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涛假装用左手揉着鼻子,晃了晃脑袋,表示没有闻见什么血腥味。
你小子感冒了,当然闻不出来。那官长拧亮手电筒,朝武文涛一挥左手,命令道:去,把阿光那瘸子给我找出来,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他。
哦了一声,武文涛假装转头就走。
“哪来的血腥味呢?”那官长手电光这一照,那一射,鼻子不时嘘嘘嘘地抽着空气,突然间,手电光束照见十几米外的地面,有一顶解放帽帽口朝上的掉落在那里,旁边还有一滩紫黑的血。
他吃惊地用手电光照照那顶帽子,又射射那滩血,慢慢地走过去察看,蓦地里,背后伸过来一只并不粗大但绝对强劲有力的手,猛地一把掐住他的咽喉,武文涛用力将他往怀里一带,左肩膀顶住他的后脑,右手像握冰锥一样握着95式刺刀,噗哧哧的利刃声中,那官长腰部四肢扑棱棱的一阵搐搦,双手伸在空中乱抓,两条腿在地面上乱踢蹬,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怪响声,武文涛右手摇晃着刀柄,左手掐紧他的咽喉,慢慢地把他往一边拖去。
很快,那班长的双脚猛地一伸,双手像蔫了的向日葵叶子一样无力地垂了下去,四肢停止了搐动,脑袋歪向一侧,睁得铜铃似的一对眼睛里浮出毫无生气的灰白,整个人如散了骨架一般,那么软绵绵地瘫在武文涛的怀里,一动不动,手电筒啪地掉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出两三米开外。
武文涛将那官长的尸身拖到一后面堆杂物,慢慢地平放在地下,顺手从这厮衣兜里搜刮了几样东西,随即从杂物堆里拿了几块烂木板将尸体盖压住,然后拔出刺刀,蹭干刀刃上的血渍,插回刀鞘。
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插在腰后,武文涛正了正檐子有点歪斜的解放帽,耸了一下右肩膀,把滑溜下去的ak-47冲锋枪向上送了送,走了几步,蓦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折返回去,从地下捡起那顶解放帽,看了看,揭下头上这顶他戴着小了一点的帽子,把那顶扣在头上试了试,刚刚合适,大模大样地走出十几步,经过两栋吊脚木屋时,他拐进两栋木屋中间的夹道,顺手把这顶不合他头围的帽子丟进左边木屋下的空间内,然后他侧身贴着左首墙壁走到夹道尽头,停下脚步,隐藏在墙角后面,探头向外察看情状。
外面是一块面积不大的空地,空地一边有一栋两扇铁门的高大吊角木屋,两名森顿军哨兵肩挎着ak-47冲锋枪,在铁门跟前踱过去踱过去的,枯等着前来换班的人。
一个身材矮胖的哨兵连打两个哈欠,气乎乎地道:他换岗的人怎么还不来?这都到点了,他们还不来,是不是睡觉睡过头了哇?
排长也不来查哨了,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会在这个时候来查哨,怎么今天晚上他不来了?“另一个哨兵也不满地嘟囔起来,”他不来查哨了,换班的人也开始赖床了,害咱哥儿俩在这里熬夜当门神,这太不够意思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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