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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涵的眼睛有些诡异的晶亮:
“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在药上面,朱争的社会背景简单,老老实实打工,又没上过什么学,还背着一个巨大的仇恨,这样的人实在太容易被利用了,而背后能做出那种药的人才是大BOSS。”
裴钧抬头: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的药来?”
白子涵忽然凑近他,他的脸颊又开始泛起了嫣红,眼底忽然透着一股疯子的偏执,声音暗哑:
“我这样的人。”
裴钧瞳孔微眯,他太了解白子涵了,这人平常在医院里的时候一幅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这一次再见面他能明显感觉到白子涵心底埋着很深的压抑,似乎有一种剧烈的情绪埋藏在他的心底,而他所有的表象都是为了掩饰那最真实的自己。
白子涵忽然笑了,笑声很低却透着丝丝张狂:
“我告诉你,搞科研最容易出成果的就是疯子,因为疯子的眼里没有其他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他们有着近乎变态的克制和自律,所以,张明远从头到尾都是背后那只手甩出来给你们抓的鱼而已,裴钧,你自命不凡还不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还有这受了一身的伤,还好意思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要我说你们那个什么特勤支队解散了得了,省的丢人现眼。”
他的话丝毫都不客气,看向裴钧的眼底都是挑衅,那脸上不知道是不是褪下去的烧又起来了,红的厉害,裴钧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紧紧盯着白子涵,瞳孔紧缩,忽然之间他抬手扣住了白子涵的手臂,大声叫了他医生:
“白子涵。”
白子涵却抬手就要挣脱他的手,脸上的情绪异常的烦躁,裴钧却死死不放手,两个人在挣扎间裴钧手上的留置针都被扯开了,回血回流到了输液管中,但是他丝毫不在意,而是用力禁锢住了白子涵,白子涵的情况不对,他厉喝出声:
“给我醒醒,白子涵。”
白子涵似乎被这一声喊的顿住了,他看向了裴钧的眼睛,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底有不加掩饰的担心:
“白子涵,和我说实话,昨天那药是什么东西?”
“说话。”
白子涵盯住了裴钧输液管中那回流出去的血液,那鲜红的颜色将他的理智拉回了几分,他松下了身上和裴钧挣扎的力道,微微闭了一下眼睛,随后便抬手帮裴钧将那留置针重新理好,看着那输液管中的药液冲散那红色的血液流回裴钧的身体。
裴钧也耐下心来等着白子涵说话,但是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他的手臂,半晌白子涵才开口:
“那药确实有些精神上的副作用。”
裴钧拉着他坐下,声音难得的非常和缓,他猜到那药是有些影响人的情绪和精神,动作间都很轻的拍了拍白子涵的手臂:
“没事儿,你慢慢和我说。”
他抬起手背在白子涵的额头上贴了贴,来确定他是不是发烧了,白子涵却抓住了他的手,那双平常轻佻的桃花眼此刻却闪烁着如野兽一样的寒芒,他抬手扣在了裴钧的腰间,上下轻轻滑动,力道甚至有些失了轻重,就那样慢慢摩擦着,轻笑出声:
“裴队对我这么温柔的时候可少见啊。”
裴钧看着他越发不对劲儿,手按住了那双作乱的手:
“别兜圈了了,想急死我?”
白子涵却轻轻凑近,炙热的呼吸甚至能够直接喷洒到裴钧的脸上:
“按说我昨天虽然是牺牲了一把,但是用你的话说那就是在手术台下为黎民百姓做贡献的,又不是为了你,所以为什么是急死你啊?好好回答,回答的我不满意我就不告诉你药的问题。”
这话任性的像是小孩子说的,却又带着鲜明的情绪和需求,白子涵清醒了又仿佛没有完全清醒,他抬起手,外科医生的手是这个世界上最稳的手,这只手此刻轻轻点在了裴钧的唇边:
“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吗?就是这里,这样的唇形真好看,冷漠,优美,要是亲上去是不是会很舒服啊?”
白子涵的眼底仿佛和身体一样烧着了一团火,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进身边的人,此刻他望向裴钧身上的目光带着一个成年人无法掩饰的欲望,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用同样的目光盯着裴钧,恐怕骨折就是他最美好的下场,但是现在裴钧却忍了,他抬手握住了白子涵那只在他唇边点来点去的手,那人似乎很不满意,但是下一秒,裴钧却将那手指拉到了唇边,轻轻在那指尖印了一吻,另一只还在输液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很低:
“舒服吗?”
白子涵的目光盯着自己刚刚被吻过的指尖,感觉似乎比视觉来的更慢一些,那个优美的唇在他的手上亲了一下,随后那种轻轻的像是羽毛拂过的感觉才传来,他周身都仿佛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身上的温度更高。
裴钧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而是缓缓出声,低哑的声音带着丝□□惑: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欲望和理智在白子涵的脑海中交战,撕扯,理智让他冷静,但是欲望却像是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让他想撕扯掉眼前这人所有的衣服,就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杨聪,他是来问中午吃什么的,但是床上那两人却有些不太对。
白子涵骤然转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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