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才不止两次,一共三次,还不算皇上您威胁下官的那几次。”曾荣见对方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朕想做什么,还用得上威胁?”朱旭不爱听了,拉长音斜了曾荣一眼。
“您说不是就不是,您是皇上您说了算。如何,现在说这个罚跪,您到底答应不答应?”
“反了反了,朕今日被一个小丫头子威胁了。来人,把这丫头给撵出去,朕不想看到她。”朱旭挥了挥手,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曾荣看出对方应该是默许了,便极有眼色地屈膝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谁知她刚到门口,又被朱旭喊回来了。
朱旭也才想起来,被曾荣这么一捣乱,关键的事情他还没开始问呢。
“你托常德子的那番话究竟是谁教你的?”朱旭问。
“回皇上,是下官自己想到的。”曾荣把她在农村生活的经历拿出来当佐证。
一个农村壮劳力的饭量应该和一个普通士兵差不多,前线有多少将士,用这笔粮草核算一下他们的饭量,就能得出结论。
原本可供一个月的粮草不到半个月就撑不下去,只能有两个去处,不是被偷藏起来就是被偷运出去发卖了。
“就这么简单?”朱旭有点不太相信这话。
因为之前常德子说,曾荣言辞中颇为笃定,且也颇为急切,不像是没有底气的。
这也是他之所以下定决心派一个钦差组去北部边境巡视的原因之一。
当然了,他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那笔粮草的去向,只是王柏挡在了前面,他委实不想因为这十万石粮草和王柏生了嫌隙,毕竟这些年王柏的战功是有目共睹的,他不能寒了这些勋贵世家的心。
可他又怕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往后其他世家也跟着效仿,到那时,只怕他想管也晚了。
“回皇上,也不简单,史书上有过类似的记载,下官在内廷局翻看过之前的旧档,看过类似的案卷,说白了,无非就是五个字,财帛动人心。”曾荣回道。
这个理由很好地说服了朱旭。
是啊,这丫头做的就是史官的工作,还能不清楚贪墨、渎职几乎成了那些犯事官员的一个通病,隔个三两年总能查出几个大的蛀虫来,震慑几年后,这些人又故态复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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