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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药没条件,别说救人了,来一个死一个,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但是你看到人在你面前缺胳膊少腿或者哪受伤了,就是没法放着不管的嘛。
那件事之后,我很多同学都有点应急障碍。但我问题不大,我也以为自己没事儿。
但后来要开始找工作的时候,我一想到我要去治病救人就觉得没信心。
加上本来我就是想当警察的,就觉得吧,等到人受伤害了再送去医院,已经太晚了。我希望能够阻止伤害发生,所以当时跑去考警察也有这么点想法在里面。”
“现在想想当时也还是tooyoungtoosimple啊。”谢柏群自己感叹了一句。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高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万一就这么一直睡下去,章医生那条线就不好追了,张达说的那个公厕我已经让孙星空去调周边监控,看能不能抓到那个把东西放进去的人。
不过他们既然敢选那里交易,肯定还是做足功夫的,也不能抱太大的指望,顶多只能核实一下张达说的话的可信度。”
“起码林一案接近尾声,另外两具无名尸体现在有了可以核对的身份。很快就能结案了。”肖落挑了些好消息说。
“你说,互助会究竟是何方神圣?”谢柏群提到互助会的时候脸色很冷,脸上的那种惯有的温和不见了。
“他们不是神圣。”肖落神色平静地回答,“只是落网之鱼而已。”
谢柏群轻声重复了一遍肖落的话。只是漏网之鱼而已。
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取证,林一案、两名女性尸体案,基本确定高淑作为嫌疑人。
张浩然协助完成抛尸,张浩然对此保持沉默,依旧声称自己对妻子的具体作案行为并不知情。
其中,半截身体被灌在水泥里的女性确认为拾荒女人,高淑家中夹克上的血迹与水泥中女性的对比一致,确认为拾荒女人,而在对面的女邻居家中,痕检部门检验出了大量血迹,认为凶手是在这里将女人杀害,并进行分尸处理,屋内留下的DNA与被找到的遗体碎块比对一致。
至于这两个女人另外半截尸体在哪,目前尚无定论。
调查取证的工作仍在推进,但先摆在谢柏群面前的是互助会的线下集会,总算是没有改期,定下了地点,打算如期举行了。
地点是在鸥津市比较偏郊区的一个温泉酒店,说是酒店,可能用度假村来形容更加合适,占地面积不小,里面的配套也不差,互助会为每一位参会的成员都定了三天两夜的套票,温泉和吃饭和住宿都是包的,出手非常慷慨大方,说是对于改期的补偿了。
谢柏群和肖落是一块去的。肖落是混进去的,没给钱的那种。
倒也不是穷到买不起多一张票,而是温泉酒店的前台那边表示,他们那栋新德楼是整栋外包的,那边的房间是定不了的。
实话说谢柏群也不想带上肖落一起去。
因为他不觉得互助会的线下集会会有什么危险,按照他们之间开会的时候的推测,线下集会的目的。
可能是筛选出他们认为合适的人选并进行驯化和培养。
至于合适的标准具体是什么,这就无从得知了。
既然互助会能够安全地运营这么长时间,那么它在明面上肯定是没问题的。
所以谢柏群不认为现场会有问题,和肖落强调了无数遍,他一个人就可以。
肖落这事儿的态度上很坚决,意思是要么带我去,要么我去。
而且这人学精了,临行前两天,黏谢柏群黏得不得了,嘴上不说话,眼神黏糊糊的,一副离了他他就活不下去了的样子,谢柏群是没办法才同意把人带上的。
换在平时谢柏群也不会这么抵触一起去。
但肖落最近简直是状况百出,谢柏群根本不放心。
后来医院的药检结果,认为是新型的一种药,有致幻、成瘾的成分,同时可能会导致情绪烦躁、头晕头疼,腹胀恶心等等的副作用。
一长串副作用往那儿一列,看得谢柏群头疼,他知道为什么列这么长,这么长的本质是,里面有医院也搞不懂的成分,他们也不负责做实验。
所以只能是说推测,通过对于高淑这个病例的观察,把可能出现的都列上去。
包括后来谢柏群还去看过高淑,高淑醒过,但是时间很短,女人被绑了束缚带绑在床上,醒着的时候表情有点呆滞。
谢柏群和她说:“你涉险杀害安顺(拾荒女人的姓名)、单水敏(女邻居的姓名)、林一以及张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高淑似乎反应了很久,久到谢柏群以为她听不懂,脑子不清醒,叹了口气打算离开的时候,女人忽然表情狰狞地挣扎起来,听声音她应该是在笑,但是看她的表情,又很痛苦。
谢柏群抱着侥幸,回过头试图和高淑对话:“要聊聊吗?”
“是我干的。”女人许久没有发声的声带显得有些嘶哑,也可能是因为笑的太用力了。
“都是吗?这中间张浩然是不是帮你了。”
高淑眼神里晦暗不明,躲闪了一下谢柏群的眼神。但脑子应该还是很清醒的,至少谢柏群觉得,女人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
“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女人口齿清晰地回答。
谢柏群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从高淑这里得到其它更多的答案了,他们夫妻之间仿佛有一种默契,谢柏群不知道是爱还是为了孩子。但是高淑哪怕有一刻是清醒的,她都会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并且会包揽所有的罪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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