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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个网站和投票很大可能是真的?”姚正青头疼地问。
“是的。”谢柏群回答,“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投票以及投票带来的问题,最理想的情况是,我们能在24小时之内找到人质和嫌疑人的所在地,营救人质,逮捕嫌疑人,结束这场闹剧。
同时从现在开始,让技术部门,看能不能将这个网站屏蔽,以及通过网站看能够找到对方的所在地,这个事儿孙星空应该更清楚。
以及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如果投票成立,意味着孙宏宇将会在24小时后被害,我们要找到孙宏宇,将他先保护起来。”
没有人提出异议。
谢柏群的思路很清晰,没有情绪,不带偏颇,是当下正确的决定。
姚正青一时间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似乎隐隐地在把拍板的权利交给某位父亲。
谢华其实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和自己的儿子共事,这些年谢柏群自己天南海北地跑,已经变成了不用他们担心的好警察。
但是当父母的,又有哪个能真的不操心自己的孩子的呢。
特别是视频里青年人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差,就连说话为了让他们听到,都要扯过麦克风。
谢华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但他却必须做出抉择:“谢柏群同志,任命你作为这次营救行动的现场总指挥,有什么问题吗?”
“保证完成任务。”谢柏群看着自己父亲说。
五年前他面对肖落的不告而别无能为力,和自己的父亲面对面的时候,被质问说,他有什么资格过问肖落的去向。
五年后,他被委以重任,终于能够在某种意义上,抵达肖落所在的战场。
谢柏群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和清醒。
对于重案组的成员而言,这是一场分秒必争的战斗,从这个网站出现开始,网络技术部门就忙得不可开交。
即便是孙星空这种自诩没有遇到过什么难题的黑客,一时间也陷入了窘境。
无法定位、无法屏蔽,难以破解,即便有破解的可能,要在24小时之内实现也是做不到的,孙星空的电脑上难得得没有无数个小分屏一心多用,而是把键盘敲出了打架一样的气势。
于此同时,基层的民警开始寻找孙宏宇的踪迹,他们一度担心过,孙宏宇是否也已经被挟制作为人质。
当时间过去10个小时,清晨的阳光开始均匀地铺洒在整座城市,过早的吆喝让氛围显得温馨祥和,并没有多少人的生活。
因为昨晚的那场投票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然而截止至早上6点,投票人数超过8000人。除了几百票归给孙宏宇以外,其它的无一例外希望警察活下来。
网络上关注的重点千奇百怪,各种营销号的导向也四面开花。但对于谢柏群他们而言,这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个必须两全的局面。
谢柏群熬了一宿,把之前肖落的那段录像来来回回翻看了无数遍,几乎是一帧一帧地在看。
但拍摄的人似乎早已对此有所提防,为了防止在画面里透露信息,整个背景是一整面的铁皮墙的模样,没有窗,也没有其它的信息。
谢柏群把每一个肖落身上的细节都看得清楚。
男人干裂的嘴唇,灰败的脸色,以及裤子上在泼水之前就有的不明显的水迹。
谢柏群把那些看得很清楚。
“谢队,孙宏宇找到了,在他老家的城市的一个城中村里居住,和别人合租,昨晚他们喝酒喝大了,孙宏宇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拿去投票的事儿,他应该是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的。”沈力向谢柏群汇报。
“行,让警员看好他,不要让他出事儿。”谢柏群轻声说。
沈力看着谢柏群欲言又止,想把自己买的早餐分给队长吧,又不太敢给,他进来的时候谢柏群腰就弯着,几乎要在桌子上给他磕个头,两只手还死死地撑着桌子保持平衡。
谢柏群看着小孩还不出去,强撑着笑了一下,问他:“有什么事吗?累了就和人轮班去睡会,这种事不用和我请假。”
“谢队,您该休息一会儿。”沈力耿直地说,他那天晚上没去,不知道什么情况。
但是听何家兴说,那天晚上过于紧张刺激了,他们去的时候地上就好大一滩血,后来谢队从车上拖下来的时候,副驾都快被血浸透了。
“我也想,我只是睡不着。”谢柏群笑了一下。
到底沈力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其他人都出去跑外勤了,临走前都嘱咐他说要照顾好谢队长。
但沈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觉得眼前的人应该躺在医院病床上才叫做照顾,不然怎么都是折磨。
“那您也歇会。”沈力过去帮他把椅子的靠背稍微往后调了调,把买的皮蛋粥给放在了桌上,他也不知道人能不能吃,但先买了总是没错的。
谢柏群歪在椅子里,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椅子的扶手,不让自己整个人往下滑,他闻到桌上粥的味道就有点想吐了,忍了一会儿忍不住,眼疾手快地把装粥外面的袋子给拿下来了,往里面吐水。
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吐的,都是喝的水,吐出来的颜色谢柏群不想看,他怕自己看了会接着吐。
沈力在谢柏群终于不吐了的时候快速地把粥拿到了外面桌子上,又主动接了那个系好的袋子去丢垃圾桶,还是不放心,把办公室里不知道谁带过来的折叠床打开,扶着谢柏群躺上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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