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穿着做什么?”薛清宁不解的看着他, “回去之后你就换了, 往后别再穿了。”
“可是其他的里衣我都不喜欢穿。”
孟锐一脸苦恼的样子。但是若细看, 能看到他眼中隐着的笑意,“不如你再给我做两套里衣,让我替换着穿?”
薛清宁:......
薛清宁看着他的目光很无语。
片刻之后她才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她眼前的这位可是靖国公府世子,他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的?现在却跟她说他的那些里衣他都不喜欢穿,叫她做?
孟锐看着她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伸手过来就要捏她的脸颊。
薛清宁忙要躲。但一来记挂着腿上放的貂裘,担心躲的动作太大了貂裘会掉到火盆里面去,二来,孟锐的速度是很快的,所以她压根就没能躲过。
就察觉到孟锐两根温热的手指落在她的左脸颊上。
他的手指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茧,薛清宁觉得被他手指触到的那一小片肌肤有点儿痒。
不过他的力道却是很轻的,只略略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便松开了。
“宁宁怎么会傻?全天下的人傻你都不傻。”
孟锐一双清亮的眼中满是笑意,身子凑近过来一些,说道,“不过我的那些里衣纵然再好,却也是府里的绣娘做的。对于她们而言,做这些东西只是为了生计,压根就不会花什么心思,也只是为了不出错而已。哪里比得上你给我做的里衣,做的时候心里想着我这个三哥,一针一线都会花上无数的心思。这般一比较,我自然更愿意穿你做的里衣。”
不得不说,孟锐是个极会哄人的,至少这一番话就将薛清宁哄的思路全都跟着他跑了。
就觉得这用了心思和没有心思做出来的东西确实是不一样的,穿的人也确实能够感受得到。
心里就有几分松动。
不过也没有立刻就应承下来,而是说道:“那也看我的心情罢了。”
“是,是,都看你的心情。”
孟锐笑着附和。又问她:“刚刚的枣泥酥和芙蓉糕好不好吃?”
自然是好吃的,薛清宁已经每一样都吃了一块了。这会儿唇角还沾着一点枣泥酥的碎屑,只是不自知罢了。
孟锐却看到了。伸手过来,用大拇指轻轻的给她拭去了那粒碎屑。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吃个东西还能沾到唇角上面。”
只是他口中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一颗心却完全的软了下来。
只觉得薛清宁娇娇软软的。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乖乖巧巧的坐在她身边。小巧精致的下巴被斗篷领口处毛茸茸的白色狐狸毛遮挡住了一半。
耳垂也是小巧精致的,白玉做成的一般。并没有戴耳坠子,留神仔细看了一看,见上面连耳洞都没有。
稍一想想便知道其中的缘故了。
薛清宁一看就知道是个怕疼的,肯定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没有穿耳洞。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柔嫩白皙的耳垂,若穿了耳洞,反倒不好看了。
却是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的耳垂。也不知道跟她的脸颊相比,哪一个要更柔嫩一些......
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就想要抬起手。
但是薛清宁却忽然弯下腰,将落到地面的那一截貂裘下摆拉了上来,还细心的将上面沾到的灰尘拍掉了。
孟锐:......
原本抬起的手半路转为摸自己的鼻尖去了。一边看着薛清宁伸手在貂裘上面到处摸着。
向着火盆的这一面哪里都暖和和的,应该已经烘好了。
薛清宁不敢多烘,担心将这贵重的貂裘给烘坏了。展开抖了一抖,就递给孟锐,叫他披上。
孟锐体质偏火,纵然是在严寒冬日,但身上也如火盆一般的暖和。以前有人曾打趣他,说他这是阳刚之气充沛。
却也是有道理的。男子属阳,身上的气血原就较女子足,体温自然也要高一些。
孟锐现在其实一点儿都不冷,但他却不忍拂了薛清宁的好意。笑着应了一声好,接过斗篷来,乖乖的披在身上。
薛清宁见他罩的严实了,这才起身走去将西面的槅扇门打开。
风裹挟着雪花立刻迎面朝着她扑了过来。薛清宁只觉得方才在火盆前面积攒的那一点暖意顷刻间就被吹的无影无踪,身子也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到外面去。
这水榭外面却是有一圈游廊曲栏的,也有供人坐卧的美人靠。只是这会儿美人靠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是肯定没法子坐的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响,薛清宁知道是孟锐过来了,回过头看他。
头上的兜帽并没有戴起来,鬓边簪着的步摇流苏被凛冽的北风吹的摇晃个不住。
才刚刚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的鼻尖就已经冻红了。
孟锐笑着走过来将她的兜帽戴起来,然后问她:“不是说怕冷?怎么还跑到外面来吹风?”
薛清宁也笑,绵糯的声音被这北风一吹,听起来越发的轻软了。
“你难道不是叫我过来赏雪的?一直关着门窗坐在屋子里面怎么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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