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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姜桥站在灯下,头顶好像顶了个太阳,光环大得炫晕了他的眼。
姜桥手腕一动,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回去准备演出吧。”
唐暮帆跟在姜桥身后上楼,他们一高一低,姜桥走得快,距离拉到刚好他一抬头就看见他的屁股……
操。
真翘啊。
两人在楼梯间分开,姜桥重新回到二楼,而唐暮帆则去后台准备。
每支乐队有十五分钟的表演时间,所以后台候场的乐队还挺多。
牛奶等人占据了一方角落等他,他们刚到,兴奋得不成样子。
“老大,你听见了吗,卧槽这音质,有钱真好。”
唐暮帆当然是一来就听到了。
月亮湾不仅是外观上的变化,内置设施更是往上提了一个档次,用的都是国外产的高级货,九成新,也就姜桥拿得出这手笔。
他不喜欢摇滚乐,却拿出最大限度来尊重音乐。
刚开始只有小乐队报名,是冲着演出费来的,后来本地几个有名气的老牌乐队也都报了名,没收钱,冲着设备来的。
据说现场还提供备用乐器,个个型号都是玩乐器的人心里的白月光。
牛奶又感叹了一声。
“有钱真好。”
姜桥从琴包里取出姜桥送回来的吉他,一眼就看到崭新的背带,还有很多小零件也换过,琴弦没换,但是琴包里有一袋同型号崭新的琴弦。
他想到了姜桥那把黑卡,除了第一次打开开了一眼,从头到尾没有从从琴包里取出来过,尽管其他人很想试试手感,但最后都被他禁止了。
他不知道姜桥会怎么想,但他确实只是担心弄坏了而已。
唐暮帆把吉他音调准,按了几个和弦。
牛奶站在他身后,在他额头上绑了一条红色的发发带。
“?”
牛奶扬了下他手上的同色手绢:“这叫团魂。”
小酒的脏辫把他绑起来,狒狒则是扎在了手臂上。
唐暮帆倒也没说什么,要尊重一个想要当零又怕疼想要当1又怕表现不好的死基佬的别样审美。
“到我们了。”
唐暮帆伸出手,掌心朝上,其他人手伸过来。
“冲冲冲!”
“冲冲冲!”
“冲鸭。”
牛奶挨了一脚踩。
姜桥在二楼,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他这个位置就可以完整地看到楼下的表演,可是当唐暮帆的乐队上台时,他还是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护栏边。
尽管他已经安排了专业人士对场内音响设施、灯光设施重新调控,但由于舞台狭小,灯光问题也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善,跟随着音乐节奏晃来晃去,大部分时候都看不到主唱和乐队其他人的脸。
看不见脸,所以此刻吸引他的只是唐暮帆的演出而已。
有些人私底下训练发挥完美,可一旦站在舞台上,会因为紧张、恐惧等负面情绪而翻车,而还有另外一种天才,私底下的练习是十分,到了舞台上会绽放出百分之百的魅力。
无论是握着麦站在踮脚,又或者是背着吉他走到场前跟观众互动,甚至是一个抬手的动作,都为这场完美的演出添砖加瓦。
姜桥喜欢极了发带这个设定,红色的布条在他脑后飘着,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少将军。
少年意气,谁与争锋。
这是年轻的乐队最大的魅力所在。
而让姜桥一颗心烧得滚烫的是,唐暮帆的几次扫弦和他的弹奏的主音完美融合,让他觉得自己也在舞台上。
这是一场表演,又不像是一场表演,而是大家在一起玩音乐而已。
最后一首歌是《magic》,这首歌写的是他的信仰——音乐。
唐暮帆最后一个动作是将右手举过头顶,抓住了一把光,而后又朝着前方张开手掌。
姜桥觉得可能是他瞎了,才会觉得此时唐暮帆的眼睛看着他。
他本来是个挺自信的人,遇见唐暮帆之后,自信被击得七零八落,他可不敢多想。
百人蹦迪结束,景函从一楼回来。
他手机录了一段视频,拿给姜桥一看,居然是三分球乐队。
“我喜欢这个。”景函点了暂停,指尖指着鼓手小酒。
姜桥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畜牲,他才17岁。”
“啊?未成年?那我换一个。”
首先那个戴眼镜的贝斯他不太喜欢,主唱和键盘都不错。
“我想想啊。”
姜桥把他手机抢了过来,视频直接删除。
“想个屁,这支乐队的人你不能动。”
景函手扶着下巴,盯着姜桥沉思了片刻,豁然开朗的表情:“我说你怎么对谁都没兴趣,原来你喜欢一起上啊!”
姜桥端起酒杯,一个冷漠冰凉的眼神。
“我错了我错了。”
景函赶紧低头认错。
“那算了,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搞艺术的人,嘴上天天念着什么梦想、远方,虚伪得要命,到最后反正还是为了钱。”
姜桥差点给他翻了个白眼。
“我还是那句话,你没被打死真的是祖宗庇佑。”
景函一笑而过。
唐暮帆的乐队表演结束后,牛奶想上二楼来找姜桥,掏出手机打了电话,才被放上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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