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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你说的是谁?不可能。”夏任凡愣了一下。
肖落心下有数,这个夏任凡质疑的点是人数,意味着他是凶手之一,手上至少有一条人命。
“你的老乡,还记得吗?他被发现丢在一个荒井里,脸都腐烂得看不出人了。非常可怜。”肖落耸了耸肩膀。
“他……”
“说说吧,怎么回事?好好交代,要是有一句假话,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肖落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
夏任凡三魂七魄都像悬在空中,最初被捕的惊慌过去,这会儿低垂着脑袋,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突然苦笑了一下,说:
“他叫石直,我当时和他一起去外地打工,但外地也赚不到什么钱,后来……认识了戴吕茅,他说他想雇我们俩帮他件事。如果我们帮他杀掉庆青的话,他就给我们十万块钱。”
肖落听见耳机里传来孙星空有些莫名其妙地疑问句:“庆青又是谁?这个人从哪冒出来的?”
肖落觉的这名字有些耳熟,心里忽的有了猜测,白天他去村里的时候,老人提到,庆青家的那口子,正是去登记戴吕茅失踪的人。
这样所有的线索仿佛终于连上了。肖落不动声色地示意夏任凡继续说。
“我们……试了很多方法……比如说在他的车里装ꁘꁘ……但没炸到人,也想过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动手。所以去买了把斧头,但也没有找到机会……”
“后来戴吕茅对我们也有意见了,他和我说如果我杀掉石直的话,他就给我五万。”
“他是想把你们两个灭口吧?”肖落冷淡地说。
夏任凡紧张地搓了搓手,吞了口口水:“我后来想……或许是的,他可能和石直也说了一样的话,但是我太缺钱了……家里老人的医药费花钱比什么都凶……我就是……”
“是你杀了石直吗?”
“嗯。当时我们打起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倒下去了,戴吕茅和我把他拖到井边丢下去,他说那个地方没有人会注意。”
“戴吕茅给你钱了吗?”肖落其实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
夏任凡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说之后再联系,但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也联系不上他……我心里慌,不敢再待在这里,就回家去了。”
肖落起身出去,示意钱澈继续审,把一些案件的细节补全,说:“这会儿天也亮了,我去村里一趟,我去找一下那个庆青,你们俩把记录做完之后先休息,下午两点会议室见,柏群要没事就先去睡吧。”
“我、我和你一起去。”谢柏群愈发觉的肖落觉的自己帮不上忙,想多学点东西。
肖落见人主动去,也不好拦着,带着人往庆青家里赶过去。村里起得都早,放在城市里这会儿应该还没动静。
但村里已经各家该烧饭烧饭了,肖落在路上和谢柏群介绍了这个庆青是何许人也。
他们到的时候,男人正喝着粥,肖落简单打了个招呼,单刀直入地问:“你知道曾经有人雇凶杀你吗?”
“嗯?你说什么?”庆青显然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碗都哆嗦了一下。
“比如说你的车,有爆炸过吗?”
“噢,有是有……但我以为是放在外面太晒了,什么地方出毛病了。毕竟我那车也很多年了,也没太大损失,所以我没放心上。”
“那……你有思路吗?平时和谁结过仇有印象吗?”肖落换了个问法。
“没有啊,我和其他人关系都还挺好的,能结什么仇?”庆青笑了一下。
“可我怎么听说,好像……”肖落的眼神落在在一旁勾花的女人身上,后半部分只留下意义不明的音调。
“唉,嚼舌根的人多了去了,都是真假参半的,我这还真想不起来我得罪谁了。”庆青有些纳闷地看着肖落。
肖落收起那些试探,直白地问:“你们村死人了的事知道吧?”
“诶,谁不知道,你们天天在村里转的,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庆青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线索?”肖落堆起一个笑,眼角的余光却在瞥谢柏群。
谢柏群从进来之后就很安静,只是坐在木头沙发上,偶尔捂着嘴轻轻地咳,还会像是不习惯硬邦邦的木头沙发一样不自然地动来动去。
肖落心里想,高材生果然是娇生惯养。
“我也是听说的,好像说是戴吕茅杀的人?所以才畏罪潜逃的?村里其他人都这么说的,不过要我说,把人丢井里可太蠢了。要是我杀了人,我就把人整个都烧了,才不会让人有机会找到呢。”庆青有些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肖落问到这里觉的想知道的信息差不多了,打算等庆青不在的时候,再单独找女人问话。
于是起身打算离开,谢柏群像是在发呆,还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肖落轻轻拍了他一下,发现对方的颈侧滚烫,谢柏群这才回过神似的看向肖落,也起身离开。
“肖队,我觉的……”
“谢柏群,你发烧了也不知道的吗?你是读医出来的人该有的样子吗?”肖落没由来地有点窝火,打断了谢柏群的话,带着人往招待所走,毕竟卫生站也在招待所旁边。
谢柏群本来就有点头重脚轻了,肖落这通火让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快步走了几步之后脑子里昏沉得要命,胃里就愈发难受起来,根本跟不上肖落的速度,忽然蹲在地上按着胃不说话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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