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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诓我?你手机里有没有不寻常的软件,当我们不知道吗?啊?”肖落猛的一拍桌子。
“不是那台手机,那台是工作的手机,还有一台手机,我、我放在我办公桌右边底下的鞋盒子里。”
掏到这里,肖落觉得对方身上也掏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对方是只狡猾至极的狐狸,肖落当时跟在他身边当保镖。得到的各种信息也是真假参半。
在捣毁制/毒窝点和运输线路的那次大型行动里,他们只在爆/炸里找到了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
直到对方这一次重新现身,肖落才能够确定,对方的确没有死在当年的爆/炸里。
“可、可以给我了吧?”孙宏宇口水有点存不住,吸溜着口水看着他。
“可以啊。”肖落颇为大方,把剩下的半包消化饼干都推到了他面前,示意:“吃吧,这是完整的,碎的就算了吧,搞得房里太脏也不好收拾,您慢点吃,别噎着啊,好好保存体力,晚点还做笔录呢。”
肖落转身出去,让周居席负责后续和戒毒所那边过来的公务员同志对接,示意刚刚看了监控的孙星空帮他查一下相关的信息,孙星空的技术去会成为很大的助力,而且是个嘴巴牢靠的人。
毕竟孙星空这种视大多数防火墙和加密于无物的人来说,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那肖队你去干嘛?”本来以为嫌疑人归案就能清闲的孙星空颇为不满。
“去医院找柏群啊。”肖落伸了个懒腰。
“为什么你作为领导偷懒得这么明目张胆?”
“因为我是领导啊,当然是差遣你们了。而且我按理来说还是个病号呢。”肖落掀起自己的套衫,露了点绷带给他看。
“领导再见,慢走不送。”
肖落刚走出去没两步,本想给谢柏群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另一个电话却进来了,是姚正青的电话,临时抽调肖落回去开一个紧急的会,评估对方卷土重来的可能性。
“那我手头案子还没结呢。”肖落有一点不想回去。
回去又是背上满身秘密,运气不好就连手机也不能再用了,现在走,和谢柏群连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这是命令。你们那儿我听说案子进展得不错,效率挺高的,你不在期间我会通知钱澈暂任队长的,她也是个老刑侦了,干刑侦的时间可比你长,你就别操心了。”姚正青把他路给赌死了。
如果说一开始姚正青还在犹豫要不要让肖落回来参与会议,那么池少开作为心理医生的诊断报告,最终让姚正青决定让肖落继续参与。
肖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也是在这场提前拉开序幕的战役里,不可或缺的助力。
“好……我知道了。”肖落打了辆车转而去机场。
在飞机起飞之前,肖落在谢柏群的头像上划动了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从来不是什么英雄。
他在他18岁父亲去世之后,不止一次地想过,父亲只是个普通的乘务员而已,仅此而已,为什么面对尖刀,不能自己逃命,而且要去保护乘客。
为什么要保护其它人?
后来肖落救人也逐渐成了习惯,他也习惯用自己的血肉做庇护。因为他也是在战友的牺牲里,最终活到今天的。所以为了那些人的英雄梦想,肖落想,他必须成为英雄。
临走之前,肖落还是只发出去了六个字。
有三个字给钱澈:拜托了。
有三个字给谢柏群:算了吧。
当时的谢柏群还没有收到这条消息,他给高子平的笔录做了快四个小时,做笔录对于受害者而言是个痛苦的经历,他们不得不回溯自己痛苦的经历,扒开血淋淋的伤口给别人看,而越想获得公正,陈述就越应该是具体而微的,所以它不允许忘却。
高子平中途几度崩溃,谢柏群也拿着镇定药物,怕万一高子平波动实在太大了,会中止笔录,给他注射镇定药物。
那段经历确实令人倒胃口,中途傍晚休息的时候,谢柏群没吃进去饭,和他一起过去的小警员吃了两口也停了。
挺难受的。
尽管他们尝到的痛苦不足对方的万分之一,他们的职业性质也不允许他们去做情感性的理解,他们在笔录时需要的是尽可能详细的客观描述。
但谢柏群还没有完全习惯这一切。
他记性好。所以脑海里会忍不住过着高子平说过的话。
“5号那天是周末,我爱人放假,我也不用出差,我们两个人在家,吃完午饭,商量着下午去超市里囤点东西吃,这时候有人按门铃,我不认识的男人,带着三个学生,我爱人当时表情不太对。
但还是让他们进来了,那个应该是她的同事,或者是领导……我不记得她管他叫什么老师了。”
“他们在聊关于学生的一些什么纪律啊成绩啊,我以为没有什么问题的,就打算去院子里喂一下狗,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狗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然后我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打了一下,人就晕过去了。”
前面谢柏群通过提问补充了一些相应的细节,包括具体的时间点和人物的具体特征,让对方对照片进行了辨认。
前面高子平只是说话声音很小。等谢柏群示意他继续说的时候,高子平突然就崩溃了,他哭得很丑,眼泪鼻涕一直流,哭了快十分钟才冷静下来,断断续续地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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