砌起来的墙砖,白子涵探着头往里面看,里面有一种破旧陈腐的气味儿,并不怎么好闻:
“这是个什么地方?这地基塌了?”
早年建造的房子有些很潦草,这卫生院年久失修,这是底下的地基塌了?裴钧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那周边砌起来的砖瞳孔一缩,骤然出声:
“不是什么地基,这是一口井。”
白子涵震惊抬头,手指着底下,那神色好像在说‘what?’卫生院的大厅里建了一口井,这是哪家设计的奇葩结构?他看着裴钧有些不对劲的脸色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不会又是什么风水学说吧?卫生院大厅建口井?”
裴钧忽然有些鄙视智商地看了一眼白子涵:
“用点儿脑子,你们家医院大厅里会建口井?你看,里面是不是好像有衣服?”
裴钧指了指井里,白子涵拿过了他的手机,两个手机同时照着里面,睁着2.0的眼睛往里面看,那里面好像是有一件衣服,看着像是有人躺在那一样,他再三确定那衣服里没有人,也就是说没有尸体,白子涵毕竟是学医出身,尸体的腐臭味在这样的地方,哪怕是过了多年一打开这井口也是能闻到的:
“应该没有尸体,是有一件衣服,不过看着可不像是小孩的。”
裴钧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了刚才那墙角的地方,白子涵也跟着过来,墙角有很多堆积的婴儿的衣服,裴钧接过了铲子,从里面扒拉出了一件衣服,这衣服也不是婴儿的,看着大小至少也会是十几岁的孩子穿的,刚才他就发现了这里这件儿衣服不对,只是刚好碰到白子涵鬼叫。
白子涵看着他挑出来的那件衣服眼底一缩:
“按着那老板说的,这个废旧的卫生院都是一些扔了孩子的父母来这里忏悔以求得一个心里安慰,这里都是婴儿的衣服,这一件儿明显不是给婴儿的,这一件和井里的那一件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人的?”
裴钧打量了半天:
“有一种说法,镇压灵魂的时候就要深埋地底,所以很多风水先生会修建井来镇魂,再将井口封死,就是让那灵魂永远不得升天,这还是上大学的时候一个老刑警讲述一个案子的时候说的。”
这封死了窗户的废旧卫生院中很凉,裴钧刚做完手术,手脚都跟着冷的厉害,脸色霜白,白子涵都觉得有些凉意,看着那被撬开的一个井口简直有些无奈:
“这村子叫什么来宝村啊?干脆叫迷雾村得了,你还行不行啊?一张死人脸,要不先出去吧。”
裴钧要是真倒在这儿还真是麻烦了,那井里就算是有什么线索,今天他们什么装备都没带也不可能下去探查,裴钧这一次倒是没有执意留下来,两个人顺着刚才爬进来的那个开了口子的窗户出去,裴钧的伤口被牵扯的生疼,有些止不住的咳嗽出声,白子涵扶了他一把,没好气地出声:
“让你作死。”
裴钧微微弓着身子,气息有些急促,胸口的地方抽痛让他根本有些直不起腰来,每咳嗽一声都震的胸腔疼,缓了半天才能起身,指了指一边的地上:
“把那头颅带着。”
“把我当你队里的小子使唤呢?你倒是吩咐的溜。”
白子涵说是说,却还是准备到车里找个袋子把那个头颅装上,但是到了车边的时候整个人的动作都顿住了,一瞬间他的心都有些发凉,他转过头,声音冷沉:
“咱们恐怕回不去了。”
裴钧微微蹙眉,白子涵让开了一步的位置,牧马人侧面的两个轮子都被扎破了,此刻两个胎都瘪了下去,谁的脸色都不好看,白子涵围着车转了一圈。
“四个胎都被扎破了。”
裴钧握紧了手里的那把军工铲,两个人背靠背紧紧盯着四周,他们进入那卫生院前后不过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来的这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一个车和半个人影,是谁将车胎扎破的?裴钧迅速发了位置给程建,让他立刻通知最近的派出所派人过来。
林子里起风了,书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周围却没有看见一个人,白子涵打开了车门:
“你先进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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