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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上一秒和我急眼呢,下一秒就开始说骚话,我当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接什么,不过这对他来说也算进步吧?”谢柏群握着保温杯,有些游移不定地看向钱澈。
钱澈耸了耸肩膀,“嗨!别看我,要进步的话,你还是赶紧把那心理医生给请过来吧。他那叫什么进步啊,他啊……
还不是想讨你喜欢,不想让你不高兴呗,就是不太上道,我也纳闷了啊,你为啥喜欢他啊?”
谢柏群瞥了钱澈和周居席一眼,反问道:“那澈姐你都能看上周周了,我看上肖落又有什么稀奇的?拿我开涮,您不如给新人讲讲你俩怎么在一起的?你看沈力那耳朵竖的。”
沈力一激灵,面红耳赤地辩解:“我,我没有。”
“我俩那有什么稀奇的,你们知道周居席难得夸我几回夸的什么吗?一回是我和他一块去抓人,他和我说了一句牛/逼啊,另一回是我受邀回警校给学生上一节格斗课,几个学生和我对练,回去路上他和我说我太帅了。你们听听这是夸老婆该夸的话吗?”钱澈玩味地看着周居席。
周居席也不害臊,把钱澈稍长了的头发挽到耳后,眼里发亮,大方说:“那我都是发自内心地这么觉得,我澈姐永远是我澈姐。”
“这就是原因了。”钱澈仰起头,扣着周居席的脖子把人的脑袋拉下来,两个人飞快地亲吻了一下,说:
“确实,我本来觉得,我喜欢的男人,是那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类型,可能是个老师,可能是个医生……
但是他们对我吧,大多也希望我是个贤妻良母的类型。但我就喜欢干警察,干刑警,你不让我干这个我难受。所以当周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被从内到外认同的喜悦。”
“忍受自己的伴侣涉险,我知道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他今天也因为我和何家兴出外勤而生气。但他除了自己生气也没说我啥,这让我觉的很快乐。”
钱澈眯着眼睛讨好地搓了搓周居席的手,周居席鼻孔里哼了一声,招来了钱澈一声嫌弃,抽了张纸给周居席擦了擦冒出来的鼻涕泡。
“那你呢?”钱澈看向谢柏群。
“心疼都心疼死了我……你们说肖落那人烦不烦?”谢柏群活动了一下颈椎,无奈地笑了一下,一拍桌子喊了一句:“行了不扯淡了,该轮休的赶紧回家,值班的赶紧干活。”
法医组从那堆骸骨里,分类出了一名女性的下半部分肢体,但上半部分的肢体却不知所踪。
何家兴那边寻找剩余肢体的侦查工作在前几天都一无所获,终于在周五中午有了突破,要说何家兴这家伙倒还是傻人有傻福,他们在工厂附近查骸骨的小分队已经连续查了好几天,何家兴休息的时候坐在了一个随意地堆放在一边的大塑料桶上。
那小子就纳闷,问:“诶,谢队,胖哥,你们说,为啥单这个塑料桶里,整一大堆水泥灌得这么平整,这能干啥?”
翁宋愣了几秒钟之后,和谢柏群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露出欣喜的神色,连忙让人拿了大锤头过来,把那个塑料桶连着水泥外壳砸开。
在成块的水泥被清理之后,一个勉强称得上人形的轮廓逐渐展露出来,谢柏群上前检查了一下,确认是女性。从骨骼的情况来看,和法医那边拼出的下半边也大致能够对得上。
“把这些水泥和骸骨都拉回去,让法医比对一下是不是同个人,通知沈力,让他对接法医组,把这个死者的身份给我筛出来。”
谢柏群和翁宋两个人蹲在那水泥旁边不合时宜地乐。
毕竟没有什么比案子有进展更值得快乐的了。
“有进展了,你不回家歇会去?我听说你这几天都睡在局里啊?”翁宋撞了谢柏群一下,“不是胖哥我说你啊,你现在是队长了,而且这不比我们当年清网行动,一个时间就专心搞一个案子,现在这是好几个案子堆着呢,你现在是队长,任务是指挥我们底下人干活,以及几个案子怎么协调,你可别忘了你周日还要参加那个什么鬼活动来着。听哥的,你回家去休一天,调整调整心情。”
“不用,我不累。”
“你就是不想回家吧。”翁宋一语道破,“我看你也和肖落一块去看下心理医生得了,一直膈应着,你不难受我们看着都难受了。”
“行行行,我回去,你们一个两个的,也没多拿一份工资啊,怎么都操着月老的心呢?”谢柏群脱了手套,和心理医生约了一个见面的时间。
肖落几天前就出院了,护工和谢柏群汇报过了,说情况比较稳定,医生同意他出院回家修养。
说是护工也不太恰当,这人是祁权给他推荐的,是一名来中国学习的营养师兼理疗师,非常符合谢柏群的要求,对方也乐意赚点外快,唯一的问题是,她不一定能够保证一直有空。
所以没办法照顾那种需要长期24小时照顾的病人。
谢柏群倒也不需要她一直有空,先不说他什么想法,肖落肯定是第一个不乐意的,因此和对方一拍即合。
谢柏群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正在剑拔弩张,漂亮的美女护工眼睛瞪着老圆,看见雇主回来,立刻用一口带着口音的普通话申诉:
“我说了我今天过来,帮他做,肢体功能上的检查,和复健,他一直不配合,他说不需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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