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仙璧心里不禁对自家弟妹顺利的配合十分得意,一副知己难求的模样,向方和愉投去个眼神。人人都说华家二小姐肖母般冷傲,孰知亦肖母般孩子气的顽皮。
这话就是直冲着她来的呀。祝鸠连叫不好,面上却不敢显,假装不闻,僵硬地伸手去掀那包糕点的纸。
雎鸠自然是帮腔,添一把火,“昨天就听说了,立时就想尝。是不是,妙妙?”
“是呢,昨日我还......和灵湘说顺道去买来尝尝,谁知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就回来了。”祝鸠本想说自己昨日还见着了,但怕越说越乱,干脆闭口不说了。
华且异倒是没存旁的心思,尝了半块,随口评价,“刚蒸出炉的味道的确不错,只是我尝来略甜了些。”
祝鸠正讪讪地小口抿那略有些烫口的糕点,心想月下还好恰巧被她打发了去,不然不知她会不会想到昨晚那屋里的桂花味儿,说出旁的什么来。忆及昨晚,不得不心里有些泛甜,心神散开了些。一听有同道中人觉得甜,一句“就是”顺势而出,瞬时又觉得不对。
祝鸠一抬头,众人神色各异,但全盯着自己,她立时不敢再乱动作,假装不觉,自顾自地咽下了剩下的糕点,接过碧落递来的帕子揩手。
丢下一句“我用完了,便先走了”,也没人拦,便故作安然,迤迤然离开了,却像落荒而逃。祝鸠教碧落去拦着月下不必往前厅去了,自行快快回了院。
推开内间门,祝鸠急不可耐地去看那纸条是否还在。今早她故意不去看,就怕碧落看在眼里。就算碧落不打趣她,她也会难为情。
瓷缸里糕点末和那纸条被收走了,倒是缸下新压了一张纸条。
“记下了。”
那字随性洒脱,墨迹新干。祝鸠再一看,自己案上的纸笔都被人借用了,忍不住想啐一声,骂那白日也敢闯人闺房的无耻狂徒。
而她手却不听使唤,细细折了那纸,并昨日那张一起收进了床头的匣子里,面上的笑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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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不试出来了。”宋仙璧尝着那糕点,有些得意地望了自己夫婿一眼。
华伯严呵呵笑着,话却悄悄刺她,“可我记着......你先前不是不愿洵妙和沛国公有些什么么?怎的竟先高兴起来了?”
宋仙璧晓得是同他讲不赢的,上手就拧,“你不说说上次我让你去问沛国公的结果如何?”
“别别,夫人,这不是来了,如你所愿啊。”华伯严故作吃痛,顺势而下。
“讲讲清楚。”宋仙璧复又恢复人前那优雅姿态,嘴上却不依不饶。
“人家说了,对洵妙没有兴趣。”
“没兴趣?我家洵妙......”
“人家说的,是对整个华家都没心思呀。”
“我看,是不敢动心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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