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穷街陋巷当中,车轮子碾过泥泞不堪,污物遍地的路面,搅起一蓬蓬乌黑的泥浆,溅到车体,武文涛的裤脚和皮靴上面,大股臭味夺鼻狂扑,刺激得他的鼻腔微微发痒,他本能地屏住呼吸,眉目焦愁地紧绷着。
楼巷间,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条幅俯仰即是,上面写的内容全是抗议房地产开发商强行逼迫居民搬迁的口号。
前些天他来这里的时候,听小慧的母亲和周围的邻居们说,最近房地产发商兴达集团使尽各种卑劣的手段逼迫居民们搬迁,这里几乎乎天天断水,夜夜停电,一些钉子户三天两头的遭到地痞流氓的骚扰和威胁,有的住户房门口被泼人了红油漆,有的住户的电线,电话线给人剪掉了,有的住户的窗门玻璃被人砸碎了,更有甚者的屋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活动着水蛇。
转过几排破旧不堪的小楼,拐进一条又脏又臭的窄巷,武文涛已接近小慧和其母亲居住的那栋五层高的筒子楼,将摩托车熄火后,停靠在墙角,他凝神察听着周遭的动静状况。
这片贫民区人烟稀少,冷清清的,静悄悄的,看得出势单力孤的居民们最终敌不过强势的建筑开发商,被强行逼迫着搬走了,留下一间间空荡荡的,杳无人迹的单元房。
想起小慧和母亲马上也要搬到别处去了,武文涛心里又是一阵酸楚,雇主支付给他的三十万订金,目前已转入这母女俩的银行帐户,但却不知道够不够她们去市区买一套宽敞明亮的商品房。
仰头望了一眼旁边一栋七层高的筒子楼,武文涛扯开战术攻击包侧袋拉链,拿出一小捆尼龙绳索,绳头附着一个状如五指爪的钢钩。
右手抓起附着钢钩的一段绳子,举到头顶上方,唬唬地用力抡了几圈,迅即一扬手,往上方甩出绳子,呼的一声,钢钩拖着绳子飞向三楼一个窗户。
那窗户没有关窗门,只听,铛的一下金铁碰鸣,钢钩飞入窗口内。
武文涛用力一扯绳子,五根尖利的钢钩牢牢抓住窗口下沿墙面。
奋力拽了几下绳子,锋利的倒刺扎入墙面,他双手搓两搓,捉气运力,柳腰一弯,双脚猛力一蹬,纵身跃起,扑到面前这栋楼,两只脚尖抵着洼陷不平的墙面,一双戴着半指战术手套的巧手抓着绳子,飞快地交叉交换着位置,脚尖不断在墙壁上踢蹬,带动着身体迅速地望上攀升。
噌噌噌,他三两下就爬上三楼,从窗户翻入屋内后,收起绳子和钢钩,一瞥眼间,满屋都是垃圾,脏兮兮的,一片狼籍,但却不见蛛网尘封,老鼠乱窜,跳蚤飞蹦的景象,显然,屋子的主人刚搬走没几天。
房门没有上锁,他轻而易举就来到走廊上,垃圾,污物,俯首即是,破烂的桌椅,瓶瓶罐罐,到处丢弃,霉臭味,腐臭味,酸臭味,各种难闻的臭味交相混杂,凶猛地蹂躏着他的鼻腔,肠胃,他皱皱眉头,推开对面的房门,几只老鼠被这个突然闯入的俊面煞星惊扰得叽叽喳喳地东奔西窜。
随手关上房门,他躲到窗口右边,仔细地察看着对面那栋筒子楼,小慧和母亲就居住在那栋筒子楼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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