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直以来紧闭的心门,面对她时,却无法无动于衷。
“珎珎,为何要笑呢?”迟叙意的手不自觉按紧了她腰窝,似是喃喃自语。
祝鸠所笑,不过是又不自觉想起了一些腌臜事,觉得此情此景十分荒唐可笑。
她的确如迟叙意所说的不知羞。尽管她知他的话没有恶意,还是不禁想到,世间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不知羞的她的攻势。连冷静自持的迟叙意,此刻也同形形色色曾拜倒她裙下的男人,没有差别。
无差别,无差别。就这样催眠自己。但他替她披衣的体感还残留着,让她无法……无法无动于衷。
迟叙意陡然一句问让祝鸠一滞,旋即答了:“笑大人轻易溃退。”
“知难而退,并非总是懦弱之举。”
“大人说得那么高深做什么。”祝鸠轻易撒起娇来,双足一并,环住他小腿,足背交摩着他皮肤,“不说这个。”
“好。”迟叙意总是如此好说话。
“去榻上,这边棱硌得我腰疼。”她说话绵绵无力,委屈得紧。
迟叙意闻言去探,才知她腰间骨头在上下抽送中抵上了案几棱,磨得血红,差破皮只一点儿。
“是我不好。”千言万语在他喉咙间打转,最终只沉沉吐出这一句。迟叙意揽起她,横打抱起,往榻上去。
祝鸠十分配合地揽住他颈脖,才十分清楚地闻见他身上扑面而言酒气。本因他一句惯例自责的话想问一句“为何怪你不好”。而闻见酒气,好似就触发了腰间的于她而言根本无碍的疼痛似的,她话说得委委屈屈又理直气壮:“都怪你,喝这样多酒。”
“别怪我,这并非我所想。”抱他去榻上的男人突然也十分委屈地解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好了,好了。我都知晓。”祝鸠有点不知所措,忙安慰这个突然放软姿态的男人,手顺也顺势顺着他的后背。
“才说过不说这些了。”祝鸠仰起头,以唇封住男人唇,轻轻一印,“我们来做未完的正事。”
两人在榻上相贴,滚做一起就不可收拾。
祝鸠方来时点上的红烛已悠悠燃了大半截,烛火在这昏暗的室内格外明亮。一双交迭的人,摇摇晃晃融进烛光暖色之中。
不能再融洽契合了。
而总是打哑谜的两个孤寂伤痛的人,却仍然无法相契。无法敞开、无法信任。而与她的心之裂痕一定相互感应着,才无法相斥与自己相似的剧痛。
他与她,也一定感觉到了。
只是无法言明。
如何言明?因简单的欲,生了复杂的情,于是要交心?
即使界限是那么不明晰,这也是毫无疑问的越界。
迟叙意喝了太多酒,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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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随缘更,大家随便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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