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九喊来了丫鬟帮她上药,心底却是因为容惊影那个人渣而分神了。
她很担心小白蛇,至于容惊影现在是什么下场,她也不得而知。
她多希望容惊影就那么死了。
但是,她有预感,自己是不会如愿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洛千山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容太师的人去得很快,花蟒得到了莫如九的命令,就利落的撤走。
影卫还不知道这花蟒为什么突然收手,容太师就赶到了。
影卫不能在对容惊影下手,也纷纷撤退。
至于容惊影,他彻底的成了一个残废,一条手臂都被活生生的咬下来,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成为健全的人了。
容太师看到自己身受重伤断臂的儿子,又惊又痛,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孽子啊!
怎么能去招惹洛千山的人呢?
容惊影因为断臂,失血过多,早就昏迷了过去,命悬一线。
而此时,容太师还不知道他是掳走了洛千山的什么人,才会招致如此的厄运。
半死不活的容惊影被抬回了客栈,一波一波的大夫被请过来,个个把了脉,就面如死灰,挎着药箱就要告辞。
有个大夫告诉容太师,“令公子的情况十分的危机,如果有止血续命的良药,或许可以去药王谷求救。”
“何为良药?”容太师一夕之间就仿佛苍老了许多岁。
“例如,洛府的千年人参,可以吊着一口气。”
容太师忍住心头的悲痛,“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眼里依旧是沉重的灰暗。
这孽子招惹洛千山的人,才会变成这样。
现在,他还要厚着脸皮去求洛千山借人参吗?
不,只怕洛千山有可以救命的人参,但是洛千山也绝对不会给这孽子用的。
他要是不去求,那这孽子就真的必死无疑。
容太师一时间也陷入了两难,当他看到床上了无生气的人时,那血淋淋的断臂,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承认他是偏心,他是更心疼从小就流落在外的惊鸿。
但是,这个就算再没用,再窝囊废,也还是他看着张大的儿子。
他恨铁不成钢,却也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容太师颤颤巍巍的起身,身影佝偻得厉害。
这一瞬,他恍如风中残烛。
“我去,我去洛府买药。”
“你们务必守着他,在我回来之前,他若是不在了,你们就都去陪葬吧!”
容太师的声音沙哑,被门外的寒风吹送开,冷得刺骨。
容太师没让人跟着他,他是一人去的洛府。
越是靠近洛府,他越是脚步沉重,他真的没这个脸去找洛千山。
可又不得不去,但凡是那个孽子争口气,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走到了洛府的门口,往日身体很好的容太师差点踉跄跌倒,他怔怔地站了许久,这才红着眼睛,走了上去,拍响了房门。
不过让容太师奇怪的,是守门的人,他们知道他是谁,也没有阻拦他,仿佛料到他会来,态度温和的把他请了进去。
夜色,凉如水。
偌大的洛府都被层层叠叠的白雪掩埋,这夜风凄冷,唯那挂在屋檐下灯笼,散发出温暖的光,驱散了这寒夜。
夜已深,洛千山却没休息,他在等一个人。
容太师姗姗来迟。
容太师一看到洛千山,内心不禁感叹这年轻人的风骨和气质,那真的不是他家的孽子能比的。
“来人,给太师倒茶。”洛千山披着雪白的貂裘,坐在太师椅上。
容太师脸色惨白,“洛家主,不必了,老朽今日来不是来喝茶的。”
“太师一路奔波,还是先喝一杯茶吧。”洛千山温和地道。
容太师只得点头,也跟着坐在了椅子上,他全身冰冷,等热茶端上来,容太师也不喝,只是盯着洛千山。
“洛家主,你深夜未就寝,想必已经是知道了老朽的来意了,洛家主是聪明人。”
“此次孽子不识时务招惹了洛家的人,他如今已经断了一臂,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洛家主还想要他如何?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容太师缓和了情绪,慢慢地道。
洛千山神色冷肃,“太师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洛家主,你不明白么?你是聪明人,不应该不明白的。”容太师皱着眉,嘴边的胡子一颤一颤的。
其实按理说,容太师可是朝堂里,手握重权的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犯不着这么和洛千山委婉,但是容太师心里有是非曲直。
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他的儿子自作孽,他还能怪谁?
他只能开出自己的筹码,让洛千山答应交换。
“孽子断臂的事情,是自讨苦吃,老朽不曾怨过洛家主你。”容太师沉了一口气,粗沙道,“只是现在,老朽想保住孽子的一条命,老朽可以答应洛家主你一个条件,任何要求,只要洛家主将府里的千年人参拿出来救我儿性命。这个交易,洛家主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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