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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还行吗?妆有很奇怪吗?我好久没有化了,还有衣服。啊我觉得我问你也没有用,你是不是就喜欢肖落那款的。”
“不是,我不是喜欢他那款的,是就是喜欢他。”谢柏群同样小声地更正了钱澈的措辞。
“澈姐这一身很好看啊,端庄优雅大气,我吹爆。”这句话是用正常音量说的。
“去!敷衍死了你。”钱澈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澈姐来约会啊,藏得很严实哦。”谢柏群他们都没听钱澈说过她有男朋友。
但好像钱澈也确实没说过她是单身。
“真不是我不说,还没确定下来呢,我们是父母介绍认识的。但我真的很喜欢他,大学老师,副教授,懂的多,又渊博,人也很温柔。
不过我就觉得他吧……可能对我不太满意……毕竟我的工作性质摆在这里……现在虽然换了岗,但还是放假的时间有限,他最近在北京开会议,我就开找他了。”
钱澈说这话的时候是洋溢着充实的幸福感的,谢柏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期待和高兴,说的停不下来。
就像他有时候和大概知道他们俩什么情况的朋友提起肖落的时候,也总是会说个不停,他朋友会打趣他说。要是谢柏群讲题能有这个细致程度,他说不定还能拿的绩点。
后来男人来的时候谢柏群也抽空瞄了两眼,确实感觉还算温文尔雅。但对于谢柏群而言也就这样了。
“那边是老钱家闺女吧?”谢华也看了几眼,问。
“爸你还认识呢?我同事,叫钱澈。”
“那就是老钱家的宝贝闺女了,你小时候还见过她呢,让你管人家叫姐姐,你非要叫哥哥。”白兰晴回答自家儿子的话。
谢柏群不置可否,他小时候据说还被国家领导人抱过呢,反正他啥也不记得了。
但隔壁似乎是起了争吵,吵得也不大声,只是两个人语气都不好,有点急。等男人付款离席之后,钱澈还坐在位置上发呆。
谢柏群和父母示意自己去看看同事,给钱澈倒了杯茶在她面前,问:“吵架了?”
“他觉得我不像个女人。”钱澈自嘲地笑了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觉的要怎样才算女人。”
钱澈盯着自己刚做的指甲,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能想到的一些细节都做了,但对方还是不满意。
“澈姐,你做你自己就很好,我们都很喜欢你这样的啊。要不是我已经弯了,我说不定就追你了不是?”谢柏群安慰她。
最后走的时候钱澈的眼眶都有点红,谢柏群和钱澈心里多少知道,对方不满意的其实是钱澈工作性质,和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整天喊打喊杀,或许并不符合对方对于理想妻子的想象。
但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也是不讲道理的。爱仿佛是一种毒 • lì于个体意识的情感,有时候几乎要把人撕裂成两个部分。
肖落继续说:“有时候可以睡得着,有时候不行,但我不太能接受那个不行的时候的自己。”
“诶——”池少开揶揄地看着他,故意拖长了腔调,“男人当然不能够接受不行的自己。”
肖落用一种我为什么要来的看弱/智的表情看着他。
疑车有据。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池少开用一种温水煮青蛙似的温吞语气说道。
在肖落脸上的表情变化的一瞬间,池少开就有了答案。
因为他之前不苟言笑冷酷无情的患者,脸上的表情骤然柔和下来,似乎是想到了某个令他快乐又苦恼的人。
那天肖落临走前,池少开又叫住了他,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肖落,你很好。你也值得另一个一样优秀的人。”
“勇敢点,放任自己多喜欢他一点。”
“你们除了分享喜悦,也可以分摊痛苦。”
“我不想。”肖落停在了门边,他打断了池少开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和他分摊痛苦,如果和我在一起要痛苦的话,我宁可不在一起。”
“我只想他快乐。”
池少开觉得肖落大概对他很不满意,走的时候还摔了他的门一下,他在肖落的报告上写下他这次的表现与评价。
在上面的人发来信息询问他的结论的时候,池少开在沙发里躺了一会,才慢腾腾地回复道:
情绪稳定,逻辑清晰,意志坚定,对自己的职责有清晰的认知……
池少开又想起了他第一次和肖落见面之前,上面的人比起关心他能否适应生活,更多的是关注他是否还足够忠诚,那场名为评价他能否胜任转业后的工作的交谈,更多地是在考量肖落还是否可信。
有时候池少开很同情肖落,一个本该被大肆褒奖的人,回到故国却没有衣锦还乡,还在承受着对于忠诚的考验。
但偏偏那是肖落身上最为坚定的东西了。
如果他连忠诚都丢弃,那么他之前的四年就显得没有意义。
想到这里,池少开夹带私人感情地给他补了一句:如果说他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应该是他太不把自己当成有价值的个体来看待,他忽视并否认自身的价值,永远把他人与社会的价值放在自己的前面。
第26章
都说人生四喜,为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高子平一直到礼成的时候都还忍不住傻笑,看着比自己年轻两岁的新娘子,慢慢地挑起对方的红盖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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