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我,”陆非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所以,我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
那天实在喝了太多的酒,到最后两个人都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秦意欢醒来是在沙发上,身上倒还盖着一床毯子,屋子里暖气正上来,睡得人身上暖烘烘的。
陆非衍睡在另一侧的沙发上,他大约昨天也实在喝高了,竟然没有回房间去睡。
他连毯子都没盖,就伏在沙发上,一只手还垂在沙发边,身上一件真丝衬衣早已皱得像咸菜,胡乱枕着一只抱枕,怀里还搂着另一只抱枕。
陆非衍向来最修边幅,哪怕穿着睡衣也能气质倜傥,这样睡着看起来十分滑稽,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
秦意欢轻手轻脚地起来,陆非衍睡得很沉,最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叫醒他。
厨房里还散放着昨天的碗碟,她打开洗洁剂把碗碟统统给泡上了,又煮了一锅粥,正忙碌着,忽然觉得光与影的细微明灭,一回头,原来是陆非衍。
他还穿着那件皱皱的真丝衬衣,抱着双臂斜靠在门边。
秦意欢只是觉得很服气,一个男人外表凌乱成这样竟然一点也不难看,反倒让人觉得有一种不羁的风范。
见她回头,陆非衍只是笑:“田螺姑娘啊田螺姑娘,我要把你的壳藏起来。”
秦意欢随口答他:“那倒不必了,一个月一千五,担保家政公司能替你找着最尽忠职守的钟点工田螺。”
陆非衍听完大笑,走开去洗澡,等他重新回来时,秦意欢正忙着。
他卷起袖子:“我替你洗碗,不过你得负责做早饭。”
秦意欢诧异:“你会洗碗吗?”
陆非衍的样子像是忍无可忍:“我当过兵!”
还真看不出来,秦意欢一时好奇:“你还真当过兵啊?”
“当然了,我妹妹现在还在军队当指导员,当时我们舰队司令员是我姥爷当年的老部下,受了我爸的重托要狠狠地治一治我,把我给管得啊,太惨了,我这辈子还没那么惨过。”
他之后不胜唏嘘,“那时候连我妈都不敢给我打电话,真是众叛亲离的日子啊。”
秦意欢被他逗得笑起来。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明净清澈,像她的眼睛。
她煮的粥很香,白粥,配上油条,秦意欢说:“要有一碟咸菜就更完美了。”
陆非衍微笑:“已经很好了。”停了一停,说,“太完美的事情,一向强求不来。”
他已经换了衣服,休闲的白t恤白长裤。
很少有人穿白色的能像他这样好看,所谓的玉树临风,很俗的一个词,但是秦意欢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别的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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