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鸳震惊无比,心里的骇然怎么压制不住。
她的瞳孔瞪得大大的,看着地上那满地的尸体,差点就要喷出一口血了。
她的蛊虫是不会这么容易被杀死的,就算容惊鸿用的是内力,那也不可能团灭啊。
除非,容惊鸿也用的蛊术。
但是,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南疆绝不会外传的蛊术呢?
司徒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什么,她又怒又惊,人如落叶一般摇摇欲坠。
“你你!”司徒鸳气得发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绝不愿意相信。
“你是用了什么阴毒的办法,害死了我的蛊虫的?容惊鸿,你是不是铁了心要和我过不去?你居然敢害死我的蛊虫,我和你拼了!”司徒鸳怒吼道,头上的银簪撞击在一起,冷冽的光映入她的瞳孔,更显得此时的她嗜血疯狂。
蛊是她的命,她一向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怎么能有人敢骑到她的头上?
而且,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个人居然还是她看不起的废物啊!
容惊鸿一甩衣袖,后退一步,“司徒姑娘这话倒是说得可笑,难道就许你们南疆使蛊害人,就不许我们反击了吗?你们用蛊就是天经地义的,我们用蛊就是恶毒了?原来南疆是这样的南疆,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司徒鸳知道自己不在理,但她也不可能退缩认错。
她梗着脖子,尖锐地扬声:“是又怎么样,看来我是看错了你,你不仅是废物是孬种,你还心思不正,你有脸偷学我们南疆的蛊术,现在不敢承认了吗?既然你说这是恶毒,那你为何要偷学?”
“说!”司徒鸳眼里凶光毕露,她又要开始放蛊了。
“你到底是从哪里偷学的我们南疆的蛊术?把你的师傅说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不死,你可莫要以为这一点开胃菜,就是我南疆的全部本事了。”
“我若是全部使出来,你现在已经不配站在我面前了,早就成为一具死尸了!”
容惊鸿微微笑着,眼底的戾气被日光笼罩着,逐渐的变得稀薄。
“我的师傅?我要是说我没有师傅呢?”
“你不肯交代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司徒姑娘,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我没有师傅,我没有偷学南疆的秘术,何来的师傅呢?我要是告诉你,我会南疆的蛊术,是我天生就会的呢?”容惊鸿似笑非笑地道。
“你撒谎!不可能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以为南疆的蛊术这么好学?你骗我!”司徒鸳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登时就又要发怒。
容惊鸿这话说得是挺气人的。
要知道她虽然是南疆的人,但是蛊术她也是从小在练的,所以才有今天的本领。
容惊鸿一句生来就会,那不是开玩笑吗?
她从小日日夜夜苦练的功夫,别人一句生来就会,是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她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到,容惊鸿是在胡诌骗人。
容惊鸿看她暴跳如雷,他倒是笑容不减分毫。
“好吧。”
“既然司徒姑娘这么生气,那我就还是姑娘你吧,我的确是在骗你,我不是生来就会的。不过这蛊术我是没有师傅的,因为教我的人……是一个女子。”
他已经有了绝妙的计策了。
呵。
楚天息想要带着莫如九置身事外,看他的笑话。
他怎么能让楚天息和莫如九这么好过呢?
莫如九能够指使那一条大花蟒救人,他现在怀疑莫如九会蛇语。
以前不怀疑莫如九,是不知道体内换了人。
现在怀疑,是要送她下地狱。
蛇语和蛊术都是南疆的绝技,他会蛊术,莫如九会蛇语,他要是不把莫如九拖到这浑水里来,他都对不起自己。
司徒鸳这人虽然蠢笨了一点,但是胜在好用。
他不介意让司徒鸳去找莫如九的麻烦,好好的刺激一下他们。
他不好过,他们也不能好过。
“女子是谁?”司徒鸳放下了手里的竹筒,眯起眼睛,警惕的盯着容惊鸿。
她就怕这个男人又耍什么花招!
容惊鸿低笑,宽大的袖子盈满了春日的风,他人如神祗降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问我什么,我就一定要告诉你么?司徒姑娘,你当以为这里还是你的南疆吗?你还是无所不能的小族长吗?”
“你!”她气结,没想到容惊鸿居然戏弄她。
容惊鸿嗤笑,伸手拍掉肩上的落花。
他踏着满地的蛊虫尸体,走向司徒鸳的面前。
她明明站在高处,他在台阶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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