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连忙把刚压满六颗35毫米烟雾弹的弹鼓递向杨从海,杨从海抓到手,嚓嚓咔咔的装上插槽,随即嗵地打出去一发,转脸间,远处疾速驶进的那辆伞兵突击车的前方腾升起一股白烟。
车上加载的那挺机枪也在此刻哑火,机枪手连忙卸下空弹盒,抓过副射手递上来的新弹盒,打开机匣盖,把弹盒装上,而司机狠狠地踩油门,车子像一头发情的公牛,呼呼轰轰地冲破前方的烟障。
机枪手锵的一声合上机匣盖,狠狠地拉动机柄重新上膛,紧绷着一张黑脸庞,瞪着一双凶禽似的眼睛,扣动扳机继续对空中的直升火猛扫猛射,弹壳叮叮当当地洒落了一车斗。
嗵,杨从海又是一发烟雾弹打过去,那辆伞兵突击车的前方又升起一团白烟,没过上四五秒钟,第三发烟雾弹又落下来了,敌军的车子几乎笼罩在了白色烟雾里。
只听哐镗的一声大响,车头撞到道路拐弯处的一棵大树干上,立刻停止了飞驶,车上的两个正副机枪手,一个司机,全给巨大的反作用力掀得东倒西歪,前俯后仰,额头碰碰这,后脑勺撞撞那,一个个鼻青脸肿,七荤八素。
直升机穿过这一大片平地丛林,越过一座山峰,再也看不见下方的树丛间有了望楼,吊脚木屋,帐篷,车辆,士兵啥的了,枪炮声已稀落下来,再往前飞,动静更小,然后就只剩下引擎和旋翼的轰鸣声了。
古上尉这才释然地倒抽几口凉气,右手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收小油门,减缓速度,庆幸道:“天啦!得亏了老子的功夫好。”
武文涛一行人齐齐长吐一口气,纷纷松开紧绷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心弦,只见他们个个一脸的汗水,人人鼻青脸肿。
“哎哟!我的天,刚才差点儿这条小命就没了。”林青松放下枪管烫手的95式轻机枪,背靠在门框内侧舱壁上,喘了几口粗气,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然后松放风带,除下奔尼帽,露出一颗青森森,汗水淋淋的大光头,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肉球。
右手挠了挠剃得毫发不剩的光头,他取出水壶给嘴巴灌了一大口水,润润干燥的口腔喉咙,又把水壶举到头顶,淋了一些水在他的光头上,冲了冲头顶的汗水,身心刚觉得轻松,就冷不丁感到右大腿痛得火辣辣的,跟烧红的烙铁灼了一下似的,明显有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浸湿了裤子。
他惕然心惊,伸手到右大腿一摸,裤子湿漉漉的,收回手一看,竟然摸了一手热乎乎的鲜血。
“你受伤了?”武文涛看见林青松一手的血,脸色刷的一变,腾地起身,凑过去,一把拖过林青松的大腿,“让我看看。”
只见林青松右大腿的裤子给鲜血浸透了,红殷殷的一大块,散发出一股夹杂着火药味的血腥气味。
“伙计,你也挂彩了?”李平把两个空弹鼓丢进弹药箱,哐的一声合上盖子,将弹药箱推进座位底下,眼睛盯着林青松右大腿那一大块血痕,关切地问道:“没伤着骨头吧?”
“废话,我又不是金钢不坏之身,怎么就不能挂彩了?”林青松冲着李平撅了撅上嘴唇,怫然不乐地道:“别顾了看我笑话,赶快把你的医疗包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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