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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只是他可能是死者的朋友,我们才想问问他能不能有死者家属的联系方法。”
肖落随口扯了个慌,又问:“诶,你说他好久都没回来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地?中间真的一次都没回来过吗?”
“什么时候啊,就是春节前那会吧?那天我去集市买年货嘛,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刚好出门,问他要去哪他也没听见。
反正就没搭理我,那天还下了雪,他伞也没撑,衣服也没穿多少,和丢了魂似的。
我觉着他没回来过,你看他门前那草长得,比什么都茂盛,而且车也没开走,就不知道一个人干什么去了。”
“他还有车?怎么没看到?”
“不在这儿,他之前开饲料厂的嘛,后来他厂反正开不下去了,你往东,走到头就是他的厂。
不过他那车我估摸着质量也不咋的,新车刚买回来没多久就送去修理厂了,还是重新喷漆,也不知道第一天上路挂着哪了。”
和大娘又扯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的,肖落才强行拉着翁宋走了,翁宋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对着肖落继续说:“肖队我们去看下那辆车吧,我觉的新车喷漆不对头。”
“行。”肖落也正有此意。
那红色轿车停在旧饲料厂的后边,停放地很随便,也没有找什么遮蔽,就日晒雨淋的,上面灰蒙蒙的,落了一堆树叶。
但从车子内部来看确实是辆新车,翁宋围着车子看了一遍,有些纳闷地开口:“我看这车也没有哪里蹭到了啊。”
“可能已经修好了呢?”
“不是啊,你既然蹭到总归有那么点变形吧。可是你看这个车前前后后侧边的车盖都是非常流畅的,没有任何的小的反光点。”
翁宋蹲在车旁边,像是自言自语:“而且还喷了整车的漆,他是钱多的没处花了吗?不至于啊,他还欠着银行贷款呢。”
肖落闻言打电话给孙星空,让他联系附近的修车厂,确认一下当时这辆车的维修情况,另一方面和翁宋吩咐:
“喊局里的搞物证的人过来,仔细查一下这辆车。虽然时间有点久,但是一直停在这里没动过,说不定还留下了什么东西。”
“好嘞。”
到这里案子已经颇有些陷入僵局的意味了。
在物证那边在检验的时候,孙星空试图从一些交通方式中排查出戴吕茅的踪迹。
但是要缩小排查范围,他们就不得不想办法确认对方具体的离开的日期,否则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肖落回忆着目前有的所有的信息,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把孙星空吓了一跳。
“下雪,戴吕茅的邻居说看到他走的那天下雪,这里不是供暖区,冬天的雪应该也不至于天天下,查一下春节前的天气记录,下雪的那几天。”
“天气记录好查,但是你要查这么点大的地方的天气记录实在是有点……人家都未必把记录上网了吧?”
“我去一趟气象局,看他们那里可不可以查到。”肖落一溜烟拿了外套又跑出去了。
孙星空这种不怎么跑外勤的非常佩服他们一线的精力之旺盛。
在肖落他们这边有序推进的时候,谢柏群他们那边倒没有那么轻松,通过对方的电话的联系人,他们找到对方的家人,从而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和住址。
他们上门的时候,家里只有他母亲一个人,钱澈和谢柏群对视了一眼,钱澈主动上前,出示警官证,温声询问道:“你好,是夏任凡的家属吗?”
“啊,对,对,你们——有什么事情呢?”对方说话很慢,过了很久才操着一口方言隔着铁门回答。
“我们在查一个案子,夏任凡可能知道一些线索,我们需要和他见面聊一下,想问一下您知道他在哪吗?”
“他这几天都没有过来,应该在工地上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诶,不用了,他在哪里上工,我们直接去工地找他就好了。”谢柏群连忙摆了摆手。
老人年纪大,半天也说不清工地到底在哪,他们还在试图问清楚的时候,一个女人提着菜篮子上来,有些提防地看着门口的两个陌生人。
钱澈和谢柏群都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夏任凡的妻子,在问到另一个关机手机号码的主人的时候,女人似乎回忆起了些什么,说:
“有可能是那个同乡,当时他说他和一个老乡一起去外地打工,我见得不多,他们偶尔来家里喝酒的时候见过一两次。”
问到夏任凡的行踪,女人也表示对方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带着他们去了一个不远的工地。
工地里大家都灰头土脸的,有些乌烟瘴气,谢柏群让钱澈和女人在外边等,他进去找工头问问情况。
一进入谢柏群就觉的那些烟尘呛得厉害,他嗓子眼发痒,和工头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咳嗽。
“你说夏任凡啊?不知道啊,昨天领完这周的工钱就走了。”
“什么?你说去哪?鬼知道他去哪了,我又不管这个。”
“几点?昨天7点收的工吧,现在天黑的早了。”
谢柏群出来和女人说夏任凡不在,女人嘴角扯了扯,没有太多表情,只说:“那我也不知道了。他换短工换的很快,可能换了个工地吧。”
和女人分开之后,谢柏群表示:“之前我们那个电话有点打草惊蛇了。但这也说明这个人一定知道点什么。他心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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